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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革从前由宰臣和枢密在皇宫中处理国家重大事务的制度,将被削弱的王权予以收回和强化;二是设置了田民辨整都监,查处不正当兼并的土地和压良为贱的行为,此举赢得广大高丽百姓的赞扬;三是重建教授国学的成均馆,积极推广儒学,继而兴建五经四书斋和推行科举三层法,提拔李崇仁、郑道传、权近等饱学之士为国家效力,随着这些改草措施的实施,辛盹的权力威望越来越重,以至于其“骑马至都评议司幕前,宰相皆起立拱手,睡马而与语,服饰神态一如王”,甚至连元廷都听说了他的名号,使者乞彻一到高丽便问道,“闻尔国有权王,何在”,被打击的王廷中奇、权两族余党和世臣大族们咬牙切齿,他们逐渐讲集势力反对辛钝,密谋除之而后快,庆千兴、崔莹便是其中的骨干,看到这两个熟悉军务的大臣不语,高丽王转问自己,辛睡盘算了一下,知道这件事情自己是插不上手的,而且如果胡乱指手画脚,一旦出现严重后果,这帮大臣肯定会推到自己头上来,于是便开口道:“大王,赞襄军务,臣不熟悉,还是问问代相和副相大人吧,“高丽王无可奈何,只得又转向庆千兴和崔莹道:“两个爱卿戎马一生,为高丽立下汗马功劳,此次偻寇入佼,关系到国家社稷,还请畅所欲言”,庆千兴眼睛一亮,昂然道:“大王,偻寇入侵,唯一之计便是派兵抵御,臣推荐齐北面元帅李成桂为庆尚道、全罗、杨广道都统使,调集各地精兵,主持三道防御,并调集水师予以协助,不过临敌之事变化多端,还请大王授予李成挂临机处置之权”,“好”高丽王一口答应下来,“另外为了防止乱党趁机柞乱,还应该加强开京的戒备,臣斗胆举荐李绚为判开城,赵磷为鹰扬上护军,尹承顺为上护军,拱卫开京近畿安全”,雀莹在一旁继续说道,高丽王沉吟了一下,这些年来,高丽国内的叛乱不断,前年才金镰在兴王寺作乱,去年有胡牧在杨广道作乱,都和亲元派或奇氏小权氏余党有关系,此次偻寇入侵,高丽震动,大批精兵会调往东北方向御敌,保不住还有余孽会跳出来,雀莹这些建议倒是说得过去,于是最后点头答应了,辛睡在一旁眼角却跳了一下,李殉小赵磷、尹承顺都是反对自己的世家大臣骨干,他们出任这些职务。相当于掌握了京都开城和附近地区的军队,要是一旦这些人对自己不利,这三人就是最锋利的刀,但是辛睡此时不敢出言反对,毕竟这事关开城和王室的安危,高丽王再宠信自己也不会拿这个开玩笑,辛睡眼睛转了转,向高丽王拱手道:“大王,抵御偻寇是一方面,但,根本之计就是与江南和谈,只要江南愿意与我高丽交好,三岛偻寇便不是问题。”
高丽王听后连连点头称是,他的想法和庆千兴、崔莹、辛睡一样,认为江南因为红巾军一事对高丽多有怨恨,但是由于需要全力对抗元廷,所以无力直接攻打高丽,只好借助日本三岛偻寇的手报复一下高丽,既然如此,如果能够取得江南的谅解,日本偻寇之事的确能够才所转机,“此事责任重大,谁去处置为好呢”
“不如让臣去吧”,辛睡毛遂自荐道,“真平侯,此去千里海路,路途艰辛,再说江南姿态未明,恐有害于你”,高丽王关切地说道。虽然他知道辛睡能言善瓣,指不定就能说服江南一干人等,恐怕是最好的人选,但是他觉得自己身边一时离不开辛睡,于是便犹豫不决。
“大王,真平侯一心为高丽着想,此情此心值得赞赏,他威望甚高,又,大德高僧,他去江南,恐怕不但高丽商人会竭力为其开脱,江南信佛之人也会拜服与他,正走出使江南的最佳人选”,崔莹当即劝言道,只要把辛吨支开,世家大臣们便可以慢慢说服高丽王,铲除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僧,事情来得很突然,高丽王还在犹豫不决,出使江南关系重大,尤其是在偻寇入侵之时,这次打退了他们,难保下次他们不会又来,所以找到根源才是最好的办法,而除了辛睡,高丽王还真想不出可以信赖的人,“大王请放心,现在江南水军在耽罗岛才驻扎,只要将我送到那里。臣自有办法说服他们让我去江南”,辛睡也劝道。耽罗岛在两年前便被江南海军夺了去,理由是那里才元廷的养马场,高丽由于内乱和元廷的压力无暇顾及,也就装聋作哑了,只要等待以后再图收复,“那好吧”,高丽王想了一会,最后答应道“,如欲知
第一百四十六章耽罗岛
一过了几日,辛睡终于准备停当,坐上一艘高丽水军的海霖,从两艘战船的护卫下从汉阳出发,向耽罗岛驶去,五月的海面上刮着温暖潮湿的东南风,海船的纵帆随着“之”字形航线不时地变化着角度,由于风向不顺,所以船只的航速非常缓慢,看着平静的海面,偶尔只有一两艘近海捕鱼的渔船出现在眼前,辛睡不由觉得奇怪了,便转头问旁边的海军指挥官崔再涣,“雀将军,这海面上怎么这么安静怎么这么少的船只”
“真平侯大人,这个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崔再涣虽然是崔家一门的旁支,但是他知道辛吨在朝中的地个,不是他这种小将领能得罪的,于是恭敬地答道:“按照往年惯例,现在是东南风大起的时节,正是我朝商船从江南起航回程的好时机,可,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看到一艘船回来,港口上等待的商人都急坏了”,“不会出什么齐吧”,“应该不会,江南虽然与我朝关系不好,但是对于商人还是没有什么恶意,只要他们照章纳税,江南不会为难他们的。”崔再涣在海上多年,对于这些东西还是知道一二,“怎么渔船也这么少”
“真平侯大人,你才所不知,这一带海域完全处于江南水师的控制之下,他们平日里行事有些霸道,遇到船只都会上船检查,说是什么防止走私,一言不合便火炮相加,朝中有令不准我等多事,所以时间久了这些渣船便不敢出远海,只是在近海和靠西边一带捕鱼”,“这样啊”,辛钝沉吟了一会,眼睛一直看着前方的海面默不作声了。高丽国西边受到元廷的威胁,现在东、南面的大海又被江南控制,真,处处受制于人,高丽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强大起来,不再看那些大国的眼色行事,一天一夜时间过去了,到耽罗岛的路程差不多行驶了将近一半,到第二日上午时分,前方哨船突然发现了一艘快船迅速地驶来,,“江南水师的船只”崔再涣禀报道,“那你去跟他们交涉一下,说明我等的来意”,辛睡吩咐道,还没等崔再涣开始交涉,快船迅速地驶近高丽船,并抢占了上风,一言不发便开了一炮,看到远处火光一闪,崔再涣不由大叫道:“大人快趴下”
当辛睡随着船上所有的人趴在甲板上时,听到一声尖锐的呼啸声从头上飞过,然后扑通一声什么东西落到后面的海面上,“这是江南水师在警告我们,要求我们立即停船”,崔再涣神情不定地向辛睡说道,辛睡这有体会到雀再涣昨日所说的江南水师的霸道,他们一艘就敢如此嚣张,真是不把高丽水师放在眼里了,想来如崔再涣这等水师将领也是一肚子牢骚,但是实力相差甚远,加上高丽目前的政策是避免与江南交恶,所以高丽水师再如何忍气吞声也得忍了。
不一会,江南海军的警戒快船靠上了停下来的高丽水军三艘海船,一名戴着三角帽的海军军官跳上来,冷冷地说道:“你们出海干什么”
辛吨何时受过这等轻视,真要反驳一二时,崔再涣拉了拉他的衣角,指了指远处的海面,辛吨这才看到远处有四艘海船在游戈着,其中有一艘船型看上去较大一些,他不由出了一身冷汗,看来江南海军这一套玩得非常熟练,先是派一艘快船过来试探一下,如果不对其余四艘船就会立即围攻过来,有这四艘船做后盾,难怪这艘快船和这个江南军官如此嚣张,辛睡深吸一口气,指示崔再涣前去交涉,相谈了一会,再看看了相应的文书,江南军官便回到了船上,随即快船主桅杆上有水手拿着一面白色旗子和一面黑色旗子,做了些很奇怪的动作。
等了一刻钟,那名军官回转过来说道:“你们船跟在我船的后面,保持航速”,跟在快船后面行驶了一天,到了第三天早上时分,辛睡看到了远处的耽罗乌,不过让他惊奇的是耽罗岛现在几乎变成了一座大海港数以百计的船只停靠在岛上的几个港口里和外面的海面上,还有不少的船只从西南方向不停地驶进和驶离耽罗岛,数十艘战船在上百里之外的海面上游戈着,形成了一个严密的警戒圈。
“江南想干什么”辛睡不由疑惑道,崔再涣更是脸色惨白,江南在离高丽不远的耽罗岛聚集了这么多战船,高丽居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江南水师到底想干什么,警戒快船把辛钝船队交给了一艘前来迎接的警戒快船,然后便离开了。在这艘引导船的引导下,辛睡船队缓缓地驶进了耽罗岛的木草码头,在船上等了一会,一个江南军官走上了船,先对辛睡行了一个奇怪的帽檐军礼,然后朗声问道:“请问你是高丽使节;真平侯辛大人吗
我是前来迎接你的,我叫肃永丰,请上岸,我家将军在等着你”,听到这里,辛钝的心不由抖了一下,将军江南在这座岛上居然派有将军,结合刚才看到的那么多战船,辛睡用脚趾头也知道,江南水师应该在这一带会才大规模的行动,再结合前段时间偻寇突然入侵庆尚道,辛睡已经隐隐猜出一些端详来了,走在路上,辛吨越看心里越是震惊不安,因为耽罗岛上几乎变成了一个大军营,到处可以看到密密麻麻整齐的帐篷,还有满目的穿着红色军装的江南将士,辛睡试探了问了几句,可是萧永丰虽然面带微笑,说话和气,但是问来问去他都是一句话“这是军事机密。”给顶了回去走到中军大营,辛睡看到了数十门装在高轮上的火炮,口径大小不一,江南军士们正在细心擦拭着它们,还有一队队红军装江南军士在军官的口令声中列队,转向,举枪,做着各种动作。
辛睡虽然听说过江南有火枪部队,但是他搞不明白江南火枪部队的编制和服饰,这些在他眼前操练的江南火枪部队虽然也身穿红色个胀,但是没有像大内亲军以黄条镶边和衬托,他们都是以熙兄帐边,除了腰带走皮制的话,子弹带、枪带都是帆布制的,而头盔也与大内亲军有边缘的轶盔不同,他们的头盔更像唐宋时期的头盔,只不过简化了许多,脚上没有像大内亲军那么奢侈的穿着皮靴,只是穿着帜布制成、厚底有高帮的鞋子而已,唯一相同的估计就是一样的滑膛枪、皮制弹药盒、刺刀和背后的小轶铲,还有就是军衔标识是一样的,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进中军大帐,辛盹看到里面围坐了几个名将领军官,有穿着藏青色军服的,有穿着灰褐色军服的,都不由地把目光投注在辛睡的身上。
辛睡深吸一口气,稳了稳神,然后扬声说道:“在下是高丽大王陛下遣往江南的使节,真平侯辛”,一个身材魁梧,长着一把络腮胡子的将领站了起来,扬声道:“我是江南海军少将俞通海,““俞将军安好”,辛睡彬彬有礼拱手道,“在下奉我高丽大王之命,前往江南,想与贵国结秦晋之楼”他先说明了自己的使命,“真平侯你就是高丽国那位被百姓称为圣人,被世家夫臣称为妖僧的辛睡”俞通海睁着眼睛问道,辛睡的脸上闪过一道恼怒之色,但是却很快平静如常:“世人评说不足为道,在下只是恪尽职守,为大王和高丽出绵薄之力而已”,听到这里,俞通海不由笑了:“想不到你这和尚还真有些意思,也长得很俊俏,难怪高丽传言你很受众贵妇喜欢和追崇”,听到这暧味的话,在座的众人都不由大笑起来,辛睡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冷起来,正色说道:“在下是高丽的使节,代表着我家大王和高丽,辱我则是辱我国体,辛某虽是体弱无力,但是也有一腔热血愿洗此辱。”
听着辛睡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话,俞通海停住了笑声,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辛脯道:“你这和尚倒有些胆识,请坐”
辛眈冷哼一声,一屁股坐了下来,他现在有要紧的事情询问,顾不上刚才俞通海的话语,急忙问道:“俞将军,贵国云集重兵在耽罗岛,不知有何用意”
“我们刚取了耽罗岛,怕有人夺了去,故而调集重兵镇守”,俞通海笑嘻嘻地说道,辛睡脸色一变,他当然知道这话是屁话,眼睛一转,刚准备再刺探一二时有三人走进了大帐,打头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乎,穿着一身古朴的铠甲,学识渊博的辛吨琢磨了一下便推测出这应该是前新罗风格的铠甲,上面特有的符号和花纹表明这应该属于圣骨和真骨王室级别品级的贵族所有,其身后是两位男子。都是不到二十岁的模样,脸上只能依稀看到朝鲜半岛人特有的一点标示,“这位是高丽真平侯”,俞通海似乎对那位女乎非常客气,不仅起身相迎还首先向其介绍辛吨,“原来,王瑞的走狗”,女乎冷冷地说道,辛肿这个时候已经品出味道来了,江南这次汹涌而来,估计其意在高丽,而且不仅仅是为死难红巾军报仇这么简单,他强压着心头的慌乱,镇静地向那女乎拱手:“敢问小姐如何称呼”
那女乎盯着辛睡看了一会,嘴角露出一丝值得玩味的冷笑,然后还是那幅冷冰冰地语气答道:“我叫金英兰,这两位是我的弟弟金英浩和金英敏”,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