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回到总部（1/2）
他停下脚步，看向何月莲，“这些问题，其实早就有迹可循，只是一直没有人去将它们串联起来。对于大部分驭鬼者而言，这些思考或许没有实际作用，也毫无意义，他们只专注于当下如何在灵异的威胁下存活。”
何月莲顺着思路往下延伸，不由细思极恐，说道：“夫君，你是说现在的鬼很可能是以前的天庭人员？”
楚轩摇了摇头，目光中透着审慎与思索，缓缓说道：“没那么简单。若单纯认为现在的鬼是曾经天庭人员的转变，这解释太过片面。假设最初的驭鬼者成功永生并建立天庭，天庭的消失绝不是偶然。也许是内部矛盾，也许是外部威胁，又或者是某种不可抗的力量导致了它的覆灭。而灵异复苏，或许就是天庭消失后产生的连锁反应。而秦老，把新建立的组织命名为天庭，也绝不是偶然。只是，秦老似乎并不愿意说太多。”
何月莲轻轻蹙起眉头，陷入短暂的沉思，随即说道：“秦老吗？说来，我清醒之后，似乎还从来没见过他，他一直在总部的地下室中，一步也不愿意出来，平常也不与人交流。这样的行为实在太过蹊跷，若是这样，待回去之后，我去探探口风。”
“不要去打扰他，就像你之前也隐瞒了许多事情，有时候不是不愿意说，而是其它原因，待他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既然他想要清静一些，就尽量不要去打扰他。”楚轩思考了一下，说道。
“嗯。”何月莲听到楚轩话语中对于秦老的尊敬，口头虽然应道，但是心中却下定决心，以后多去找秦老聊聊天。
就在楚轩与何月莲各自沉浸在思索之中，气氛陷入短暂的沉默，一时无话可聊时，原本昏迷着的梅妍悠悠转醒。
“嘤咛～”梅妍发出一声微弱的轻哼，仿佛从一场漫长而又沉重的梦境中挣脱出来。
她缓缓抬起手，无力地扶着额头，试图缓解那阵阵袭来的眩晕感。紧接着，她轻轻晃了晃脑袋，可意识依旧混沌，那种懵懂的状态并未因此而减轻半分。
梅妍努力地想要梳理脑海中的思绪，找回之前的记忆，然而，关于刚刚发生的事情，记忆却如同一团迷雾，模糊不清。
那些片段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故意打乱，难以拼凑完整。这并非她的错觉，而是身体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启动了防御机制，主动让她忘却了部分记忆。毕竟，此前所经历的场景或许太过恐怖与痛苦，身体为了避免她的精神遭受过度创伤，选择将这些记忆暂时隐匿。
“教授，夫人。怎么还在这里？”梅妍缓缓坐起身来，眼神有些迷离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她似乎并不打算深究之前发生事情的细节，在她心里，只要教授安然无恙地醒过来，便已足够。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控制一下，不然怎么带你回去。”何月莲说着，伸手轻柔地帮梅妍整理了一下衣服，眼神中没有丝毫对梅妍怪异面容与鬼发的避讳。
梅妍闻言，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仿佛是出于某种本能，她的鬼发自动耷拉下来，如同扇门一般，恰到好处地遮住了那张令人不安的面容。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脸上的骗人鬼面具，面具之下，她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灵异力量。
虽然面具已经恢复了部分灵异效果，但无面鬼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依旧有些难以被彻底压制。不过好在，如今她清醒过来，并且能够自主控制，如此一来，至少能避免直接对普通人造成伤害。
何月莲见状，伸手轻轻扶起梅妍，然而梅妍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些许距离。她似乎不太习惯与人靠得太近，动作间透着一丝局促，仿佛身体本能地在抗拒这种亲密接触。
“我已经好了，夫人，我们回去吧。这么长时间过去，李军他们一定等急了。”梅妍低着头，轻声说道，试图将话题引开。
“急的可能不止李军。”何月莲眼中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故意以调侃的语气说道。
梅妍瞬间明白了何月莲话中的含义，头更低了几分，耳根都微微泛红，透着一丝羞涩。她索性紧闭双唇，不再说话，仿佛这样就能躲开何月莲那略带打趣的目光。
“夫君可是全世界瞩目的人物，想来此刻各方势力都心急如焚了。”何月莲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夫君还是尽快回去主持大局为好，不然啊，总会有那么些不知死活的跳梁小丑，忍不住跳出来恶心人。虽说以夫君的能力，翻掌之间便能将他们覆灭，但到底还是要浪费些时间去处理，实在不值得。”
“好。”楚轩言简意赅，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最后目光缓缓扫过这片充斥着诡异气息的空间，平静开口问道：“这里应该原本是属于鬼画的灵异之地吧，被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对你有什么影响？”
何月莲微微仰头，环顾四周，神色坦然，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其实这算得上是件好事。就如同清理杂物，把这些曾经的‘垃圾’去除掉，我便能够重新架构我的鬼画世界。推倒重来，可比原先修修补补要方便得多。之前因为自觉命不久矣，行事有些急功近利，所以在一些设计上留下了隐患。如今再有一次机会，或许能打造得更加完美。”
“好，走吧。”楚轩应了一声，随即便站到何月莲身后，带着梅妍，一同跟着何月莲的步伐，缓缓走进鬼画世界的最后一幅画中世界——方命彦的小院之中。
小院依旧静谧，仿佛时间在这里静止。楚轩默默走到那熟悉的位置，再次给方命彦上了三根香。袅袅青烟升腾而起，带着一种别样的凝重。
“不需要了，我已经得到小时候的记忆，这老东西，关着他果然没错，我并没有对不起他。”何月莲微微皱眉，语气中透着些许心烦意乱。那些刚刚找回的记忆，似乎在她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楚轩闻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替方命彦辩解什么。
他明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起码在最后的最后，方命彦心中并无对何月莲的怨恨，甚至愿意为她付出生命。这份心意，或许只有经历过生死瞬间的人才能真正体会。
“走吧。”楚轩语气平淡，声音在小院中轻轻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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