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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浅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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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悄然错过,彼此皆无所察。

彼时,另一处。

落笙虽闻见显浅的哨声,却也并非非去不可。

她太过谨小慎微,难以信服旁的人。

眼下堪堪夜深人静之时,若突起事端,难以防范于未然。

纵使此番安然,两人本就孤男寡女,夜半私会,终有不妥、难便。

她对男人并无那方面的念头,也从未打算一直如此而下。

凭空给人留有希冀,只怕会适得其反,恐遭祸事。

总归要离去,何苦徒留下希冀。

如眼下这般,显浅的触及,发乎情、止于礼,也便于日后假以时日的脱身。

一番犹疑之下,她兀自调转了方向,决心天亮再行赴约。

纵使事端突起,祸事濒临,也能便于藏身、逃脱,好不至被动、等死。

恐悄然失去下落、踪迹,叫天难应、叫地不灵,无以脱身,难离险困。

光天化日下赴会,远胜于夜深人静时私受,落人口舌,徒增是非。

尚能轻易识人、辩目。

适当的距离,才不至纠缠不休,也便于日后的脱身,不失为一举两得之举。

落笙独自踏及听雨楼,不经意间,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难掩笑意,兴致渐起。

两人就着月色浅谈,一夜无眠。

“回来了?”

她率先开口,打破苦短的沉寂,眉眼间皆显露着笑意。

席杬礼微抬眼,透过倾洒的月色,凝着浅淡的星空出神。

“嗯”

闻声,出声应答她的话。

“当真是好久不见了。”

“哥哥。”

她轻笑道,眼中带有清浅的亮光,仿若水光潋滟、波光粼粼的湖色。

“什么时候知晓的!”

席杬礼并未辩驳,只是较为平静的问道。

似料想过这一日的临来,与眼下复杂的境地。

“很多年前吧,记不太清了。”

她淡淡道,目光不由得放柔。

亲人重聚,尤为亲切。

“怪我吗?”

席杬礼忽然道,眸光转瞬黯淡。

对她,他终有愧疚、不忍。

“不怪,你本也是身不由己。”

“你我皆是身不由己,谈何怪罪!”

她笑了笑,满不在意,反问道。

“纵我不由己身,毁你的家是实情,恨也应当。”

席杬礼淡淡开口,言语间,透着无力。

“她们之间本无情爱做加持,注定不会太长久。”

“纵使不是你母亲,不是你,也会是旁的不相干之人,沈老爷生性如此,这一点毋庸置疑,任我们谁也无力改变。”

她淡淡开口,神情寡淡,言语间,透着凄凉、怅然。

“生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之里,本就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皆是在无言追逐前人的步履,随波逐流,有样学样。”

她缓缓出声,尤显无奈。

“不管哥哥信否,终有一日,你我会被这无声的规劝、教条悄然同化。”

“一如这个年代的准则,我们无力改变。”

“世道,不可变更。”

“我们所能支配,轻易变更的只你我自身,与绵长的子嗣。”

“我们无以更置旧的观念与世俗。”

“却能用良好的观念与陈旧换新的思想,去改变后辈的人世与运轨。”

“沉默、顺从,并非我们唯一能做之事。”

她认真道,眼中盛有憧憬与希冀。

一如,盛世下的烟火,迅猛又汾阳。

“更遑论,她们并不相爱,只是身不由己。”

“她们惯于循规蹈矩,惯于顺从,顺从养育之恩大于天的父母,顺从后半生唯一能倚仗的夫婿,唯独忘了生而为人的意义。”

“高门大户所追寻的门当户对,封建年代的身不由己,无不侵蚀着她们。

“不仅她们自己,那个年代之人,皆是如此,无一例外,无一能幸免。”

“她们并非无以明辨是非,无力反抗、挣扎,只是惯于随波逐流。”

她淡淡开口,阐述着既定的实情,悄然生起无端的悲悯。

悲悯先辈的处境,悲悯后世的无力,怜悯兄长,怜悯自己。

“况且……,况且我也并非她们的女儿,不是沈兰星。”

“我是谁,连我自己也不知晓。”

她苦笑道,忽然间,想起了过往的很多事。

“所以,哥哥,不要觉得对不起我什么,你也有活下去的权利。”

她认真道,细看着席杬礼深邃的眼眸,笑得坦然、释怀。

“纵要论及对错,也该是沈家老爷自己的债,生性风流,无端祸及子女。”

“明面上接受家里的安置,暗地里又难甘寂寞,朝三暮四、朝秦暮楚。”

“你无需因着前辈的过错,而担下这莫须有的罪名。”

“从始至终,你也是无辜之人。”

她笑了笑,细心安慰着席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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