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居然还是个情圣（2/2）

“怎么，丧家之犬也敢在我面前显摆？”

季正玄并没有多少愤怒，因为那满腔的愤怒都宣泄在那栋别墅里了，走出那栋别墅的那一刻，他就不是当初的季正玄了。

他抬了抬眼睫，“我并不是来这里和你叙旧的，那时被你残害只是我技不如人，有点过于自满了，想着自己在沐归朝跟前总归是不一样的，毕竟我跟在他身边也那么多年了。”

见季正玄苍白的面容上没有多少别的情绪，段路崇倒是不满意了，“变成残废还能让人变成缩头乌龟的？太不像你了吧？”

“人嘛，总得有些改变。”季正玄想把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拍一拍，可他却忘了那儿空落落的，他苦笑一声，对了，他现在确实是残废，有些习惯是该改了，就如他自己所说的。

他继续道：“沐归朝正在发病中，你是不是很得意？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进行着？”

段路崇听了，斯文的脸扭曲了起来，带了点惊慌，可还是被他很好地按捺住了，“什么计划？”

季正玄这时候才会心地笑了下，只是那没有血色的唇瓣笑起来一点也不好看，“你不会以为到现在你还能瞒天过海吧？”

“他们中毒是沐宅里的最高机密，他们发病也是常有的事，你也是见证者之一，怎么到你嘴里我就变成那个十恶不赦的人？”

季正玄冷静地观察着段路崇的表情，他的眼镜歪了，露出了他的大半张脸，那双眼睛因为长年躲在镜片后竟也不会隐藏情绪了，多少慌张显露了出来。

大约他还不知道疗养院里面的发展，也是，他把那个女孩想得太简单，自以为用的药量够了，自负地连检查都懒得，一听到消息就往宴会厅这边跑。

也是，在收获的前夕总是让人着急且松懈的。

他们把所有事情都选在了这一晚，也不知是好是坏。

季正玄默默地回忆着别墅里那个女孩细致地帮他的断腿针灸的情形，若他不是亲眼瞧见，此时栽跟头的也会是他。

福兮祸兮，有时候又怎么能说清呢？

他看自己的断腿时没了一开始的自暴自弃，还多了些温度。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季正玄面无表情地对着段路崇娓娓道来，每蹦出一个字眼，就像是刀刃在段路崇的心尖上跃动，每一刀挥斩下去都会形成一条可见的伤痕，汩汩地涌着血。

段路崇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假装淡定到后期的崩溃。

他几乎是呼喊着问，“你们把黛莺她怎么了？”

这回到季正玄笑了，他想不到的是，那个冷面狐狸，两面三刀的斯文败类竟还是个情圣！在他们急急查出来的仅有的资料显示，段路崇跟蔡家居然还有一段渊源。

而那便是他们孽缘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