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甜蜜的误会（2/2）
行政部公告屏突然黑屏，所有电子设备同时弹出《信息安全守则》的强制阅读界面。
崔恩敏的珍珠耳坠突然发出蜂鸣，这是脑神经过载的预警。
她踉跄着扶住冷冻柜，那些被预见能力强行塞进脑海的画面再次翻涌：傅少在暴雨夜抱着浑身是血的实验体冲进医疗舱，而他军装内袋里露出的捐赠证书编号，分明与她的基因编码完全一致。
“请停止你们的臆测。”她扯断不断震动的耳坠摔在地上，纳米珍珠裂开时迸出的蓝色荧光，与傅少锁骨下蔓延的纹路产生共鸣，“我和傅总...”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因为傅少正用受伤野兽般的眼神凝视她摔碎的耳坠——那是他今早悄悄放进她首饰盒的军用级定位器。
智能地砖突然开始发热，融化的冰晶在傅少脚边汇成细流，倒映出他军装背后渗出的冷汗。
崔恩敏突然意识到，这个永远游刃有余的男人此刻站姿比平时倾斜了3度——正是昨夜他为她挡下爆炸冲击时伤到的肋骨位置。
“叮——”电梯抵达的提示音如同救赎。
傅少转身时，军装下摆扫过她颤抖的手背，那些蓝色编码突然像被惊动的萤火虫群般疯狂闪烁。
“下午三点。”他又重复了一遍，喉结处的密钥擦伤渗出星点血珠，“别忘了。”
崔恩敏弯腰捡珍珠碎片时，发现地砖夹层里嵌着半枚冷冻舱芯片。
当她用指甲轻轻撬动，那些蓝色编码突然顺着指尖爬上小臂，在她皮肤表面拼出傅少军装内袋里那份捐赠证书的编号——与她婴儿脚环上镌刻的字符分毫不差。
茶水间的换气系统突然加大功率，将最后一丝咖啡香抽离。
崔恩敏望着傅少在安全通道消失的背影，腕表突然收到加密信息：【17:00地下车库b2-09】。
发信人Id显示着冰冷的“傅总”，但信息末尾跳动的颜表情符号，分明是昨夜他们在冷冻舱破解密码时共同设计的蓝鲸图案。
地下车库b2区的应急灯管嗡嗡作响，崔恩敏踩着珍珠鞋跟的回声走近09号车位时，发现傅少的黑色悬浮车正以每秒0.3毫米的幅度高频震颤。
车载智能系统投射的蓝光里，他解开了军装最上端的三颗纽扣，喉结处的密钥擦伤已经结痂成暗红色图腾。
“解释。”她将手提包重重砸在引擎盖上，昨夜冷冻舱的爆炸数据还在包里震动，“为什么不当场否认？”
傅少突然抓起她的手腕按在车载指纹锁上，纳米材质的触控屏瞬间亮起三百道蓝色光纹：“认得这些脑波图谱吗？”他军装内袋的捐赠证书滑落半角，“每个实验体的神经编码都对应着...”
刺耳的警报声骤然炸响，崔恩敏看到自己腕表弹出的红色警告——17层实验室的液氮罐正在以每秒2c的速度升温。
傅少军靴碾灭烟头的动作比她预见的还要快0.5秒，他扯开领带缠住她发抖的手掌时，那些蓝色编码突然从皮肤下浮出，在昏暗车厢里织成星图。
“抓紧。”悬浮车弹射起步的瞬间，崔恩敏的耳坠残留部件撞在车窗上，迸出的火花照亮傅少紧绷的下颌线。
车载屏幕显示着倒计时，17层的液氮罐还有3分42秒就要突破临界值。
当防爆门在他们身后轰然关闭，崔恩敏发现整个实验室的量子纠缠仪都在疯狂报警。
傅少扯开军装扔在操作台上，精壮的后背赫然浮现与她颈侧相同的神经编码：“你以为那些谣言会让我困扰？”他徒手拧开泄漏的液氮阀门，寒雾瞬间染白他的眉梢，“我害怕的是这个——”
崔恩敏的珍珠项链突然断裂，滚落的珠子在智能地砖上拼出dNA螺旋图案。
她终于看清冷冻舱里三百个实验体的面容，那些玻璃舱门倒映着的，全是她和傅少不同年龄段的克隆体。
“现在明白了？”傅少沾着液氮的手掌撑在她耳侧，军装衬衫被寒雾浸得半透明，“我们每亲密接触一次，这些克隆体的生命体征就增强3%。”他喉结滚动时，密钥伤痕渗出细密血珠，“今早放任谣言，是因为F小姐举手机时——”
整层楼的警报灯突然变成诡谲的紫色，崔恩敏的预见能力不受控地发动。
她看到如果当时否认关系，此刻冷冻舱里的某个克隆体就会睁开眼睛。
“你早知道了？”她攥住他滑落的领带，上面还沾着茶水间的焦糖玛奇朵渍，“我们的基因...”
傅少突然低头抵住她前额，军装皮带金属扣撞在操作台边沿，震得量子纠缠仪数据飙升：“从你破解冷冻舱密钥那夜开始，我们的神经突触就共享痛觉。”他指尖抚过她锁骨下的蓝色涟漪，“你以为今早我为什么故意让咖啡泼到军装？”
崔恩敏的珍珠鞋跟深深陷进防滑地胶，昨夜预见过的血腥画面突然重组——爆炸中飞向傅少喉结的密钥碎片，是被他自己用身体偏移了轨迹。
当最后一个液氮阀归位，傅少军装口袋里的怀表突然弹开，老式机械指针拼成心形。
“三年前祖母给我这张捐赠证书时，”他擦掉崔恩敏鼻尖的霜花，“我就等着有人能把它变成结婚证。”
返程的悬浮车穿过霓虹雨幕，崔恩敏数着傅少军装袖口缺失的铂金袖扣——此刻正嵌在她手包里，和那枚摔碎的耳坠残片依偎在一起。
智能车载系统播放着《带我飞向月球》，傅少修长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出的节奏，竟与她颈侧跳动的蓝色编码完全同步。
回到公寓时，崔恩敏发现玄关镜面贴着便签：【明晚七点慈善晚宴，礼服在衣帽间】。
傅少凌厉的字迹旁画着歪扭的蓝鲸，正是昨夜他们在冷冻舱破解密码时的涂鸦。
她赤脚踩过感应地灯，望着衣帽间里流光溢彩的星空礼服，突然笑出声。
防尘罩角落别着古董胸针，孔雀蓝宝石的切割面里，隐约可见“实验体001”的微雕编号。
窗外忽然闪过镁光灯的刺目光斑，对面大厦的巨幕广告正在播放名媛慈善拍卖预告。
崔恩敏拉窗帘的手顿了顿，广告画面里G小姐佩戴的鸢尾花胸针，与傅少去年拍卖会高价竞得的藏品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