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喂药(2/2)
越靠近三楼那一间间包房,越是能听到一些此起彼伏地传出一阵阵靡靡之音,或是鞭打声,男人的惨叫声,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呻吟声。
三楼的作用……这么直接啊?
我红着一张脸返回了二楼包房,花清流已经离开了躺椅,极具松弛感地和荒婪分别坐在罗汉床的两头品茶,朱末在一旁伺候着倒茶。
“去了这么久?”
我也听不出来花清流这是在问我还是在打总结,所以我也没搭腔,也一屁股坐到了荒婪身边。
荒婪侧身面对我,眼睛在我脸上打圈:“脸怎么这么红?”
我正想回答,花清流就一脸不满地说:“沈还寒,坐到我这边来。”
果断拒绝:“不。”
我不但不过去,还又往荒婪身边凑了凑,还顺势抱着他的手臂,脸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荒婪的嘴角不可察觉地微微上扬,花清流的脸色却肉眼可见地不对劲,我是说他皮肤的颜色,不是他的神色……。
他还配合地捂住胸口,轻咳起来:“你……咳咳!”
本来平时就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再来这么一下,在外人眼中就是个病榻美人。
朱末已经走上前去给花清流拿药了,他却抬起手,用手背把药挡了回去,抬眸眼巴巴地凝视着我。
“小寒来喂我服药。”
他装的吧……?
他苍白着一张脸痛扁陆祁砚的时候可不是这种状态。
荒婪对花清流真是宠溺啊,面对这种情况,他竟然扒下我的手对我说:“去吧,公子的身子要紧。”
我确定了,他俩是真爱,原地结婚吧,我当证婚人。
得了荒婪这句话,花清流底气更足了:“听到没有,我的身子要紧,过来喂我服药。”
我还在踌躇不前,花清流的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上了一抹血迹,这么严重?
“小姐。”
朱末见我迟迟不动,自己走了过来,把药瓶放到我手上。
我还是起了身走到花清流面前,把药倒在手心,本想着用手指捻着直接塞进他的嘴里,没想到他竟拉抬着我的手,埋头直接从我的手心把药含进了口中,然后自行端过左手炕几上的茶碗喝了一口,把药顺了下去,似是无意中瞥了一眼荒婪。
想骂他一句幼稚,但想想也许过几天就要走了,任他再幼稚几天吧。
只是这种自我安慰已经持续半个月了,每一次我都在心里这样说服自己,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在清音舫这种地方,始终还是不适应,本来想等船第一次靠岸后就下去,但一想到黎浔也会在那个时候下船,怕两方遇上,就放弃了这个想法,硬是没事找事,在吃吃喝喝和看节目以及欣赏各类“象姑”的过程中循环,撑到第二次靠岸才下去,等回到婪音府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真是把我累的够呛,撇下荒婪和花清流,回了房间澡都没来得及洗就直接躺了。
朱末劝了几句,也没用,我把她也赶回外间去睡觉了。
不知道是不是一直惦记着朱末那句莫名其妙的“对不起”,也惦记着里面包含着她忍到咬破嘴唇也没说出的话。这一觉我也没睡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