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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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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又意思了,呕吐,偷偷看病,开药苏慕君思索,然一瞬间想到什么,表情突然凝住。余归晚第一次来睦西院吃饭,林嬷嬷截了她的桂圆米仁粥桂圆

所有的线索连在一起,苏慕君恍然明白了,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推测难不成,她是有孕了

眼下不知,可新婚那几日,苏慕君可是知道他们根本没有同房的,怎么可能一月不到便怀上了所以说,这孩子便是她带来的

苏慕君心狂跳不止,她突然兴奋起来,干脆从椅子上起身,激动得在房中徘徊。

不行,不行,这仅仅是猜测,她没有证据,若是她挑明却闹了乌龙,那么倒霉得反倒是她。

江珝一定也不知道,不然檀湲院早就该闹起来了

苏慕君驻足,望着暮色四合的窗外,突然笑了。她想到该如何了

江珝接下来的几日都没有回来,一直在衙署。因为雁门战事胶着,还有三日他便要出发了。这调令出得急,归晚略有不安,一来他的伤虽在恢复但尚未痊愈,再者她也担心自己的事。

是日傍晚,她带着食盒去了衙署。

江珝正在和一众副将商议出征事宜,乍然听下人报夫人到了,他先是一愣,随即抱歉地对诸位笑笑,便放下手里的事务去了衙署后院的厢房。

冒然而来,归晚心里还是有点小忐忑的,正想着如何解释,不料他来的这么快。

“你如何来了”江珝问道,语气里没有半分的不悦,倒是轻松得很。

归晚松了口气,嫣然笑道:“好几日不见你,怕你吃不好,来给你送些吃食,都是小厨房今儿特地准备的。而且,还有这个啊”说着,她打开了食盒最下面那层,是他平时上的药。

江珝知道,其实下面的东西才是她来的真正目的吧。心里突然有种满足感,他缓缓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语气温柔道:“亏了你照顾,我快好了,不必记挂。”

“怎么能不记挂呢,还有三日你便要走了,我就怕你任性,不顾伤口。”

“往日没你,我受伤了不也好好的。”

“可你现在有我了呀。”归晚顺口接了句。

不管有意无意,江珝突然笑了,捏了捏她柔嫩的小手,捧在面前端详,随即轻轻亲了一下。

这好似是他第一次主动近亲她,这一个月来,都是她在主动,突然换了角色她竟有些不好意思了。

瞧着她酡红漫尽的小脸,娇嫩得像刚刚出水的芙蓉,江珝摸了摸她头,扬唇道:“你能想到来看我很好。”

他喜欢她来归晚仰头看着他,神情渐渐凝重。

可能接下来听到自己说的话,他就不会这般想了吧

“将军,在你走之前,我有件事得告诉您”

“将军”门外突然有人唤了一声,接着,侍卫入门道:“右相来了,正在前堂”

江珝看了眼归晚,笑道:“等我一会。”便随着侍卫去了。

归晚泄气坐回椅子上。好巧不巧,偏就这会儿来自己说句话怎么就这么难呢

衙署正堂,薛冕端坐堂首,淡定地看着徐徐入堂的年轻将军,面无表情。逆光下,看不清他面容,但这傲然挺拔的身影,总让他感到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

江珝从容上前,不失礼仪地拜了拜。望向薛冕的目光迥然深沉,带着超出他年龄的气度和镇定,让人自动便在他面前矮了三分。

果然是沂国公教养出的爱子,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凛然之气。

“不知相爷今日到此可为北伐之事”江珝没绕弯子,开门见山。

薛冕笑了,道:“是,奉今上之命,来看望云麾将军。朝堂之上,知道您谨慎不便留个准话,今上便让我来问问,您到底有几成把握,几时能凯旋”

江珝静默须臾,淡然勾唇,应道:“下官无甚便与不便,大殿之上如何讲的,此刻还是这话。若是不计时日,不胜不归,然眼下不行,雁门之地入冬后对我军队极其不利,我大魏军士不耐严寒,所以我必须要赶在寒九之时定下局势,故而,几成把握我拿不准,何时归,也定不下。”

这话也就是他江珝敢说。他从来不把心底的计划告诉他人,即便是皇帝。可这大魏偏就离不开他,用于不用完全在于皇帝对他的信赖,而他也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以前不会,想来这次也不会。虽说皇帝主和,但面对云麾将军的提议,他驳回的次数还是少的。

所以江珝明白,薛冕今儿来,可不止是为了皇帝。他该是为他自己

“相爷,您可还有何吩咐”

和聪明人说话,不用拐弯抹角,薛冕知道江珝明白自己的来意。他笑笑,眼角闪着狡黠之光,打量了江珝半晌,屏退一众侍卫,走到江珝身边道:“我是想来问问,杭州围困之事。”

“围困之事,相爷您该问贺大人,如今占据两浙的是他。”江珝镇定道。

薛冕有笑了,道:“若没将军解围,他如何能占据两浙,若非皇帝赐婚召你回京,这两浙还轮不到他呢。”

“将军抬举了,下官是武将,对地方政权不感兴趣。”

“我当然知道,您是豪杰,为我大魏打下一片江山的英雄,如果会牵挂这些。”

“相爷过奖了,您夙兴夜寐,为国为民,才是大魏之栋梁。”

“既然如此,这朝堂与地方之间的事,还是交给我们这些文官来吧。”

江珝沉默,对视薛冕道:“恕下官不懂相爷之意。”

“你可是朗朗君子,也学会这插科打诨了吗”薛冕冷笑,“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杭州围困之案至今悬而未决,关键就在余怀章下落不明。对他们是下落不明,但对将军你,可不该是了吧。”

江珝忽而笑了。“原来相爷您今儿是来讨人的,不过可惜了,我也想找到他,毕竟他如今也是我的岳丈”

江珝把“岳丈”两字咬得极重,刺得薛冕胸口直疼。他若是知道余怀章在江珝的手里,是如何都不会让皇帝同意他娶了余归晚的。

“江珝,你这位岳丈可是杭州失守的罪魁,你是要包庇他吗”

“相爷话严重了,我便是想,也没这个能力。此案自有今上断决,岂是为臣者左右得了的。”

薛冕没了耐心,江珝还有三天便要离开了,他没时间跟他绕圈子了。“江珝,你到底交不交出余怀章。”

江珝峻峭的眉梢挑了挑,勾起的唇略带诧异道:“相爷这话说得下官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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