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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如谨回来的时候听说陶言真病了的事,脸色立刻变了,几步奔回房,看着正沉睡中的陶言真,他慢慢地在床边坐下来静静打量,越看越是心疼,生病中的她脸色很苍白,睡着了眉头都没有松开,整个人看着很可怜。
陶言真睡了好一会儿了,不那么困,此时只是浅眠,感觉到床一沉,缓慢地睁开眼睛,看到正担忧地望着她的段如谨,眼睛瞬间睁大,嗡声嗡气地哼道:“回来干什么去你的书房睡吧。”
“你都病了还有精神冷战,好了,我们都别生气了,看我只去书房两宿你便病了,这说明你根本就离不开我,以后对我温柔点。”段如谨轻笑着打趣,边说边体贴地将被子给她掖了掖。
这下陶言真精神了,是被气的,眼睛圆睁瞪视道:“你说不生气就不气了那我这两日受的委屈怎么算你大老爷优哉游哉地去书房睡,我可是成了笑柄了知道不想让我不生气你就得赔礼道歉”
生病的人最大,让赔礼便赔吧,段如谨无奈地摇了摇头,很好说话地道歉起来:“好吧,我道歉。”
“为何道歉”陶言真瞪着他。
“怪我不该有事瞒着你,应该当日便将遇到孟欣的事告诉你,不但是她,以后所有的女人寻我单独说话,事后我都会向你一一禀报,谁让我有个大醋坛子娘子呢”
陶言真听后白了他一眼,不过心里舒服多了,脸上表情缓和许多,得了便宜还卖乖:“就这些”
“还有,我不该发脾气说分房就分房,以后我包容些,即便生气也不该去书房,这样会令娘子在下人们面前失脸面。”段如谨很郑重地说道。
这下,陶言真的气算是全消了,表情软化下来,扭捏了下后也开口道:“我也有错的,不该不问清楚就胡乱吃味,更不该怀疑你对我的心,以后再有这类事,我会弄明白后再考虑发不发火。”
段如谨道歉去哄陶言真,主要是见她生病了不忍心还冷战着,虽认错态度良好,但心里总会有一点不舒服的,此时听陶言真道歉了,心中那点不舒服立刻便消失无踪,扬唇笑起来点头:“娘子果真是个贤惠的,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药。”
说完,段如谨起身真的去熬药了,亲手熬药又亲手伺候陶言真吃药,如此表现下人们都看在眼里,明白两口子和好了,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均大失所望。
严氏听说段如谨亲自熬药喂药喂陶言真后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忿忿地欺负桃心出气。
白氏听说了则松了口气,暗道果然是恩爱的夫妻,小打小闹不算什么。
有了段如谨的悉心呵护,陶言真的病很快便好了,两口子和好后变得比以前还恩爱了,而且还有所收获,就是两人都更为包容理解对方,遇事不会胡乱猜疑责怪人了。
很久之后陶言真回想起这件事都觉得自己反应过头,确实如段如谨指责的那样无理取闹了,不过那又怎样若没有这次小打小闹的,他们也不会那么快便如此地体谅对方,感情也不会那么容易更近一步。
可以说偶然的一次小矛盾居然阴差阳错地促进了两人的感情,这可真是意外的收视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肥吧哈哈,猫好得瑟哟。
、72时间大跳跃
严氏很快便出来了,出来后肚子也显怀了,不敢到处瞎跑,因着段如琅外任的事,严氏伏低做小地对陶言真不断卖好,巴结得甚是明显,若非见过以往她不讲理的嘴脸,光看此时她的表现,还真以为她是个好人呢。
“大嫂,再有大半年二爷就去外任上了,到时我兴许刚坐完月子不久,应是可以跟着去的。”严氏说完眼睛转了一圈,眼中难掩算计地道,“公爹只说去外任,目前还不知去哪里,听说江南那边富饶,水土也养人,不如大嫂帮忙说说好话,将二爷调去江南那边如何”
严氏算盘打得好,江南上任油水可多了去,水土养人风景又美,她过去了不是得享大福吗没有公婆在前,她自己当家作主,在那边随便一个官职,只要那边的人知道他们是国公府的嫡出一枝,就没人敢惹他们,不仅如此还都得可着劲儿地巴结,这等好日子哪里是如今可以比得的她一千一万个想去
陶言真当然清楚她的小心思,垂眸遮住眼中的讥讽,淡淡地道:“弟妹别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说个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仕途后宅妇人只在家里做做针线哄哄孩子便成了,别的事别说完全不了解插手不了,就算懂这些也不能管啊不是哪个男人愿意女人管东管西,你又不是不知道前阵子我与娃他爹吵架了。”
严氏闻言脸色当时就要沉下来,刚沉一半突然想到此时不同往日,打好关系是关键,于是赶紧露出笑脸,这又摆脸又笑脸的,表情很有违和感,滑稽得很。
也知自己表情不自然,严氏不好意思地拿丝帕掩住大半脸轻咳了下软语讨着好:“大嫂谦虚啦,谁不知大伯兄对你好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吵一架最后感情比以往还好的夫妻数不胜数,你们尤其是令人艳羡的一对,你说点好话大伯兄会听的,然后他在公爹面前提一提,二爷的前途就不用愁了。”
陶言真被缠得都烦了,强忍赶人的冲动,暗自磨了磨牙,决定来个缓兵之计,看向正巴巴地看着自己的严氏道:“这事我帮你提一提吧,至于结果如何我不敢保证。”
一听就是没打算上心,严氏不太满意,但也有自知之明,让人家为了自己房的事鞠躬尽瘁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人家说能提一提已经算是难得了,于是没找茬儿,忙做出了副感激涕零的表情道:“那就谢谢大嫂了,我等你的好消息,哎呀,怀了孕就是不一样,坐会就累,我回房休息了,大嫂也多休息。”
严氏扶着丫环的肩膀走了,陶言真轻哼一声,严氏即便近来表现好些那也是有所图的,并非是真变好了。
她根本就不想管二房的事,随他们折腾去吧,刚刚那只是为了摆脱麻烦随口呈说,她还没那么大方到为了惹过自己和段如谨的两个人说好话。
段如谨回来时,陶言真讲笑话似的将严氏的所求说了出来,道:“她自己惹了人后以为别人都是肚量宽的不记着呢,还好意思开口求这求那,我若是她,可没脸向得罪过的人求这些事。”
“她还总来烦你”段如谨眉头皱起,对严氏那个弟妹他很厌恶。
“两三天来一次吧,我要不要特别庆幸一下她没有天天来烦我啊”陶言真轻哼。
“你呀。”段如谨捏了捏陶言真近来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