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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行对他们面对危机的反应十分满意,他走上前,对村长拱手道:“村长,刚才听见喊声,说什么追命的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长看了杨天行身后,气势森严的精干队伍,叹道:“那是追命谷的强盗。他们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将村子洗劫一通。如今也不知是第几次啦,村里的年轻人都逃到了外地,只留我们这些老弱妇孺,我们难以抵挡,只得任由他们胡作非为。只是,前天他们刚来过,怎么才隔了两天,又来了”
村长嘴唇哆嗦着,昏老的目光透出阵阵愤怒之色。
“原来是强盗”杨天行眉毛一挑,已明白老人话中的意思。强盗反常来临,当然是看中他们的车队了。既然如此,这一场战势不可免。
赝鼎葫芦与雷刃瓶
一道神异的光芒自他星目中一闪,那村长和两名中年人登时齐齐后退一步,满脸惊异之色。眼睛里冒光的人并不少见,许多功法都会出现这个效果。
可是,杨天行眼中冒出的神光,却让他们心里升起莫名的畏惧。
只见这年轻人缓步往滚动的烟尘迎过去,他的身后,跟着三名持剑少女。莫青心中一动,手挥了挥,他身后那些正准备跟在杨天行而去的佣兵们立时停下脚步。
“团长,我们不去帮杨少爷”一位佣兵忍不住问道。
莫青目光灼灼道:“等一下,看看他想做什么。”
杨天行站在村头处,狂风携着滚动的烟尘铺卷过来,将他衣衫吹动。他的身体很自然很随意的站在那里,却如渊亭岳峙,给人以无论多大的力量都无法将之撼动的感觉。
村民们渐渐都聚在了村长的身后,看到杨天行孤身前迎,都不禁暗捏冷汗。有一个好心村民叫道:“杨先生,快过来。那些强盗,会从你身上踩过去的。”毫无疑问,以前发生过这样的案例。但凡站在强盗队伍前面,阻挡住强盗去路的人,都死在了无数铁蹄之下,无情的被踩为肉饼。
他们实在不愿意看到这样一位慷慨出色的年轻人,就这样死去。
铁蹄之声终于近了,近在咫尺,近到只需一眨眼,铁蹄就能踩在杨天行的头顶上。
但是
狂风怒吼,烟尘蔽月,天地间霎时间被异兽狂暴的怒吼声充满,那轰鸣铁蹄声却诡异的消泯无踪。强盗大军,居然忽然停住了。勒紧的缰绳把异兽弄的生疼,异兽人立起来,发出叫声。
烟尘散去,天地间渐渐归复平静。杨天行抬起头,眼前是一伙百来众的强盗伙。刀枪剑矢,衣着各异,眼冒狠戾凶光,瞧来就像一群争勇斗狠的乌合之众。为首的是一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汉子,光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
那汉子坐在火瞳云生兽上,居高临下打量着杨天行,惊疑不定。这四个人站在那里,气息交融为一体,连成一座巨山,将他们狂风暴雨般汹涌而来的气势尽数挡了下去。
“吾乃追命谷压寨大王,战力熊。你乃何人,敢挡住我等去路”
在后面的村民们满脸不可思议中,杨天行微微一笑:“在下杨天行,是一个药材运输商。大王深夜来访,有失远迎,赎罪,赎罪。”他这一笑,仿若云开雾霁,让人看着说不出的亲切舒服。
战力熊还未说话,他身后忽然走出两个猥琐卑劣的胖子和瘦子。左面那胖子一个哈哈大笑:“既是知罪,便该知我们大王的手段。识相的,就将你满车的药材交出来,奉上三百晶元,再将你身后的那三个小妞儿留下来,其他人都可以滚啦”
静月三女虽然变换了相貌,长的并不如何出色。但身为美女的气质,却无论到哪里,都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再者,这帮强盗难得碰到一个女人,早已饥渴难耐。
杨天行笑道:“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不过你们两个姓甚名谁我都不知,如何放心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们呢”
两条猥琐汉子胸膛一挺,如变戏法儿般分别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一个是葫芦,一个是瓶子。
胖子捧着葫芦,昂然道:“吾乃追命谷压寨大王麾下两大护法之一,范统此乃追命谷两大护山宝之一,赝鼎葫芦。内藏十万八千大山,吾一声令下,群山压顶,悉成齑粉。”
瘦子迈前一步,双手捧着瓶子,昂然道:“吾乃追命谷压寨大王麾下两大护法之一,范剑此乃追命谷两大护山宝之一,雷刃瓶。内藏三十三天诸雷,吾一声令下,诸雷霹雳,一切泯灭。”
两人话刚说完,佣兵们登时爆发出一阵轰天大笑,连静月三女也忍俊不禁。妙目流转,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两只活宝。
胖子和瘦子大怒,戟指杨天行大喝道:“大胆,面见吾两尊护法,竟敢不拜。何笑”
杨天行笑道:“一个假葫芦,一个雷人瓶,一个饭桶,一个犯贱。为何不笑”
不单胖子和瘦子,追命谷的强盗们也无不大怒。既是追命谷的两大护法以及护法宝,当然是追命谷强盗赖以欺人的根本。
胖子双眼猛地暴睁,像豆子一般大。他将手中的赝鼎葫芦高高举起,眼中精光闪烁,嘴中念念有词。那赝鼎葫芦果然也是个神异物事,迎风散出万丈土光,凝实厚重,渲染了整个夜空,真的仿若有十万八千大山一般。
“群山爷爷,请宝宝下来”胖子一声呼喊,葫芦往下一刷,那万丈土光当头往杨天行四人的头上压去。
杨天行皱了皱眉,抬头凝视着那奇异的光芒,眼中神光隐现。忽然一声暴喝,平地惊起闷雷般炸响,一阵狂风以杨天行四人为中心,往十方荡去。烟尘翻滚,飞沙走石,刹那间似天地暗换,日月颠倒。
那犹若形质的大山压在杨天行的身上,杨天行整个人如同身处高压锅内,四面八方都涌来庞大的挤压力。他赞叹道:“好一个赝鼎葫芦,果然装了大山。”他身体一抖,凝实的土光登时像冰块一样被冲击的四分五裂。
烟尘缓缓下沉,杨天行从土光中缓步而出,面带微笑,竟自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