第一千一百零二十六章 一点儿都不吃亏(1/2)
其实这时候张梦阳想到的是蒲察夜莺。
如果老师大延登所说不错的话,杯鲁果真是自己的老祖宗,那杯鲁强奸夜莺后所生下的儿子完颜合剌,也就有可能是自己的老祖宗了。
如果合剌是自己的祖宗,那他的母亲蒲察夜莺当然也不例外,就应该是自己的老老老老老祖奶奶了。
而自己在君子馆的时候把她给拿下了,这可不是妥妥的乱伦犯上么?这可不是妥妥的禽兽行径么?
张梦阳心中懊悔不迭,可又不好把这事情对莎宁哥说知,对她的劝解之言也只好心不在焉地应道:“好,好,这个……你说得对,稀里糊涂地……稀里糊涂地继续做,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嘛!”
莎宁哥见张梦阳不在纠结于自己和杯鲁的话题,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气。
她眼睛里看着张梦阳,脑子里却回想起了杯鲁曾经搂抱住自己的癫狂来,回想起他把自己翻来覆去地瞎折腾的粗鲁,于是,心里头不由地隐隐地泛虚。
她记得,杯鲁那厮还曾忘乎所以地在自己的胸上抓出了一条条血痕来,惹得她好几天胸脯间都会火辣辣地疼。
还好那些抓痕都不甚深,过了个一两年也都平复得差不多了。如果真的留下了些疤痕什么的,都不知该如何跟眼前的这位交代了呢!
还好杯鲁已经死了,一切都死无对证了,就算果真留下了什么疤痕的话,也可以一股脑地推在亡夫习古出身上,眼前的这位小老公就算再怎么聪明,也绝不会想到自己跟死去的杯鲁也有一腿。
何况他大多数时候都不怎么聪明!
这正是他的这份不聪明,他的这份质朴,让她觉得可爱,让她觉得有趣,让她觉得他比真杯鲁更真,更值得她为之托付终身!
傻傻地,心地善良,对女人充满了尊重和温文尔雅,而不只是把女人当成了了发泄的工具和玩物。
这才是她心目中的王,心目中的驸马。
可这时候的张梦阳,正皱着眉头正在为自己的身世大感懊恼,实在无法相信也无法适应老师刚刚定位给自己的新的身份,更没注意到此时莎宁哥脸色所起的微妙变化。
莎宁哥看着他一副心不在焉,失魂落魄的样子,觉得他既是可爱,又是好笑,伸出手去抚摸着他的脸庞说:
“真没想到,你居然不是汉人,而是我们女真人,你不知道这会儿的我啊,心里头有多欣慰呢!”
张梦阳没好气地道:“欣慰个屁,我才不愿意做女真人呢,我更不愿意认杯鲁那龟孙当祖宗!”
莎宁哥笑靥如花地道:“瞧你那傻样儿,他若是龟孙的话,那你可不妥妥地成了小王八蛋了?”
张梦阳叹了口气道:“师父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对我来说实是匪夷所思,可是细一想想,却又若合符节,让人很难相信他是在编故事欺骗咱们。
“可我还是觉得这事儿很难接受,我可以接受蒲察夜莺是我的老老老老老祖奶奶,也可以接受多保真是我的老老老老老祖姑奶奶。
“可是杯鲁那家伙,那个颟顸自私的惫懒货色,居然是我的祖宗,这实在是让我觉得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莎宁哥抚摸着他的脸儿道:“傻孩子,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你又何必为了这样的事自寻烦恼?我知道你心里瞧不起他,讨厌他,可是你别忘了,他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儿子。
“既是皇上的亲子,那大金国的历代先皇,如献祖绥可,昭祖石鲁,景祖乌古乃,世祖劾里钵,这些女真人历史上的英雄人物,也都是他的列祖列宗了。”
“你是杯鲁的裔孙,也就等于是这些了不起的英雄人物裔孙了。你呀,非但一点儿都不吃亏,据我看还是捡了个大大的便宜呢。”
被莎宁哥如此一说,张梦阳觉得也不无道理,如果事实必定如此的话,那也是毫无办法的事,即便是懊恼又有什么用处呢?
他苦笑了一声,握着莎宁哥的手说:“好娘子,师父刚才的话里,总是提到上天如何如何,命运如何如何,可我总是觉得他像是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似的,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他暗中安排的。
“会不会,他就是咱们常说的苍天、上天,他就是在中原和北国人人敬拜的老天爷?”
莎宁哥:“从我爹爹小时候起,师父就是咱女真人的地盘上闻名遐迩的老神仙。大家都只知道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有什么疑难和病痛去求他帮忙,也大都能够如愿以偿。至于其他的,我可就不怎么了解了。”
张梦阳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道:“如此说来,他更像是个江湖郎中和算命先生了,我把他看成是老天爷,可是有点儿想多了呢。”
莎宁哥道:“说这些个干么,咱们直接进去问问他不就得了!”
说罢,她拉起张梦阳的手就朝木屋里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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