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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想您完全明白我对您的心意,”艾萨克二世用手轻轻抚摸伊莎贝拉紧攥剑柄的右手,当他的手指沿着她紧绷的手臂慢慢向上延伸时,伊莎贝拉不由身上一阵惊颤“做为一个爱你的男人,我是绝对不会介意你对我的任何伤害的”
艾萨克二世低下头把嘴唇贴在伊莎贝拉裸露的肩膀上轻轻亲吻着,他可以感觉到因为紧张变得微微颤抖的身体,和炙热的肌肤。皇帝为这个场面而高兴得嘴里发出一声轻“哼”。
可接着,艾萨克二世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冷酷无情的光芒,他的身子忽然向后一靠,双眼紧紧盯着几乎已经无法忍受的伊莎贝拉。
“但是做为一位罗马皇帝,我是绝对不能容忍一个人向我拔剑的”艾萨克二世的声音变得更加无比严酷,他微微眯起那双混杂着情欲和野心神态的眼睛,在看了好一阵之后,他忽然用力敲敲马车的车顶,随着马车缓缓停下,艾萨克二世声音冰冷的开口说到:“伊莎贝拉女王陛下,关于罗马对耶路撒冷王国的帮助,只要你在这份条约上签字,就会立刻予以实施。而做为你对帝国皇帝失礼冒犯的惩罚,我要你在我生日那天在大竞技场召开的盛会上,公开向我表示臣服,同时我要你在那一天主动坐到我另一边的椅子上,让所有君士坦丁堡人都看到,你已经成为了我的女人”
在说完这句使伊莎贝拉立时面无血色的命令之后,皇帝用力推开车门迈下马车,不过当他转过身来时,他的脸上却洋溢着那种任何人看了,都会对他们两个人那么久的单独呆在马车里发生的事情浮想联翩的诡异笑容。
“陛下,对您给予我的恩惠我深表感谢,”艾萨克二世说的话也让四周的人不禁悄悄瞟向车里沉默的女王“我会等待您的答复,我相信这一切最终会让我们满意的。”
说完,皇帝慢悠悠的转身,在四周随从们沉默的注视下,向着一辆早已等在后面的马车欣然走去。
望着艾萨克二世的背影,看着随从们那种猜测、怀疑、甚至还透着隐隐暧昧的目光,牙齿紧紧的陷入了伊莎贝拉的嘴唇。
随着一声“快走”的愤怒命令,关上的车门在夜色中发出一声大响。
队伍沉默的继续前进,马蹄踩在石板路上的脆响再次打破君士坦丁堡街头寂静的深夜。
“一定要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
坐在车里的伊莎贝拉几乎发疯的抱着自己的头用力摇着,她看着放在膝盖上的那份代表着屈辱的条约,看着上面用罗马皇室特有的紫色墨水书写的那些熟悉的地名,她可以感觉到从每个字母里透出的轻蔑和屈辱,但是她也同样知道,艾萨克二世这头既不健壮也不狡猾的土狼,却恰恰在这个时候咬住了自己的要害。
一想到那些遥不可及的欧洲王国,再想到虽然还不知道下落,可想来应该依然健在,与她分享耶路撒冷王权的西比拉,伊莎贝拉就不得不沮丧的承认,罗马皇帝显然击中了她最大的弱点,那就是对权力的热衷。
她固然不能接受萨拉丁对圣地的侵占,可是同样无法忍受盖伊夫妻和她分享王权的事实,所以她才会借着远离耶路撒冷,让那个明显并不成器的盖伊疯狂的到处破坏。
“我的上帝”伊莎贝拉痛苦的抓着她美丽的头发“我的确让盖伊出够了丑,可也把耶路撒冷丢了,这是上帝对我的惩罚吗”
她一边哭泣一边无奈的苦笑着。看着眼前的条约,她的心头如塞满了沉重石块般闷胀而又痛苦。
“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答应这些条件,放弃耶路撒冷的权力,然后再公开承认那个卑鄙的色鬼对我身体的拥有权”
伊莎贝拉躺在寝宫的床上难以遏制的来回辗转着身体,直到她终于无法抵抗连遭打击引起的身心疲惫,沉沉睡去。
略显荒凉却依然透着平静的绿洲,贫瘠却有着难得安宁的乡村,还有逐渐出现在眼前,飘扬着引人注目的黑色红十字旗的城堡。
当考雷托尔城墙朦胧的影子出现在前方斥候眼中的时候,难掩心头喜悦和归乡之情的骑兵甚至违反了做为斥候的规则,一边大声欢呼一边掉转马头向后面绵延不绝的队伍直奔过来
斥候的这种异常举动立刻引起了正在行进的“流亡大军”的恐慌,随着人喊马叫,整个队伍立刻变得一片骚乱,如果不是走在前面的骑兵及时发现了斥候呐喊的原因,这支早已经被之前一次次的恐慌刺激得几乎彻底崩溃的“流亡大军”可能就会在没有敌人袭击的情况下四散奔逃了。
“这些人能成为真正的战士吗”
在了解了详情之后命令扈从狠狠抽了那个冒失的斥候二十皮鞭之后,马克西米安忧心忡忡的看着望着还在整肃队伍的赫克托尔低声说着。
经过了当初如出埃及般的壮举,在经过了那血腥的清洗教团的残酷,当初的书记员已经彻底改变了他那用手里的笔来宣扬上帝荣光的纯洁思想,现在的马克西米安在握着笔的同时,手里也会攥紧锋利的骑士剑,而这种改变,让他逐渐开始越来越关注杀戮而不是救赎。
或者按照原书记员自己的话说:“上帝的救赎有很多种,而我则是选择了最好的两种。”
“他们已经是最好的战士了。”
看着那些慌乱的人群,赫克托尔毫不在乎的回答着,他并不介意书记员听到这话之后对他露出的愤怒,而是慢慢驱动战马沿着队伍向后走去。
“我说他们已经是最好的战士,是因为我从来没把他们当成普通的民众看待。”百花病人一边走一边向马克西米安解释着“大人用和萨拉丁的交易换取了这五万人的自由,那么这些人的命运就应该属于大人。”他伸出白皙的手指向前一划,好像那样就把所有人都圈进了他画出的那个虚幻的源泉中似的“他们自己也许在战场上没什么用处,但是他们将来养育出的后代和现的孩子,却可以成为最好的士兵,而他们这些人可以为一支足够强大的军队提供源源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