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探讨方法（2/2）

虽然兰斯洛特姑且喝了梅林泡的茶，但实质上等于陪两人用餐。

兰斯洛特频频露出头痛的表情，看着两人即使在用餐，耳朵依然认真地听自己说话，因此他说明得相当仔细。

阿格尼在脑中重新组合听过一次的内容，梅林边听兰斯洛特的说明边点头，偶尔插嘴提问……最后听完大致上的说明。

“……这样啊～原来如此。”

大致听完后，梅林边点头边喝着餐后茶，叹了口气。

“嗯，有可能。”

然后简短地肯定。

“魔虫产生的魔法虽然不简单，不过对于能做出死者冒牌货的人来说，就简单了。”

“那么……”

“当然，有可能办到不代表会去做。为了做出魔虫而毁灭国家，效率太差了。”

梅林静静地将茶杯放在桌上，接着说道：

“不过，魔王本人或是其他人想用魔虫强化魔王嗯，有考虑的价值。”

虽然这么说，梅林的语气却很含糊。

这是当然的。毕竟“某人想强化魔王”，这相当奇怪。

“魔王让另一个魔王被魔虫寄生吗？”

“或者，就算有倾心于魔王而做出魔虫的愚蠢人类也不奇怪。毕竟这世上不缺疯子。”

兰斯洛特这么说，同时望着阿格尼。

被兰斯洛特盯着看的阿格尼露出有点不服气的表情，但没有多说什么。看来他似乎能够客观地审视自己，理解自己属于“疯子”的类别。

“……这个嘛，嗯。魔王喜欢魔虫，既然如此，就有办法了。”

这时，梅林悠哉地点头。

他的表情浮现笑意。

“办法？”

“我不是说了吗？老夫在研究魔虫。”

看着梅林温和的笑容，阿格尼突然从记忆之海中打捞出梅林说过的话。

以前，和阿格尼谈论魔虫时，他确实说过“需要帮助吗？”。

当时阿格尼没有多想，不过仔细想想那句话的意思。

“你有办法处理魔虫吗？”

阿格尼这么一问，梅林便挺起胸膛。

“当然，毕竟是老夫嘛！首先，老夫呢，可以介入正在制作魔虫的程序，稍微改变术式。所以，要让制作魔虫的程序突然失败，让魔法反弹回去，这点小事易如反掌……然后呢，还有啊。简单来说，老夫觉得自己应该也有办法增强魔虫的力量。”

梅林开心地这么说，兰斯洛特则是明显地皱起眉头。

“增强力量要做什么？那原本就是很麻烦的能力哦。要是增强，那可不是棘手两个字就能了事的。”

“这个嘛，是这样没错。”

“老爷子，魔虫的力量增强，就会无法和宿主的魔力取得平衡。你是这个意思吗？”

这时阿格尼插嘴，梅林开心地睁圆了眼睛。

“哎呀，阿格尼，你真敏锐。没错没错。简单来说，魔虫的力量增强，必须消耗的魔力也会跟着增加，就算是魔王，应该也绝对会在某个地方无法维持平衡才对。”

魔虫以魔力为食而活。

以阿格尼来说，魔力是来自食物……不过如果是没有食物也能拥有充分魔力的魔王，当然也不需要补给食物，就能够驯养魔虫吧。

但是，如果魔虫的魔力消耗超过限度，即使是魔王，魔力应该也会被魔虫吃光。

说到这时魔王会变成怎样……“既是魔法又不是魔法”的魔王，恐怕会崩坏。

“原来如此。假设魔王也是具有魔法性质的生物，只要让魔虫这种半魔法［吃掉]魔王就行了。”

“没错没错，就是让魔王变成魔虫的饲料。”

梅林笑咪咪地点头，一副“正合我意”的样子。

“但是，梅林啊。魔王应该不至于无法控制魔虫吧？魔王可是比你还要优秀的魔法师。”

然而，兰斯洛特提出更进一步的疑问，梅林那温和的笑容中突然透出剑刃般的锐利。

“没问题没问题……就算是魔王，一旦发狂，也不可能控制得了魔法。”

“因为魔虫是用人的意念形成的吗？”

阿格尼若无其事地这么说，梅林眨了眨眼……然后看着兰斯洛特，微微一笑。他似乎大致猜到两人之间有过怎样的对话。

“既然你明白就好说了，就是这么回事。意念太强的话，容器当然承受不了。更何况是魔王，心灵应该比人类脆弱多了。因为他们没有成长的机会。”

梅林这番话有一半是臆测，但阿格尼和兰斯洛特轻易地接受了。

位于魔法与生物之间，最强的存在。

刚出生就拥有过于强大的力量，这样的存在会有“心”吗？

假设真的有，应该也没什么机会成长吧。

“我觉得啊，只有这一点，普通的人类比魔王强。”

梅林这番话沉重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