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三局异界校对 者(1/1)
弟三局异界校对者
那天,和往常没啥两样,我在旧书市场里晃悠。这地儿乱得像个大杂烩,四处堆着泛黄的旧书,一股子酸腐味儿直往鼻子里钻。我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本旧书,突然,一本破破烂烂的《诡案集》闯进我的视线。
我随手翻开,好家伙,一股更浓烈的怪味儿扑面而来,差点没把我熏晕。定睛一瞧,封面有一大滩黑红的血渍,看着又脏又恶心。我皱着眉,刚想把书放回去,诡异的事儿发生了,那血渍竟然像活了似的,顺着我的指纹就渗了进去。我浑身打了个哆嗦,心里“咯噔”一下,慌慌张张地把书扔回摊上,拔腿就往家跑。
当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突然,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钻进耳朵,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擦木板。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头皮瞬间发麻,那声音是从衣柜里传出来的。我赶忙打开灯,奇怪的是,声音一下子就没了。我安慰自己可能是听错了,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怎么都不踏实。犹豫了一下,我打开家里的监控,寻思着要是再有动静,好歹能知道咋回事。
谁能想到,监控画面刚跳出来,我就看见衣柜门在那儿自己晃悠,可我就站在衣柜旁边,根本没碰它啊!我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屏幕,后背一阵发凉,寒毛都竖起来了。这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四周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仿佛要冲破胸膛。
突然,我感觉脚下一凉,下意识地低头看去,这一眼,差点把我吓晕过去。我的影子,竟然从脚踝那儿断开了,像条黑色的虫子,正慢悠悠地往衣柜底层的缝隙里爬。我吓得连退好几步,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喊道:“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第二天,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走哪儿都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好容易熬到晚上,更恐怖的事儿接踵而至。我正坐在沙发上,手机突然“嗡嗡”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备忘录里血红的字一个接一个往外冒:“校对者已锁定坐标”。我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扔到一边,转身看向电脑。这一看,差点把我魂儿吓飞了,电脑监控画面里,一个穿白裙的女人正从屏幕深处往外爬,她的脸白花花的一片,啥都没有,裙摆滴下来的不是血,而是一串串密密麻麻的二进制代码,看得我眼睛都花了。
我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浑身抖个不停,牙齿也开始“咯咯”打架。就这样熬到了第七天,我的影子彻底脱离了我的身体。我哆哆嗦嗦地在衣柜底层摸到一本带锁的笔记本。费了好大劲儿打开,里面全是泛黄的纸页,上面记载着23个自杀案例,我一个一个仔细看过去,每个日期竟然都能和《诡案集》的章节标题对上。最后还夹着一张泛黄的借书卡,上面之前借阅者的名字都被血线划掉了,最新登记栏上,写的正是我的身份证号,那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血写成的。
“不是我们闯进了故事,”就在我满心恐惧的时候,影子阿影突然从监控探头里探出头来,那声音就像从一个腐烂发臭的电子设备里传出来的,还混着我的声音,听得我毛骨悚然,“是故事在吞噬现实。”
紧接着,衣柜里的抓挠声变成了剧烈的撞击声,“砰砰”直响,震得我耳朵生疼。我惊恐地环顾四周,发现整个房间正在纸页化。墙纸皲裂的地方,露出密密麻麻的文字,我凑近一看,差点吐出来,居然是我上个月废弃的小说草稿。那些被我删掉的情节、废弃的角色,都从字里行间伸出手臂,张牙舞爪地朝我扑过来,嘴里还发出阵阵怪叫。
我惊恐地看向监控画面,画面突然定格在我的背后。那个穿白裙的校对者终于爬出了屏幕,她裙摆翻涌着,就像一道代码瀑布,里面浮现出一张张扭曲的脸,正是所有被《诡案集》吞噬的受害者面容。她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每走一步,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抽干,冷得我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我想跑,可腿软得像面条,根本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越走越近。
当校对者冰冷的手指贴上我的后颈时,我余光瞥见监控画面里,自己的影子正在微笑,那笑容诡异极了,嘴角咧到耳根,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温度。“欢迎来到最终修订版。”阿影撕开影幕钻出来,它的身体正逐渐被文字覆盖,那些文字像一条条黑色的虫子,在它身上扭动,“现在,轮到你成为新故事的标点符号了。”
就在这时,衣柜门轰然洞开,一股巨大的吸力把我往里拽。我最后一眼,看见自己躺在2019年的书桌前,电脑屏幕上显示着《诡案集》文档的最终修改时间——正是三分钟后。
(您此刻是否听见衣柜传来纸张摩擦声?建议检查所有电子设备的监控回放功能,特别注意画面里您的影子是否...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