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优势在我（2/2）
“要为决战做准备了。”
凌白喃喃，心中亦无几分把握。
四圣教至少有三位真君，除此之外，还有三大圣兽相助，哪怕不齐心，也会造成极大阻碍。
他这边，唯有碧落以及玄宗支援的神婴真君，金丹的话，若江明雪能赶上，算上玄宗增援大概有四位，琴仟在成婴前，已把诸事交由涂青青负责，让其全权代理。
涂青青已在着手奔赴雍州，万仙聚前定能抵达正面战场。
四圣教还剩三位圣主，加上千道盟其余势力，金丹战力旗鼓相当？
“八荒地煞诀三处标记点，只一处在雍州，四圣教须分出两位真君战力，维持另外两处标记，也就是说决战很可能只有一位幽荧尊主。”
“优势在我。”
凌白眯细眼睛，五指缓缓攥紧，眼中似有寒芒。
他与邪教有血海深仇，此次很可能是全歼四圣教的唯一机会。
七成把握能有，但...心中总有些不安。
凌白略感烦躁，八荒地煞诀总让他有事情超出掌控的棘手感。
这群邪教，到底想召唤什么东西？雍州数年血肉精元，百万空间石，足够召唤出化神层次的大魔，好在标记点分出三分，让其全部得逞，也只得召唤三尊结婴层次大魔。
三尊虽是棘手，但只要不集中在雍州爆发，玄宗便可应付。
四圣教秋后蚂蚱，不足为惧了。
“诛灭四圣教后，以我的地位，九州再无人可威胁到我。”
凌白抿唇，若此事功成，他也能成就金丹，届时便可陪着泷娘归返东海族地，破解混沌之谜，搞不好，也能弄清他身上的谜团。
实际上，在使用混沌之力，扭曲干扰碧落的时间规则时，他也受到些启发。
混沌之力能扭曲一切天道规则，自然包含时间和空间。
“只是我修为尚浅。”
凌白为自己斟了杯浓茶，注视着袅袅升起的水雾，眼中沉思。
混沌之力也可以干扰他的时间规则，在催发尝试影响碧落时，也曾波及到他，由此闪烁回几幅画面，都是穿越前陷入蒙昧的记忆。
若能成丹...我是否能依靠混沌，撕裂时间规则，回到过往的时间线？
凌白抿唇，愈发觉得有可能。
他深呼吸，吐纳半晌后，尝试催发混沌之力笼罩自身，扭曲时间规则的同时，通过心有灵犀把夹杂着混沌之力的神识投入扭曲的时间中，并试图与自己建立连接。
“咕咚——”
心脏仿佛被扼住，凌白脸色惨白，呕出一大口鲜血的同时，两耳嗡鸣，立时昏厥过去。
意识陷入沉眠，气息萎靡，混沌之力在体内横冲直撞，若放任下去，根基尽毁，却见体内雷火神剑自动催发，狂躁的混沌之力仿佛得到约束，缓缓停滞。
凌白眼眸缓缓睁开，新奇的注视眼眸，半息间，眼中神光暗淡。
烛火摇曳，凌白再度恢复意识时，已是深夜。
他攥紧鼓胀的胸口，头痛欲裂，内视之时，体内混沌之力近乎枯竭，神识有过度压榨的征兆，若非之前有大衍香滋养，神魂强度大增，神魂恐怕会直接崩裂。
“嘶哈...嘶哈——”
凌白嘴唇惨白，闭目调息许久，失去的混沌之力和精神力仍没有半分恢复的迹象。
他能感受周身似乎游离着无数看不见的晦暗浊线，有业障加身，显然是天道排斥，但出乎意料并未将他抹杀，只是限制恢复。
并非无法恢复，只是自然自愈过慢，完全康复到能扭曲时间的程度，大概要数月之功。
比起限制和责罚，更像是天道对他的保护？限制他在短时间内再次尝试？
“成功了...”
凌白眼中流露出几分忧虑，却没有太多后怕。
在确认未来的登仙凌白存在后，他便有恃无恐，哪怕心动扭曲时间十死无生，他也绝不会死亡，方才进行的尝试，既是验证，也是契机。
由此开始，未来凌白对他的干预影响，方有理论支持，逻辑自洽。
尽管只有一瞬，他确实通过同步，成功构筑虚空通道，把意识与过去的自己同步，意识间接跨越时间限制，并维系稳定住身体紊乱暴走的混沌之力，哪怕这个过去，只有数秒。
凌白轻抿浓茶，摸出玉简，总结穿越时间的条件。
首先，心有灵犀的同步，只能间接跨越时间，且效率极低，哪怕金丹，也只能把意识传送回前一天左右，且会瞬间耗尽灵力。
其二，此术在使用期间，他的灵台会空缺，极易受到未来凌白的影响，会被同步轻易占据灵台。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在他意识穿越同步时，他身体的时间仍会流动。
这就导致他穿越几秒，实际时间流动数十秒，导致直接同步到施法后的身体，除了稳定紊乱的混沌之力，就穿越了个寂寞。
不过穿越时间后，他对时间的波动愈发敏感，脑中又多出几幅记忆画面。
“妈的...怎么会是霜卿。”
凌白揉捏着太阳穴，头痛欲裂。
多出的两幅画面，一是霜卿状若疯魔，持剑朝他心口猛刺，后一幅画面，又是霜卿眼眸无神倒在血泊中，最后被他抱在怀中，画面就此模糊扭曲。
尸山血海，遒劲如鬼爪般狰狞的山峦层峦叠嶂，灵力紊乱，不似九州...
是过去的记忆无疑。
“哒哒。”
玉门轻响，小心翼翼的敲击声打断凌白思路，他稍作感知，便察觉到是泷娘的气息，随手开启殿门，泷娘赤眸担忧，莲步轻迈走进大殿。
“凌郎，我担心碧落族长软禁了你，幸好...”
泷娘精致的五官微怔，在看到凌白脸色惨白，明显元气大伤，舒缓的俏脸立时又紧绷起来。
她白洁鼻尖微动，俏脸困惑的挠挠头道。
“凌郎，你身上...有我的味道呢。”
“小馋龙，又饿了？我怎么会有你的味道...”
凌白见泷娘拘谨担忧的模样心中暖洋洋的，忍俊不禁地想调侃泷娘两句，却似有所觉，表情肉眼可见的僵硬下来，余下的话立时哽在喉中，颤抖的嘴唇又苍白几分。
泷娘的味道？
佳人指的并非体香，而是她体内独特却与自己表象相近的混沌之力。
这...不属于此方世界的混沌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