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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渊卿,请问姑娘芳名。”他彬彬有礼地问。
我笑答:“殷素素。”
“哦咳咳。”他咳嗽两声,右手自然而然地抬起微微遮唇,他的手中,执有一块绣有米兰小白花的丝绢,“在下冒昧请问,姑娘要去何地”
见他咳嗽,让我想起西施捧心,他有她的病态之美,让人心生疼惜。答道:“皇都。”
他笑了,笑得很是友善:“舍妹正好嫁去皇都,不知姑娘可愿同行方才舍妹听到姑娘歌声,想请姑娘与她作伴。”他在我还没怀疑这个渊卿为何如此盛情时,他却已经事先做出解释。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个渊卿有问题,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而且,他的话过于滴水不漏,甚至在我没怀疑前,便已经给出合理答案。一百多岁不是白活的。然而,我又心生好奇。这辈子早晚被好奇害死好奇他对我有何目的见他俊美地雌雄磨边,气质温文儒雅,不像是缺财缺色之徒。而且,这是一艘喜船。
我看向那艘喜船,喜船上插着一面我先前没看到的旗帜,旗帜是了解这艘船主人最好,最快的方法。千岛国有许多家族,每个家族也都有自己独特的旗帜,插上旗帜也便于我们海盗辩认。
而当我看到旗帜上所绣的图纹时,心中暗惊。那是一株草药,草药如同新芽,浅绿的颜色喻意生命的蓬勃。那是巫医家族的族徽这可真是奇了。
之所以如此惊奇,是因为那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家族,他们的医术天下第一。他们宛如具有天生有草药沟通的本事,无论拿到任何即使从没见过的草药,他们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它的性状,功用和性味。
奇怪,巫医族很少会与外界通婚,因为他们自认为是神的仆人,高于我们普通人类的存在。也就是有点特异功能就自认为了不起了。所以他们看不起人类,自然不会与人类通婚。他们为人类治病,纯粹是为了练手。也就是把人类当小白鼠。无病可医,如何精湛医术
可这渊卿分分明明说要把妹妹嫁到皇都。我的好奇心又开始抓挠胸口:“恕我冒昧,请问令妹这是要嫁给皇都哪位贵人”皇都岛上住的不是皇族就是三品以上的大员,普通百姓住不了。
“咳咳。舍妹嫁的是九千岁”
“什么那个老太监”我惊呼起来,立时,他有些吃惊地看向四周,幸好周围的人都忙忙碌碌走自己的路,没有人注意这里。他的脸上略带尴尬,“这位姑娘,请慎言。”
他的提醒出于常情。九千岁一手遮天,仗着老皇帝对他的宠信,满朝都是他的人,就连祈麟辉登基后,也不能将他这位元老如何。因为他的身上有先皇御赐的免死铁卷。
于是,他肆无忌惮地敛财敛色,我想,这或许与他悲惨的过去有关。但是,他与和珅不同,和珅贪地百姓皆恨。而九千岁是看事而贪。不触碰皇族利益的贪,利人利己的贪,无关社稷江山的贪。说起来,他贪地很聪明,有时哪里海啸了,他还会把钱拿出来捐赠。
九千岁不是大恶人,但也绝对不是大善人。他最恨有人在他背后出言不逊。特别是议论他外貌的。一旦他的耳目听见,此人第二天便消失于世。这也是百姓惧怕他的原因。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人惧怕的感觉。
第三十四章又中美男计
“殷姑娘,可愿上船陪伴舍妹”在我好奇于怎么巫医族的女孩会嫁给九千岁时,渊卿再次发出诚挚的邀请。他略带真诚的目光已趋于平静,方才的那某急色已经不见。
这件事,真的又诱惑到我了。因为在巫医族,女孩被视作圣女的存在。而九千岁众人皆知,是个老太监,而且家里妻妾已有八人,这男子的妹妹嫁过去自然是妾。到底什么原因,让无巫医族会放下一直以来的高贵姿态,下嫁圣女做一个老太监的妾
无论这个渊卿对本女王有何图谋,本女王决定上船找寻谜底。本女王已经死过一次,此生出生便不怕死。死都不怕,何惧这个渊卿这一生,本女王想有一个冒险刺激的人生。
我随即笑道:“那就多谢渊公子了。”
渊卿微微一笑,抬手帕巾遮唇,低头又是发出两声咳嗽:“咳咳,请。”他伸手相请,我双手背到身后,大步走在了他的前方。
当我的脚才踏上甲板不久,渊卿立刻命人收上甲板启航。这也更加证实我心里对他的怀疑。跑得这么急,莫不是怕我下船
呵呵,小美男。莫急莫急,小娘正想从你这里了解了解巫医这个种族。
“殷姑娘这边请。”渊卿想将我请入船舱,我环顾甲板上的船员,因为这是喜船,所以船上的船员也都身穿红色马甲,头系红色的发带。他们各个神色谨慎,整洁的装扮和小心翼翼的神情不像是普通船员,甚至,还能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一丝紧张。虽然都忙于自己手上的事情,视线却总是往我这里瞟来。
“殷姑娘咳咳。”渊卿因为咳嗽而有些沙哑的声音从身旁而来,“请随在下到舍妹的房间。”看似淡淡的提醒却更像是催促。我收回目光,笑着点头,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不再说话,只用娟帕掩唇,一路轻咳。我看他因为咳嗽而轻颤的背影,心中奇怪。他既是巫医,怎病得如此严重莫不是医者不能自医
船已经缓缓离开码头,再次驶入大海,天高海阔,已经无法彻底回头。
他走到一间舱室前,为我打开了门。我看进去,里面一派喜气。窗棱上贴有大红喜字,少见的雕花床,至少船上少见这样好的雕花床,也只怕是为新娘特殊准备。雕花床照着红色帐幔,整个舱室装扮有如喜房。
“请进。”他说了一声,垂脸给我让开路,自己并不进入。
我迈入房间,发现并无其她人影,也就是他口中一直所说的舍妹。疑惑转身想询问间,他竟是已经将舱门缓缓关起,即将闭合的门缝中,只见他低垂脸庞,以帕遮唇的模样,和那声声虚弱的咳嗽。
“咳咳”
咳嗽声最终消失在门外,我上前开门,过不出所料,门已被反锁,呵。有意思。
心中十分悠然。并无半丝恐惧。若是上辈子的我,说不定此刻又是拍门又是大呼救命了。哪里现在好玩的心情。
既来之,则安之。
我再次环顾四周,舱室内还有一张铺有红色桌布的八仙桌。桌上茶水糕点,瓜果蜜饯,一应俱全。此外,床边还有一张梳妆台。我走到梳妆台边,随手将行囊放在床上。在梳妆台上看到了一些红花,脑中片段闪过,这些是之前看到的小媳妇头上戴过的花。那么说,小媳妇确实是在这个房间里。
然后,我又看到了另一侧的屏风。屏风上挂有红裙,也是我先前看到的,小媳妇身上的穿的。我取下细看,红裙坠落,竟是长于我的身高。心中疑惑,将它高举,红裙的长度让我下意识想到了渊卿的身高。
恩似乎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再走到屏风后。后面马桶和浴盆,还有供洗漱用的脸盆和布巾。喜船上最优待的莫过于新娘子。
最后我站到整个舱室唯一的一扇窗旁,倚窗眺望,广阔的大海上航行着几只海船,但相对于浩瀚的大海来说,它们依然有如一叶扁舟。方才那位“新娘子”便是站在这扇床旁,当时她看到我时,心里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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