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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我现在很恐惧去爱一个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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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今天,宁愫林歇也就跟他们打过两次照面,互相都不怎么熟。

宁愫“嗯”了一声。

就算隔着一段距离,正常说话他们也听不到,宁愫还是压低了声音。

“晚上我们一起吃的饭,就在酒店的旋转餐厅,伴娘下班晚了一个小时,菜基本上都是伴郎点的,吃完饭不到半小时吧,伴娘全身起红疹,过敏了,人没大碍,但疹子没三五天消不下去,明天肯定是不能当伴娘了……”

“你们来之前吵得可厉害了,我和林歇劝了半天,这才消停一点。”

詹挽月听完事情缘由,明白了:“那你们有别的伴娘人选吗?”

“没有呀。”宁愫眼巴巴望着詹挽月,“所以才给你打电话的嘛,阿挽,你来顶一下伴娘的位置好不好?”

“我?”詹挽月面露犹豫,“我不行吧,我都结过一次婚了……”

她把目光投向许今雨和关悬。

许今雨连忙摆手:“别指望我啊,我今年都不能当伴娘,我妈去找了神婆算命,说当一次挡一次桃花,我倒是无所谓,我妈忌讳得很,肯定不会同意的。”

许家跟宁家有生意上往来,明天也是要来参加婚礼的。

当伴娘这个事情怎么都瞒不住许今雨妈妈。

关悬干笑:“那什么,我不信算命,但是我这几年当过伴娘的婚礼,新人没一年就离婚了,无一例外……”

其他人:“……”

詹挽月对比了一下,好像还是离过一次的自己吉利一点点。

她叹了口气:“还是我来吧。”

宁愫抱住詹挽月:“阿挽,我的英雄!”

詹挽月笑道:“那我的份子钱给你们少包二百?”

宁愫豪横地说:“还给什么份子钱啊,新娘伴手礼我给你塞黄金,你要金块还是首饰?”

“成年人不做选择。”詹挽月眨眨眼,“好嫂嫂,我都要。”

“没问题!”

许今雨羡慕死了:“我靠,要不我违抗母命算了……”

关悬附和:“我现在去姻缘庙拜一拜还来得及吗?”

失去若干黄金的许今雨现在强得可怕:“都几点了还去拜?你当神仙也996没双休?”

关悬皮笑肉不笑:“建议撤回,我有个朋友被骂得有点不舒服了。”

他们这边说好,宁愫和林歇去找伴郎伴娘商量。

本以为顺理成章的事情,结果伴娘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不行,我不同意我男朋友跟其他女人做伴郎伴娘。”

宁愫一下子词穷了。

彼此关系不熟,想再沟通沟通都怕冒犯别人。

伴郎有点担心因为这个事情,导致跟林家和宁家结怨,主动劝伴娘:“这就是一个形式,没什么的……”

伴娘瞥他一眼,冷笑:“没什么?你是不是巴不得换人啊。”

“我什么时候有这个意思了,再说,你突然过敏,人家都自己找了新的人选了,结果你又出难题,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

“我过敏是谁的错?我对香菜过敏你都不知道吗?还点放过香菜汁的凉拌牛肉!”

“我又不知道里面有香菜汁……”

“你没长嘴吗?不知道问啊。”

……

眼看两个人又要吵起来,林歇和宁愫准备劝架,从最开始一直沉默的霍迁文先一步发话了。

“二位,要吵回家吵。”

霍迁文笑意很淡:“伴郎伴娘的事情就不麻烦二位了,慢走不送。”

伴娘扭头走了,伴郎留在原地给每个人赔了笑脸,然后拔腿追上去。

聒噪二人组一走,宴会厅瞬间安静不少。

霍迁文看着林歇和宁愫,毛遂自荐:“伴郎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我愿意代劳。”

许今雨意味深长地说:“霍总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霍迁文没有否认:“也是解燃眉之急。”

林歇和宁愫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詹挽月,谁也没接话。

詹挽月明白他们是想尊重自己的意思。

将心比心,她不愿意让亲近的人为难,何况明天还是两人的好日子。

詹挽月不在意地笑了笑:“那正好,状况都解决了。”

林歇和宁愫对他们表达了感谢,然后把司仪叫过来,带他们熟悉明天的伴郎伴娘流程。

次日天没亮,詹挽月又赶到酒店化妆。

从接亲到迎宾,一上午忙得像个小陀螺。

距离婚礼还有半个小时,宾客们都得差不多了。

林歇和宁愫已经去化妆间做最后的调整。

詹挽月和霍迁文在宴会厅门口站了好几分钟也没有客人再来。

“走吧,我们也去休息室歇一歇。”詹挽月捏捏自己的脸,对霍迁文说,“一上午脸都给我笑僵了。”

霍迁文把签到桌的椅子拉开:“好,你坐着等我两分钟,很快。”

詹挽月一头雾水:“你去干什么?”

霍迁文神秘兮兮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詹挽月弯腰坐下,捏了捏酸疼的小腿肚。

这双高跟鞋是按之前那个伴娘尺寸定做的,幸好他们鞋码一样,她穿着没问题。

唯一不舒服的就是磨脚,特别是脚后跟,磨得都有点发红了,微微的疼。

詹挽月偏头查看,准备一会儿去休息室找个创口贴。

这时,霍迁文回来了,手里拎着什么东西,走近了才看清楚,是一双新拖鞋,酒店套房里备的那种,真皮材质。

詹挽月正要起身,霍迁文按了按她的肩膀:“坐着,先别动。”

然后在詹挽月面前蹲下,单手托起她的脚,帮她脱了磨脚的高跟鞋。

詹挽月脸色一变,腿本能往后缩,

女人脚踝纤细,轻松被男人的手圈在掌中。

霍迁文微微发力,不让她动。

“脚后跟疼也不说话,别动,我先给你贴两个创口贴。”

詹挽月感觉不自在,脚趾蜷缩,手往前伸:“我自己来……”

“我帮你,你穿的旗袍,不方便。”

霍迁文拿出刚刚去问女服务生要的创口贴,撕开封口的纸,小心翼翼给她贴上,动作轻柔。

“备选礼服里有一条拖地的鱼尾裙,一会儿你换那条吧,这样

詹挽月愣了愣:“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你舒服最要紧,再说裙摆都挡住了,并不失礼。”

霍迁文还搬出林歇:“你哥肯定也没意见。”

詹挽月沉默片刻,最后只能说一句:“谢谢。”

贴好两个创口贴,霍迁文把拖鞋放在她脚边:“现在可以站起来了。”

踩上舒适的拖鞋,詹挽月感觉自己双脚都得到了解脱。

她眉眼舒展,弯腰要去拿换下的高跟鞋,霍迁文先一步拎起。

男人劲瘦手背青筋凸起,骨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勾住两只高跟鞋的脚后跟。

“走吧。”霍迁文对詹挽月说。

公共场合为一双高跟鞋争来争去不好看,詹挽月承了他的情,点了点头。

高鞋跟的细跟随着男人的步伐晃荡,连背影的登对般配的男女谈笑着往休息室走去。

谁也没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况承止。

用来随礼的红包被他紧紧攥在手心,指节发白。

红包在他的掌心被挤压得变了形,原本挺括的纸张此刻皱巴巴的,仿佛下一秒就要不堪重负地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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