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天道之争！（2/2）
但连续征战，难免疲惫！
老兵战死者众，新兵普遍战力不强。
强取城池，得不偿失！
“三姓家奴，何以言勇？”
守城的将军大骂道。
卫亮本是大安北大营的墨家军武将，现在却成了反贼大楚的开路先锋。
于大安将士而言，墨家军的人最为可恨。
因为他们都是背叛者！
“元寿帝昏庸无道，为一己私欲致上百万百姓无饭可食，无舍可住。我大楚，秉天道而罚之！尔等宵小冥顽不灵，便是逆天而行！还不速速开门投降，否则，定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卫亮高声反驳，气势如虹。
“可笑！吾皇才刚刚登基，若非你等反贼兴风作浪，大安当长治久安。汝等反贼，才该下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云中郡的守将自有回应，并不落下风。
楚歌之名只在北方诸郡威名远播，到了南方，便没有那般管用了。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仙劫”在即，大楚和大安看似争夺城池，而实则是在抢夺时间。
若是多给楚家军数月时间，攻陷南方诸郡会比现在容易得多。
可恰恰，没有时间！
“既然冥顽不灵，那便让尔等尝尝我大楚将士的手段！攻城！”
卫亮一声令下，火炮，弓弩，各种攻城器械轮番上阵。
轰鸣声，爆炸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报！大将军，暗部的飞鸽传书！”
主帅大帐内，赵阔正在逗猴。
听闻有暗部的飞鸽传书，将手中的一串香蕉都扔给了小猴子。
后者美得不行，立刻大快朵颐起来。
然接过飞鸽传书，只是看了一眼，赵阔便不禁眉头紧锁起来。
上面只有几个字。
欧阳剑入京！
“你终究还是选择了他啊！呵呵……师徒一场，这云中郡，便作为你起复的贺礼吧！猿将军，攻破城池，一串香蕉！”
小猴子一听，眼珠转了一下，“不行，两串！”
赵阔微笑颔首，“那就两串！”
半日后，云中郡，破！
……
六月的京城繁花似锦！
街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南方的战事如火如荼，可京城仍一如往昔。
这时，一辆小小的马车自城门外缓缓驶入。
老马旧车，与这份繁华，显得格格不入。
“先生，入京了！”
坐在车夫旁边的小童，扭头向车厢中说道。
“知道了！闻出来了。”
车内传来一声感叹。
一别十载，双鬓霜白！
一代军神欧阳剑，静静地离开，又静静地归来！
忆往昔，不胜感慨！
“想喝酒了，前面有个叫来生的小酒馆，若还在，就买上一壶屠苏酒！”
欧阳先生吩咐道。
“是！”
车轮滚滚向前，两侧的商铺鳞次栉比。
欧阳剑轻轻挑起窗帘，望着记忆中的影子，似有不同，又像是什么都未曾改变。
“找到了，竟真有一家叫来生的酒馆！先生，我这就去买你要喝的屠苏酒。”
小童兴奋地跳下马车，奔向一旁门堪罗雀的酒馆。
买了一壶屠苏酒，刚欲返回。
便见到一队黑甲骑兵奔驰而至，拦在了老马旧车前！
“车内可是欧阳先生？陛下命我等前来接引。请随我等前往！”
“有劳！”
车内响起欧阳先生的声音。
“等等我！我还没上车呢！”
看着马车向前驶去，小童赶忙追赶。
一路从外城，追至内城的关卡，他这才跳上马车。
自关卡通过，里面是内城！
京城有四道门！
外城一道，内城一道，皇城一道，皇宫一道！
通四门者，非富即贵！
小童和车夫从未经历过这般阵仗，一时紧张莫名。
车内的欧阳先生却云淡风轻，这四座门，他走过无数次！
而这一次，他要重新掌权，重新让人们记起，大安有个欧阳剑，大安有位军神！
可马车最终也没能抵达最后一道门，被直接拦了下来。
接下来的路，只能欧阳剑一人走！
亦如那个雪夜，他一人离开。
“欧阳先生，陛下在上书房等你！”
等在宫门口的太监提醒道。
“有劳！”
身着一身青色儒袍的欧阳剑，微笑示意。
他不像是领军的将军，倒像是个治学的文人。
身材匀称、修长，剑眉星目，笑容和煦。
面容出众，双鬓斑白，没有一根胡茬，本已近五十岁的年纪，看着却如三十余岁的壮年。
跟在太监的身后，他静静地走着。
这段路，他很熟悉。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桀骜不驯。
现在，已然被岁月洗涤轻狂，唯剩下智者的沉稳和内敛。
走过那座桥，走过那条路，他终于来到了荒废已久的上书房前。
等在门口儿的老太监袁公公见欧阳剑前来，笑着施礼，“欧阳大人，一别十载，仍风采依旧。老奴，有礼了！”
“袁公公客气了，欧阳不过一介布衣，不敢妄称这‘大人’二字！倒是袁公公，十年未见，气息更稳了。踏入三品，指日可待！”
“那就借您吉言！陛下已经等候多时，欧阳大人，请吧！”
袁公公将门推开，欧阳剑微笑颔首，然后步入其中。
房门这边刚刚关闭，忽然，一道气息直接向欧阳剑席卷而来。
后者只是淡然挥手，便将气息轻易化解。
这时，皇帝的声音响起。
“欧阳，别来无恙啊！”
“陛下，别来无恙！”
一道珠帘，将二人隔离开来。
“坐吧！”
皇帝说道。
欧阳剑瞧了一眼摆好的棋盘和坐垫，缓步上前，正襟危坐。
“朕一直都低估了你！你藏得很好！”
啪！
一枚白棋落于棋盘之上！
“是陛下从未将我这等小人物放在眼里！”
啪！
欧阳剑执黑棋落子。
“朕以为，你不敢来！”
啪！
白棋又落一子。
“可我该来！”
啪！
第二枚黑棋落下。
二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间，已经下了几十手。
“你真要与楚王为敌？”
皇帝笑问道。
“不！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
欧阳剑淡然回道。
“可你以为，你真的能够阻止朕吗？”
棋盘上忽然图穷匕见。
“那要试试才知！”
欧阳剑一子落定，黑甲军与白甲军立刻分庭抗礼。
“有意思！可你低估了楚歌！他，你挡不住！”
啪！
“那也要挡一挡！毕竟，谁都无法逃过天道的眼睛！”
啪！
“对吗？师兄！”
欧阳剑笑着说道。
天机师，历来只有一位！
但从欧阳剑下山的那一刻起，这世上的天机师，又多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