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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子信颇有几分羞涩,拿眼睃了一下十三弟,轻嗔道:“别诨说,没得让十三弟担心,坏了兄弟情谊。”
明子岳忙道:“此事父皇自有主张,无论怎样都是姻嫁天定,小弟不可能为此与兄长生隔应。”
明子期噗地笑了出来,明子信也边笑边叹:“十三弟呀,你也太老实了一点,为兄豆你玩儿呢,做兄弟的哪能为个女人闹不和,你说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
秦小王爷则含笑斟了一杯酒,递给明子岳:“都说十三殿下实诚,慎之今日才是信了。”
明子岳面红耳赤,也不多言,接过酒一口喝下,文渊担忧地瞧着。不一会儿,明子岳的脸色更红了,秦小王爷又斟了一杯酒,文渊便替十三皇子拦道:“十三殿下不胜酒力,不如由在下替下这杯吧。”
秦小王爷笑得风流倜傥:“成替酒的话,一杯换三杯”
郁心兰瞧见文渊露出尴尬的神色,想来酒量也不佳。明子岳便道:“还是我来吧。”文渊却道:“殿下,您还在吃药,太医说了要禁酒”
“得我的错”秦小王爷一听这话,便将酒杯抢了回来,“不知十三殿下有恙,慎之自罚一杯。”
说罢,一仰头就喝了个干净,又笑着向十三皇子拱了拱手,可郁心兰分明从他眼中扑捉到了一丝轻蔑,大概是看不起这么没气势的皇子吧。
郁心兰又瞄了十三皇子一眼,身为皇子,这般老实,连普通官宦子弟的傲气都没有,会不会太假了一点
或许是觉得逗一个不会反抗的人没什么意思,几人又转移了话题,说道宫中的琐事上。明子信问道:“十四弟,那天见你跟黄总管要了一大匣子种子,难道你想种”
明子期拿扇柄一指郁心兰:“表嫂诰封,我没什么送的,这不是想着表嫂有个果庄吗,我便送给她当贺礼了,也是稀罕物件,不亏她。”
秦小王爷笑道:“亏不亏的,得由收礼的说了算,赫云嫂子,不知您打不打算种若是有了收成,小弟我可要厚着脸皮讨些尝尝鲜。”
哎哟喂,这一下子,就把话题绕到果庄上了。
郁心兰只是笑了笑,垂下头儿不说话。
赫云连城替妻子答道:“果庄打算卖了。”
明子期奇道:“为何上个月不还去住了么”
“她想开店,果庄就不要了。”
明子期“哦”了一声,道:“西郊太偏,可不好卖。”
赫云连城扬起一抹宠溺又无奈的笑,指着郁心兰道:“她还想卖一万两银子。”
明子期的嘴张的可以吞下个煮鸡蛋,旁人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郁心兰只好硬着头皮解释了一番自己的生财理论,逗得一桌子人笑得前仰后合,她则恨不得将头埋到桌子下去。
也好虽然不是按照她的方法,可至少是将那话儿给圆了过去,估计明天李大奶奶又会上门了。
郁心兰眼神飘了一圈,仍是猜不出李大奶奶算是谁的人。连城跟明子期在这儿将话题挑了出来,恐怕不单单是针对秦小王爷。也不知买果庄是秦小王爷自个儿的意思,还是他主子十二皇子的意思,难道十三皇子也有份
用过午饭,明子信便向赫云连城邀请:“我也是要叫你一声表兄的,怎么表兄都不到我府上去坐坐小时候咱们都玩得挺亲近,长大了却生分了。”
赫云连城只淡淡地道:“腿伤未愈,实是不便。”
明子信又忙关心了一下他的腿骨复原情况,声音神态都透着一股子亲昵。
可郁心兰知道,在赫云连城最落魄的时候,只有九皇子和十四皇子仍是如往常一般待他,这个十二皇子却是不知人在何方的。十三皇子的神情也显出几份关注,却静静地没有开口,令郁心兰对他多了一分好感。
这一顿自然由秦小王爷请了,赫云连城陪着郁心兰去西大街的铺面转了转,两人才打道回府。
几日后,两家店铺都开张了。香露和香皂由于口口相传,早就成功地在贵州圈中竖起了高贵的形象,因而尽管价格不便宜,仍是在开业当开便抢购一空,还预定了近万两银子的订单,连带着胭脂和香粉也售出了不少。
佟孝连夜往侯府递了封信,汇报了当天的营业收入,香粉铺子纯入五千两银子。
郁心兰笑得合不拢嘴,要是每天能赚这么多该有多好,当然,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是因不少贵妇们买了许多,手中的货得用上一两个月,不过使用效果好的话,会吸引更多人来购买,月赚五千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楼外楼那边就相对平淡了些,郁心兰请相熟的各府夫人小姐们上楼外楼玩了一天,手把手地教了她们玩简单的五子棋和扑克牌。
因为规则简单,上手快,贵妇们还是挺喜欢的,只是夫人小姐们平素不能随意出府,要靠她们传给府中的大老爷们,慢慢将客源带过来。
郁心兰不是没设想过让赫云连城帮忙,但一来那铺子是她的嫁妆,本就该由她来经营,二来连城不喜欢应酬,她也不想勉强他,想求到十四皇子头上,却似乎没有这个交情唉,罢了,慢慢来吧。
郁心兰翻了一下帐册,至少收费高,楼外楼能维持住收支平衡,不用她拿一边补另一边就成。
数钱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便是九月底,郁心兰的正四品正服和头面均已制好,该入宫谢恩了。
长公主怕她没经过事,临时怯场,主动提出陪她入宫,赫云连城也能行动自如了,便选在同一天上任,三人一同乘马车入宫。
进了宫门,赫云连城先下了车,他要去大内侍卫的执事房报道。郁心兰则与长公主乘车直达内门,才换乘辇轿,直达凤栖宫。在殿外候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郁心兰和长公主便被宣入大殿。
来给皇后请安的各宫主子都在,郁心兰忙三叩首恭敬地请安。
皇后道了“平身”,长公主笑着解释:“这孩子是来谢恩的。”皇后含笑点了点头,让人赐了坐,郁心兰谢了恩,在长公主身后的小方墩上坐下。
皇后和善地道:“正巧今日大选,清容也给出个主意吧,一会下朝后,皇上便会过来,兰丫头正好可以谢恩。”
郁心兰忙又起身福了福:“谢皇后娘娘恩典。”心中却是惊疑不定。所谓大选,便是给诸皇子指婚,采女们入宫快一个月了,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可大选不是皇家的事吗理应由皇帝和皇后来主持,让她和婆婆观礼是什么意思
她的谢恩折子早几日就递了进来,谢恩的时间是由宫里定的,根本就不可能是正巧撞上了。
心中尽管惊疑,郁心兰的脸上人、依然是扬着从容自若的笑容。
淑妃瞥了她一眼,含笑道:“听说赫云大奶奶与郁玫姐妹情深,一会儿倒可以恭贺她一下。”随即拿帕子掩唇轻笑道:“或许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