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扫墓（2/2）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应该也是为了祭奠你姐姐。”宋母闭上眼，极近悲凉的笑了笑：“你看看，我们都是一样的，等到失去她了才前赴后继的来想她，我的小清如……太可怜了。”

宋母闭上眼，颤抖的哭了起来。

冯宇轩看母亲哭成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安抚道：“快到外公面前了，妈，你这样会让外公难过的。”

宋母这才回过神来，擦了擦眼泪。

宋清如的胸口猛然一疼，她不明所以地揉了揉，很久都没有这样的心痛了。

可能是因为今天要去祭奠外公，所以心里会觉得有些难过吧。

宋清如没多想，抱着一大束菊花往山上走去。

小时候外公对她很好，两个人相依为命，又到后面生离死别，宋清如欠外公的养育之恩始终这一辈子都还不清。

望着墓碑上慈祥的老人，宋清如把花放下，给外公带了他喜欢的糕点，拆开，小心翼翼的放在他面前。

“外公，我来看你啦。”

“也不知道我现在这个模样，你还能不能认出来。可我真的是你的小孙女，我是清如，你的小囡囡。”

宋清如絮絮叨叨的讲着这一年来的事情，后来又说到了过去，宋清如蹲下身来，双膝跪在地上，用自己冰凉的掌心捂住脸颊，压抑的呜咽着哭泣。

“外公，我想你了。”

宋母搀扶着儿子往上走，手里也拿着一束花，一边念叨着手里提着的是老人以前喜欢喝的酒。

还没走近，他们就已经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哭声和说话声。

“妈？闹鬼啊！”

“别胡说，应该是有人在扫墓。”

冯宇轩觉得阴森森的，听到那说话声越来越近，觉得越发奇怪：“怎么感觉……是外公的墓碑前有人啊？”

宋母看过去，墓碑前的确跪着一道身影。

一瞬间，宋母的脚步猛的僵住，许久才反应过来，迫切又慌乱的一步步走向那个身影。

太熟悉了，太熟悉了……和她的女儿清如一模一样。

“清如，是你吗？”

宋清如闻言，心脏一空，缓缓抬起头，怔愣了片刻，才回头看向说话的无人。

宋母看见那双眼睛的一刻，猛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宋母的嗓子像是被堵住了，半晌，才艰涩的吐出几个字：“清如……”

宋清如没想到，今天会见到这个女人，这个拿着一张卡，换走了她的肾，说她是扫把星的女人，这个女人……她的母亲。

宋清如避开视线，目光很冷，收拾东西就要离开。

“我不是。”

“你……你就是！”

她尽管没有养育过宋清如，可她不会忘记这样一双苍白的眸子，和很多年前一模一样。

冯宇轩却被吓坏了，这深山老林，又是坟墓面前，死去的宋清如回来了，多渗人，吓得他还没看清宋清如的脸就往后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