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一体双魂？（2/2）
不管怎么说，狗爷我也是神了。
“不是怕了，而是我们已经到底了！”
楚歌开口道。
话音刚落，周围蠕动的触手立刻向两侧退让开来，竟露出了一条向前的通道。
很显然，等他的“人”，就在通道的尽头。
没有犹豫，楚歌带着二哈当即向前飞去。
人家都把路铺好了，自然要见上一见。
两侧的触手如同巨大的红色海草一般蠕动不停，楚歌和二哈视若无睹，就这么一直向前。
其实说来也怪，这条深渊裂缝应该就位于内界南海之中。
但海水却没有灌入进来，这一点匪夷所思。
然而继续向前，更加诡异的事情竟然映入了眼中。
这里，竟然真的出现了路。
一条铺着玉石的路。
楚歌穷目向前看去，就在这条玉石路的尽头，竟然还有一座白玉搭建的房舍。
这是什么操作？
是这只“仙”的恶趣味吗？
楚歌稍稍想了想，觉得有可能。
毕竟有一部分“仙”，便是此间飞升天界的道门强者所化。
那么眼前的这位，应该也是如此了。
然而随着距离那座白玉房子越来越近，楚歌的疑惑却越来越多。
这座白玉搭建的房子很有特点，虽不知这么大块的白玉从何而来，但房子就像是积木一般堆砌而成。
每一块玉石都打磨得严丝合缝，光滑平整，长方体、圆柱体、正方体、三角体，对仗工整，颇为讲究。
其内似乎还镶嵌了会发光的玉石，整座玉石房子，明亮通透。
汪汪！
“主人，这里怎么还有房子啊？可是我没有嗅到人的气息啊！”
二哈不解地道。
自然不会有人的气息，因为这房子里住得是一只极其强大的“仙”。
但有些古怪的是，这只“仙”的气息时而猛烈，时而内敛。
猛烈时，气息之强，不啻于楚歌这位神境七重天的绝世强者。
但内敛时，比寻常的九等“仙”还要淡薄。
楚歌眉头微皱，没有回应二哈，只是继续向前。
须臾后，一人一狗已经来至了玉石房前。
未曾想，便在这时，房内竟响起了一个老者的声音。
“贫道行动不便，小友可自行进来。”
果然！
楚歌心中已有判断，这房子里的确实是一位道门飞升的强者所化之“仙”。
可为何行动不便？
这一点，楚歌还有些闹不明白。
“那在下便不客气了！”
楚歌开口回道，然后大步向前。
二哈见状，赶忙化为手环，套在主人楚歌的手腕上。
房子不大，只有一间，楚歌推开玉石门，便瞧得了此房的主人。
一位身着白色道袍，鹤发童颜，盘膝而坐的老道士。
仅从外表来看，这老道已然褪去凡尘，还真有几分仙人的气质。
可惜，祂的气息却出卖了祂，阴冷如死气一般。
“贫道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客人来访了！小友，请坐！”
老道倒是彬彬有礼，伸手请楚歌落座。
并无蒲团，楚歌索性就在老道的对面一屁股坐了下来。
对于这个老道士，楚歌充满了好奇。
所以，倒也不妨聊上几句，再动手不迟。
“道长一直住在此处？”
楚歌开口问道，“此地哪有天界那般逍遥啊？”
老道闻言，微微一笑，想必是听出了楚歌在阴阳自己。
“贫道何尝愿意留在此处？只可惜，半点由不得自己。”
“哦？此话怎讲？”
楚歌好奇地道。
“天界非我愿处，人界非我归处，唯有在这深渊之底，做个孤魂野鬼了。”
老道叹息着摇了摇头，似是身不由己。
“那道长以为，自己是人是鬼？”
楚歌没有客气，直接讽刺道。
“想做仙，却做成了鬼。想做人，却为时已晚。止增笑耳！”
老道自嘲道。
从始至终，他的笑容都满是苦涩。
如同迷途之人，想改头换面，却为时已晚。
但常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个老道士，便是如此。
想做仙，发现天界就是地狱，想做人，发现已经变成了怪物。
这就是这老道士目前的处境。
“但你可以以‘仙’的身份进入人间啊！那些从这里爬出的‘仙’，不就是这么做的吗？现在的人界，已经就快成为‘仙’的天下了。”
楚歌冷笑道。
“我阻止不了祂们！”
老道士似乎听出了楚歌的“阴阳怪气”，无力地道。
“阻止不了？你的气息是我所见的‘仙’中，最强大的。那些入侵人间的‘仙’，跟你相比，天壤之别。道长说阻止不了，可是真的阻止不了吗？”
老道士虽然表现得像是个受害者似的，但楚歌仍旧对此表示怀疑。
这一路走来，尤其是深入了深渊之下，这个老道士，是楚歌所见的唯一一只“仙”。
其他的“仙”似乎根本不敢靠近这里。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其他“仙”都畏惧这个老道士，他要想阻止，恐怕没有一只“仙”，敢与之为敌吧？
“小友可知，贫道为何要建造这么一座房子？”
老道士答非所问。
“你想让自己看起来还是个人？”
楚歌讥讽道。
“不错！”
老道士微微一笑，“贫道毕竟曾是人，即使到现在这步田地，贫道还想做人。这房子是贫道用双手一块一块搭建而成。便是提醒自己，我曾是个人。岁月无情，有时候活得太久，就容易忘记自己是谁。这房子，就是我的念想。”
“那么之前出手的不是阁下吗？”
楚歌哂笑道。
之前对小姨神月他们出手的“仙”，就是这个老道士。
如果真的想做人，缘何又要与人为敌？
“是我，但也不是我！”
老道士回答道。
“此话何意？”
楚歌反问道。
老道微微一笑，然后当着楚歌的面，撩开自己的道袍。
楚歌定睛一瞧，接着不禁呼吸一滞。
就在这老道的胸口上，竟然还长着一张脸。
不似人脸，血红如疮，双目紧闭，恐怖骇人！
“这便是我说的，是我，也不是我！祂若醒来，祂便是我。唯我醒来，我才是我！”
老道答道。
所以，这是一体二魂？
楚歌的眉头越皱越紧。
而这或许也是这老道士的气息为什么时而强大，时而内敛的原因所在。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不敢动。
因为，他怕唤醒了这只大恐怖的“仙”！
“可是，你怎么会跟祂共用一体呢？”
楚歌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