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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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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我决定先不管人的问题了,我又重新拍亮了头灯去车上检查我的背包。背包中的各种装备和东西都在,这让我无比的欣慰。这说明偷车的人没有贪图我背包中的东西,那这个偷车的人又是为了什么而来偷车的呢?他等于什么都没有偷走啊。我现在觉得自己很幸运,车和包都失而复得了,我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损失,唯一的损失就是刚才担心着急了一阵子,但和真正失去这些东西相比,现在可以讲是非常地幸运了。

我想推车就走,但有一个念头突然在我的脑海中闪过。等等吧,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更不会有掉自行车和背包的事情,这件事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生,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我不清楚的来龙去脉。怀疑自己所获得的幸运是很多人缺少的天赋,碰巧这些人之中不包括我。

我告诉自己要冷静,我又慢慢地蹲下了身,用头灯光亮一寸一寸地照着地面。既然天上不会掉自行车,那它就一定是骑到这里或是推到这里的,当然也有可能是被扛到这里或抬到这里的,总之它来到这里的过程之中地面上肯定会有痕迹留下才对。

果然,在我仔细搜寻之下,我发现车后方有两条车印,时而重合时而交错,但仔细辨别之后我还是能分辨出这是两条不同的车印。狡滑,真是太狡滑了。居然有人自己骑一辆车同时用手扶着另一辆车同步而来,这种把戏我小时候也常干,这样就可以一次带着两辆自行车移动了。看来这个偷车贼还是个童心未泯的家伙啊,居然连这种办法都能想出来。

不过等一等,如果真是这样骑车的话,那这两条车印应该是并行的吧,而不应该是现在这种前后掩盖的状态。另外我发现在这两条车印旁边还有一串脚印,非常地清晰,应该是一个脚穿四十四码鞋的男人的脚印。鞋底花纹怎么这么熟悉呢,这应该是我常见的登山鞋的鞋底花纹啊。错不了,这……这怎么和我穿的登山鞋的鞋底花纹这么像呢?

我猛然想起刚才我和艾米发现自行车丢失之后也曾在地上搜寻过痕迹的事情,当时一起离奇失踪的还有我们自己推车过来时的车印和脚印,难道现在地上的这些车印和脚印就是那些凭空消失掉的痕迹吗?

为了印证我的想法,我费力地将自己的一只脚抬起看了看鞋底的花纹。没错,和地上的鞋印一般无二。我这时才确信我看到的就是我第一次推车带着艾米过桥时留下的足迹。两条车印应该是自行车前后车轮碾压出来的痕迹,在慢速骑行或避让地面障碍物时,自行车的前后轮会在地面上留下不同的痕迹。看来我刚才的判断是错误的,车后方的痕迹就是我推车带着艾米来时的痕迹。

这时另一个念头冲进了我的大脑,我再次蹲在地上仔细地搜寻。大概过了两分钟我几乎崩溃了,我在地上竟然找不到刚才我和两个救护员的脚印。我们三个人应该是三串脚印啊,哦不对,应该是四串……哦也不对,因为那两个救护员来时肯定也会在地面上留下两串脚印的。另外我和艾米发现自行车被偷之后,我是背着艾米走回值班室的,现在那串脚印我好像也找不到了。

这一来我可不仅是懵了,而是真的开始有些慌了。这是什么情况啊?这里的地面能让各种痕迹迅速地消失吗?可那也不对啊,我第一次过桥时的车印和脚印现在就在地面上啊。好像还是不对,我第一次过桥时的车印和脚印刚才怎么就突然找不到了呢?

我虽然一直认为自己的脑子不好使也不够用,但现在遇到的状况让我觉得这似乎不仅仅是自己脑子笨的问题了,这里似乎真是发生了什么让我难以理解的事情。这或许就是以前许多哲人说的:不是知识不够,而是智慧不足。

我隐约地觉得自己的后背一阵阵地发凉,不是被风吹的,也不是单纯温度低的问题,是我冒冷汗了,这是我今天第二次感到恐惧。

我在心底默默地安慰着自己:别慌,慌是没有用的。现在四周无人,我也没有遭到什么直接的伤害,一切都很安好,我是安全的。背包里的东西都在,张婶借给我们的自行车也在,我唯一的损失好像就是本应该留在地面上的几串脚印没了。没了就没了呗,反正有也不能让我多长两斤肉,消失了又能怎么样呢。

想通了这个问题我的心神就稳定了下来,接下去应该做什么呢?我问着自己。我记得我原本是要回值班室接着去盘问光哥、虫子和白队长关于吴大哥失踪的事情。想到了值班室我就抬起头望了过去,几百米外值班室门前的光亮此时极其地微弱,站在桥这里,那盏灯泡的亮度竟然就像一个香火头,似乎还在风中忽明忽暗地微微摇曳着,这一切让我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我决定不再多想别的了,先回值班室再说吧。我刚才把白队长和虫子揍了,他们趁我出门送艾米上救护车的空隙可能会有两种举动。一是抬腿跑路。既然我不相信他们的谎言又和他们翻脸动了手,等我回去的时候他们只会更吃亏,抓紧机会跑路是他们的最佳选择。但他们只能向山里跑,因为我是来桥这边送艾米的,他们往桥这边跑是自寻死路。向山里跑我也不怕,因为他们应该只能步行,而我有张婶借给我的自行车,两公里之内我就有把握追上他们。

另一种举动嘛就是报警,让警察来这里制止我对他们的继续伤害。但我也不怕,因为警察来了肯定会盘问我们双方动手的原因,到时候吴大哥失踪的事情就会被警察知道。我相信警察比我的经验丰富,技术手段也比我高明,他们肯定能帮我找到吴大哥。到了那时我揍白队长和虫子的事就是小事了,他们绑架和藏匿吴大哥才是大事。所以我认为这第二条路他们三个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采用的,因此现在抓紧时间回值班室是迫切的大事。

想到这里我就不再迟疑,将背包重新背在了身上,骑上车就向值班室蹬去。说来也怪,天上的云层又突然变厚了吗?因为我刚骑上桥就觉得周遭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是那种令人压抑和恐惧的黑暗。我的头灯似乎也一下子变暗了许多,这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过桥时的情景。不过这座桥算上这次我今天是第四次路过了,前三次的记忆还在我的脑海之中,我就是凭记忆也不会骑出桥的边沿掉下桥去。

几百米的距离一眨眼就到,我尽量轻手轻脚地提前下了车,将自行车靠在了墙边。避开了值班室的门窗先静静地听了听,没听到值班室里有说话的声音。我闪到门旁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将眼镜摘了下来。没办法,这个眼镜在冬天进出温差过大区域时是我的一大负担。现在白队长他们三个人如果还在屋中,可能正手持利器严阵以待呢,进屋之后就会有一场恶斗,我得做好万全的准备。虽说他们三个人很弱,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我也不得不防啊。

正当我的眼睛逐渐适应了不戴眼镜视物的时候,值班室的一扇窗户突然打开了,一个黑乎乎地脑袋探了出来,对着我站立的位置说道:“快进来暖和暖和吧,怎么还在外边站着啊。”说完就又迅捷地缩了回去,窗户也随即关上了。

这个突发的情况让我有些始料未及,难道我的潜踪靠近被屋里人发现了?这不太可能吧。这个人得有什么样的耳音才能听到我的声响啊,尤其是我下车以后的动作那是相当地轻,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这么轻微的响动屋里人也能听到?等等吧,我好像忽略了一件什么事情。

我的大脑这时明显有些迟钝,大概是因为血液都去支援四肢和运动神经了,思考变得异常地困难。刚才探出窗户的那颗脑袋我没有看清,因为我没戴眼镜。但那颗脑袋发出的声音我可听着有点耳熟,怎么那么像吴大哥的声音啊,的确很像吴大哥的声音。但这好像又不太合理,吴大哥刚才失踪了啊,我猜测他是被白队长他们几个人搞失踪的,怎么现在又能出来说话了呢?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呢?难道吴大哥又重获自由了?又或许是白队长他们胁迫吴大哥出来引诱我进屋?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什么计划在屋里收拾我?嗯,这种可能性很大。那我又该如何应对呢?吴大哥应该是没死,也没受什么重伤,但我也不敢贸然进屋了,我怕中了他们的暗算。

我静下心想了想,准备来一个反客为主的行动。于是我重新戴上了眼镜,走回到自行车旁,大声地对屋内叫道:“吴大哥,你一切都好吧?要没什么事情我就不进去打扰了,我这就去村里把车还给张婶,咱们回见吧!”说完我就全神戒备地紧盯着值班室的门窗,看屋里的人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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