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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据京城传来的消息,右丞相似乎很关心我们广平郡的下任郡守人选。安平,你也不想到时真换上他的人吧”好一会儿,不甘心的刘老头又突然从口中嘣出了这么一句话。
尽管知道他这话的意图,但我一听这事跟那个司马老头扯上了关系,还是变得关心起来。当初我可是被这老贼阴过一把的,若此事属实,我当然不会让他阴谋得逞。再说,若此事属实,到时广平郡的郡守变成了这老贼的人,我在他的辖区,说不定要受他的窝囊气。
“此事可是当真”我略带怀疑之色的问道。
“千真万确。”刘老头一脸的郑重,“早在前年,司马老贼就曾向吏部推荐本郡郡尉地人选。但最后遭到左丞相地极力阻挠才作罢了。这一次老夫即将卸任的消息传出。他怎能错过”
我心里也清楚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所以,也就相信了他地话。
一想起那把得而复失的龙牙刀,我就对司马承光这老混蛋耿耿于怀。不禁愤愤的说道:“这司马老贼的手还真够伸得长的。”
“是呀”刘老头一见我生气,立即附和道,“按理说他身为右丞相负责的是只是监察百官和刑罚之事,至于官员地任免一贯以来都是属于吏部的权能。这老贼一直以来就想插手吏部,这是明显的越职了。”
我还是首次听说这右丞相的职能范围,不禁一下子来了兴趣。遂问道:“司马老贼这个右丞相负责监察百官和刑罚,不知那个左丞相负责的又是什么”
刘老头显然没想到我会问如此简单的问题,有点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后,才回答道:“左丞相在朝中主要负责全国的内政事务,其中兵部和工部都归他统辖。”
听完介绍后,我便知道这两个丞相都算是很有实权地实力派人物,而且看得出来,司马老贼统辖的是刑部。但他又有监察百官的职能,与之统辖兵部和工部的左丞相,两者间显然不相伯仲,相互制衡。
也难怪当初司马老贼看我不顺眼了。因为元昌帝给我顺口封地神厕使,名义上这个钦差的职能仅是视察各地民情。但再加了一个专折密奏地特殊待遇后,就完全变了性质了,几乎就等同于代天子监察天下百官,而原本这份权利是归司马承光这个右丞相的专利。我这神厕使横空出世等同于变相分薄了他的权利,谁遇见像我这般出来“抢食”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我露出恍然的神情,接着问道:“那现在的吏部、户部以及礼部是何人统管”
刘老头倒也不烦,很有耐心的给我解说道:“原本吏部一直是由五王爷统管的,不过他去年出使鲜卑后,皇上重新任命了一个吏部尚书,现在就由这位新尚书统管。至于户部,本朝太祖训,须独立于其他五部,其尚书和左右侍郎直接由皇上任免,其他在朝官员不得越职干预,所以这户部尚书一职的品衔虽名义上与其他五部的尚书相等,实际上在朝中却有着比之其他五部更超然的地位,平时就是左右丞相都管不着这户部尚,而现任的户部尚书便是崔铭崔老大人,在位已经快三十多年了,只比老夫小了一两岁,年轻时曾是当今圣上的伴读,素来德高望重。至于礼部尚书的人选素来都是出自皇族,现任的就是当今圣上的族弟,被封为德安侯的项昌德,不过他平常一般都不管事,礼部都交由两位侍郎共同主持。”
通过刘老头的解说,我大致了解了这大楚朝所谓的六部权
,大致可以分为四个派别,左右丞相、五王爷、以及书的崔铭。而其中身为右丞相的司马承光是六爷党,丞相看起来也不是八爷党一派,因为当初提议派皇子出使鲜卑就是他提出来的。由此可见,当初五王府在朝中的势力是不可小觑的,也难怪在众皇子中成为众矢之的了。
“安平受教了。”我很是诚心的给他做了一拱表示谢意。接着我便主动话题一转说道:“反正伯父年底才任期圆满,我们只需从长计议,细细谋划一番,那司马老贼的阴谋就别想得逞。”
“哦计将安出”刘老头本来略显惺忪的眼神陡然一亮。
我很笃定的微微一笑道:“眼前就有个很好的机会。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嘛,这次我打算在秘呈给皇上的奏折中弹劾武安县的县令,我很有把握能成功。只要张长史在我密折上奏之前,先一步上书弹劾,不就能在圣上心里留下好印象了吗”
刘老头听完我这建议后,半晌不语。拈须沉思了好一阵子,才迟疑道:“这要是弹劾不成功怎办依老夫看,安平你就不如把那个良善典型的名额给了子泰吧。”
我一听这话,不禁冷笑出声。自己又要好处,又不肯担风险,天底下哪有这般好事。
“伯父,不是我不给你老面子。要说张长史他若果真政绩斐然的话,就是我不在密折中奏知,皇上也一定是会耳闻的。而事实上张长史这些年政绩平平,你硬要我把他夸上了天去,难道皇上不会让人核实吗到时万一此事败露的话,可是欺君的大不敬之罪,不是害人害己吗”
刘老头一时被我挤兑的哑口无言。
“伯父,你只要让他按我说的去做,我保管下任郡守的位置就是他的。”
我见好就收,也不想让他一张老脸太过难堪,怎么说他毕竟还是婉儿的伯父不是
见他还是难决断的样子,我又继续鼓动道:“其实,此事万一不成功的话,对张长史也没有太大的不利。难道你真的以为会因此事得罪那个左丞相府的副总管,进而得罪左丞相不成”
刘老头显然正好被我说中这层顾虑,不禁有些尴尬的讪笑出声。
“伯父,我不是说你,你若任其武安县令在地方鱼肉百姓,等到他被我弹劾后,你身为他直接的上司,多多少少要负上一个治下不严的责任。你可想好了。反正这一次我是一定要这武安县令好看的。”
见我都把话说到这份程度了,刘老头才终于叹了一口气,妥协道:“那好吧。回去后,我就让子泰按你说的行事,成了自然好。不成的话,我们再另外想办法。总得要让他干出一些像样的政绩出来。唉希望不要因此事得罪了左丞相府,不然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听他说这种丧气话,我不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