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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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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的热浪中,我要看清大师傅小锤的落点,并在一秒中不到的时间内,把重锤砸在师傅指点的部位上,我容易嘛如今我已经出师了,这一锤子敲过去,插翅虎赠送的酬金够我开店了,从今往后,我也是大师傅了。

石板是扁的,砸过无以计数的铁胚的铁匠,很清晰的知道石板的弱点,只要顺着石纹砸在石板的中央,凭他的力量,绝对有能力将这石板一砸两断。

电光火石中,铁匠铺已经出师的二师父还在考虑:或许,还应该留点余力,然后借助石板的冲击力收回铁锤,等对面的凶人扑上来,再回荡铁锤,一锤砸在对方胸膛啊,不对劲,怎么留不下力量,这块石板的冲击力太大

院落内的衙役们看到的景象是:一块青石板在铁匠的锤子下轰然粉碎,但石板带过去的冲击力让铁锤回荡开来,锤头重重回击在铁匠的胸膛。

当锤头回击的时候,铁匠作坊的二师父思路特清晰,在不到百分之一秒的时间里,他突然想起插翅虎的状态:不好,这个人力量非常大,插翅虎仅仅挨了对方一棍,已经挪不开脚步这石板,真的跟铁块不一样,铁块它敲不断,而石板虽然碎了,冲击力仍然在

当铁锤撞到二师父胸膛的时候,二师父可以感觉到胸骨的碎裂声,在剧烈的疼痛涌上来前,二师父清醒的产生一个疑问:奇怪,那厮扑来的时候,我怎么仅看到两个画面没错,那厮是在院中停留了一下,但他什么时候做出弯腰动作什么时候从地面掀起这块石板扔过来

不对,我这双眼睛能在十分之一秒里,看清大师傅小锤敲击的落点,为什么,我偏偏看不到对方揭石板的动作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二师父临死前非常清醒的思考着这个疑问紧接着,排山倒海般的疼痛从神经末梢涌来,二师父没来得及将这个疑问说出口,直接倒地,死亡。

紧接着,衙役们看见时穿的身影扑出豁口,他们眼一花,仿佛时穿的身体似幻影一样,穿过了铁匠的身体,晃眼消失在院外,随后,院墙外响起了一声惨叫、两声马嘶。

一切重新归于平静。

院外的蒙都头直到事态平静,两腿才充满了力量,他挺着胸走进院落,怒气冲冲的询问:“怎么回事,怎么让匪首冲进了院落哎呀,王三麻子不对劲了,都愣着干啥,赶紧找大夫。”

一名未曾受伤的衙役喘着气,软倒在地上,苦笑着回答:“这群山之中的,哪里找医生啊”

旁边另一名衙役虽然浑身受了四五道轻伤,但伤都不重,不过是浅浅的擦痕,虽然浑身上下看起来鲜血淋漓,很有点触目惊心的感觉,可精神头十足。他连伤口都来不及包扎,正四处搀扶、照顾兄弟,听到都头的责问,他一边撩起衣襟撕扯布条包扎一边回答:“都头,我等刚刚把院里的尸体清理完毕,院外突然翻墙跳进一人,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便冲进正屋里,顺手砍伤了拦阻的两人王三麻子就是那时候受伤的。

这人冲入正屋后,我们本来还在高兴,想着把他堵在屋里,正好瓮中捉鳖,没想到他一眨眼又冲了出来,连续打伤我们几个人都头要是来的晚一点,这家伙就要夺路而逃了。”

院门口,时穿的身影再度出现,他刚好接过衙役的话尾,说:“不错,这家伙在墙外布置了两个接应的人,有个人手里牵着三匹马,大约,等此人冲出院门后,会立即骑上马远飚千里。”

蒙都头犹豫不定:“此人去而复返明明见到院中的衙役,知道此事已经惊动了官府,他怎么还要执拗冲进屋里”

时穿没答话,不慌不忙的走着,但衙役们见到这种不慌不忙的步态,不自觉得闪开了道路,任由他不慌不忙地走到庭院中心。

第015章九幽深渊

初见面的时候,这位“时穿”似乎是一个很和煦,很阳光的大男孩。他那些傻气的动作,以及与众不同的言谈举止,都让衙役们觉得“很傻很天真”。但经过刚才的战斗,就在刚才,就在衙役的眼皮底下,这样一个阳光男孩,脸上一直挂着微笑,不以为然的将那些凶悍无比的歹徒,一一击毙

那匪首插翅虎曾让半数衙役伤残,但在这位男孩只过了一招,把长枪像抡劈柴一样给了他一下,就一下,就那么随随便便的一砸,匪首重伤,身亡。

至于那位墙外接应的铁匠,他有多凶残衙役们都亲眼目睹好么,刚才还狂舞铁锤,两三下砸倒砖墙的绝顶猛男,被这位脸上笑模笑样的男孩敲了一下哦,似乎后者打人从来只一下,绝不来给对方第二拳,然而,挨过他打的人,从来没活路。

眼下,这位大男孩满脸堆着笑走进院落,但他的出现,带给衙役们的感觉,仿佛身边突然多了个冰窖,仿佛一股来自九幽深渊的阴寒,盘绕在这男孩身边,甚至周遭三尺,连时间都仿佛凝固,这种透入骨髓的寒冷,让衙役们有点不自在。

面前虽然春日融融,但衙役们感觉到,就是数九寒天也不过如此。

蒙都头当先跳开了,他咋咋呼呼的喊:“别过来我怎么觉得,你比插翅虎还要恶,站我远点。”

时穿很阳光的笑了这时代没有“酷”这个词,如果蒙都头知道这个词,会感觉到时穿的笑,简直酷的天昏地暗。

“都头,你真逗,平白拿插翅虎跟我比,插翅虎算什么东西我比他多进化了九百年,论起身体协调性、肌肉爆发力来,他就是一盘古老的豆芽菜而已哈,没准连豆芽菜都算不上,只能是餐前小点心。”

曾经在冲突中一个照面打伤两名衙役,冲破衙役包围圈进入正屋,拿了点什么东西,转身又在衙役的包围中冲出院落,将衙役半数打伤、打残的插翅虎,在时穿面前,也就是接下一劈柴的资格论起来,时穿确实有资格训斥衙役。

但是,这样的人,还是人吗

这个念头在蒙都头脑海中转一转。

身为一县警察总局局长,蒙都头见惯了平民百姓在他面前弯腰,如此一个吃蒙汗药吃坏了脑子的无名氏,敢当众公然训斥蒙都头挺了挺腰,想厉声反驳几句,但时穿目光一扫,蒙都头的腰立刻软下来:“这个大郎,匪首冒这么大的危险,也要回屋拿东西,那东西一定很紧要你老先在这儿闲着,伙计们,留一半人照顾伤者,一半人随我检查匪首随身物品。”

按理说,这伙拐子迫害了时穿,使得时穿完全想不起自己的过去,想不起自己的家人,甚至连以往的教养和礼节都彻底遗忘了,他也应该关心拐子放心不下的的东西,里面隐藏的秘密吧蒙都头说这话的时候很小心翼翼,他已经打算好了:如果对方坚持要参与搜检,虽然对方没有官方身份,但考虑到对方身受的一切,完全可以同意时大郎参与搜索行动

但这时大郎真有点傻糊糊的,蒙都头含含糊糊的说完,对方却一拍脑门:“哎呀,我锅上还煮着粥呢”

看着时大郎匆匆跑出的背影,蒙都头很郁闷:“这都什么人拐子头儿来来去去他不关心,只关心灶上那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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