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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心中焦急,虽然龙门战败,但他并未放弃全部希望。他一直在图谋着东山再起,甚至为此,他甘愿以身犯险,带着李唐的文武来到盟津见陈破军。而且对着陈破军百般奉迎,低三下四,只为了一个机会。
昨天晚上,世民才刚刚把与魏燕两国暗中结盟的事情告诉他,他还为之高兴的一整夜都没有睡着。岂料,高兴的有些过了头,今天世民就弄出了这么一出。也许陈破军待人宽仁,但那是对他自己。李渊曾经听手下探子报过一件事情,据探子曾听闻,陈破军还在辽东征战时,有一次曾经对部下将士们说过,对待战友要像春天般温暖,而对待敌人却要像严冬一样冷酷无情。还曾听说,他曾说过,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待自己的残忍。
老谋深算的李渊早就明白,陈破军看着宽厚仁慈,实际上却是外儒内王。该下狠手时,他绝对不会犹豫的。想想当初在辽东时,他曾经将上百万的高句丽人,杀到如今的零零散散。破国灭族之举,提起来说让他感受到一种冷意。
虽然如今女儿回到陈破军的身边,而且还十分的受宠的样子。可李渊明白,争天下之人,最不讲的就是温情、亲情。为了皇位,陈破军能够连他那个如今在江南做皇帝的老子都不认,难道还会认他这么一个岳父别看他们到盟津时,陈破军面上那么客气,那不过是想利用他们,进而将整个河东谋夺在手罢了。一旦河东真的到了陈破军的手中,他们李家,又还有何价值。
世民桀骜不驯不是什么大事,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在这围猎场上,与陈破军故意争猎那头鹿。一头鹿是小事,但对于争天下之人来说,鹿死谁手这句话却是不能乱说的。眼下,陈、郑、唐三家会猎于此,李世民如此直白的在众人面前,争抢陈破军的鹿。这不明白的表示李家不臣之心吗刚刚才臣服于河北,此时却又透露出不臣之意,这岂不正是将刀柄给了陈破军。
“嗞嗞
陈破军手中的铁胎弓慢慢拉开,渐如满月。
那嗞嗞的弓弦声音,听在李渊的耳中,却如同末日的丧钟一般悲鸣。
开弓没有回头箭,此箭要是真的射出去,那不但儿子李世民性命不保,只怕此地的李家上下,也将无全身之尸。
李渊滚鞍落马,一把跪在了陈破军的马前,悲痛泣声道,“陈王,犬子一贯放纵,老臣以往疏于教诲,才致有今日这般冲撞无礼之举。臣罪大至极,请陈王责罚。无论如何责罚,老臣甘愿受罚。但老臣一把年纪,须发皆白,半截身子已经埋进了黄土。膝下数子,可惜四郎玄霸当年追随陈王辽东征战蛮夷,却不幸阵亡。”
“三子元吉,却在东都府第,与罪臣的另两个庶子一同被大火烧死。老夫半百之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送了四次。如今唯余建成与世民二子。世民早年也追随殿下征战辽东,后又一直追随先帝征战,雁门之战,断臂毁容,才至变得性情乖戾。但请陈王能看在老夫与三娘的面子上,但请饶过这个不孝子的死罪。老臣愿意代为领罪,但求不要再让老夫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那边的李建成也滚鞍落马,跪在了李渊的一旁,俯首磕头。
马上的陈破军面色冷峻,一言不发,嘴角还带着一些若有若无的冷笑。
他持弓在手,一直瞄准着远处的李世民。数十步的距离,他能清楚的看见李世民那发白的脸,还有那眼中的惶恐。特别是那种恐惧却又不甘的神情,让陈破军心中不免有几分难得的高兴。
李家的下场,陈破军早就曾经有了打算,但并不是现在。如果不是李世民刚才做的太过,他也不会如此。对于陈破军来说,如今的李家,只不过是一群失败者,并不值得他真正的放在心上。那些人早已经折腾不起什么浪花了,要不是怕他们投靠了别人,使得河东再出变数,陈破军都懒得收容他们,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河东才是陈破军的目的,李家不过是一附赠品。而且只要得到河东后,李家到时也就可以随他处置了。眼下杀掉李世民,无疑会使得这计划可能再生变数,这怎么看都是有些不明智之举。但是就此罢手,却无疑会让李家与李世民得意忘形,说不定他们一大胆,又做出什么小动作来。
第634章射的痛快
第634章射的痛快
“唐王愿意代为领罪但不知道如何个代法”
陈破军依然没下放下弓,目光锁定李世民,看也没看李渊一眼,冷冷的道。
李渊愣了一下,他那代罪之说,不过也就一说辞。他原本以为,自己如此俯首,甚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三家将士面前跪下求情,陈破军当会就此揭过。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咄咄逼人,顺口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张口结舌的仰起头,面色胀红。
“难道唐王还没想好”陈破军终于望向了李渊,不过却并非正视,只是徐眼瞥视。
李渊心中气的肺都要炸开,虽然当年在杨广朝中时,杨广也常常如此轻视于他。但是杨广毕竟生来就是金枝玉叶,后来更是贵为天下九五之尊。
但这天下,除了杨广外,再没有一个人能这样的轻视于他。宇文述、裴蕴、裴世矩、虞世基等等杨广朝中的亲信大臣,门阀掌门也都曾经轻视过他,可他后来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天下第一阀门。
在太原时,杨暕与宇文化及,卫文升,王世充等人也都轻视过他,可最后,他们都被他赶出了太原。
天下没有人可以如此轻视他,如此侮辱他。
李渊心中激奋,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但曾经在杨广面前隐忍了几十年的经历,让他此时虽然心中激奋,但面上却无半分的显露出来。虽然眼前的陈破军,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小儿。不过而立之年,却倚仗着手中的兵马,无君无父,不忠不孝。但形势比人强,偏偏就是这样河北小农庄里长出来的野小子,如今却死死的压在他的头上。反倒是他这种世家贵族阀门出身之人,如今反倒是穷途末路,不得不投到他的面前。
小不忍则乱大谋。
儿子世民就是遇事不够隐忍,才会有眼下之祸。一想起与魏燕两国的秘密盟约,李渊心中恨恨的咒骂了几声。他在心中发誓,只要过了今天,他一定要让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