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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们刚应,就见方才出去送信的侍女匆匆赶来,对宁王妃道:“王妃,方才门口竟出不去,几个门都被新安郡主带来的人给守了。现在”
宁王妃怒火攻心,伸手就给了那侍女一耳光:“现在呢”侍女被打也不敢分辨有脸没脸,更不敢用手去捂脸,只是喃喃地道:“现在新安郡主带来的人都走了。”
“都走了那你还不赶紧让人往宫里送信,不不,”宁王妃又喘了一口气才道:“我这就进宫,你们赶紧先去请个太医来给表少爷瞧瞧,小心伺候着,若是不好了,我扒了你们的皮。”侍女们急忙应是,这才抬着柳大少走了。
宁王妃身边的贴身侍女忙问:“王妃要不要回去换换衣衫”宁王妃狠狠瞪她一眼,侍女忙住口,马车已经备好,宁王妃也就上车进宫。
到的宫门,侍卫请宁王妃等候一会儿,宁王妃就哭道:“寡妇无依被人欺,你们速速报给皇后娘娘。”侍卫们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方才新安郡主进宫时说的可是请罪,只怕是她们俩对上了。可她们俩好像又没有什么可对上的理由心里疑惑,侍卫们还是急速往上报。
此时皇后瞧着面前跪着的新安郡主,叹了一声:“姑祖母还是请起,这件事,您心里有气,来和我说,我自会为您做主。”新安郡主今日进宫也是有准备的,只着了家常旧衣,发上首饰都没戴,见到皇后就脱掉外衫跪下,并把发上的簪子取掉,口口声声说有罪。
等皇后听完事情始末,不由有些头疼,宁王妃宠爱柳大少皇后是知道的,不过只要柳大少没干出什么太过分的事,也就任由他去,谁知竟惹到了新安郡主的外孙女。谁不知道新安郡主疼爱睐姐儿偏偏宁王妃也大大意,知道惹到了睐姐儿,还以为不过是件小事,叫顺天府尹去想以势压人。
新安郡主听到皇后这话,对皇后又行一礼才道:“妾自然知道娘娘会秉公处理,只是不管是银子还是药材,妾府中都不缺的,想来想去,也只有让他尝一样的苦头罢了。现在事已经做了,娘娘是要革了妾的俸禄也罢,拿了妾的袭职也好,妾都毫无怨言。”
说着新安郡主又行礼下去,皇后摇头,新安郡主这话已经说的很清楚明白,以其人之道还诸其身,是很公平的。宫女已经走进:“娘娘,宁王妃在外求见。”
新安郡主能来请罪,宁王妃自然也要入宫告状,皇后微微颌首就道:“传我的话,让太医院出两个御医,一个往陈府,另一个往宁王府,为陈家千金和宁王妃侄儿分别医治,药材等物有所需的,不能吝啬。至于宁王妃,请她在侧殿等候。”
宫女应是退出,皇后这才起身走到新安郡主面前扶她起来:“姑祖母还请起,您是尊长,这又是在内宫,您行此大礼,不是折我的寿。”新安郡主并不肯起来:“妾不过是一个郡主,比不得亲王妃,妾今日已经闯了亲王府,又教训了亲王妃的侄儿,还打了亲王妃,按了法度,妾已经是万死不能辞的。”
皇后怎不明白新安郡主的意思,半蹲下来:“姑祖母您这话说的,天家天家,这在外是天,咱们自家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一家子,连我都是晚辈,更何况旁人”新安郡主等的就是这句,顺势起身道:“娘娘您是天下母,怎能如此说。”
皇后扶了新安郡主的胳膊请她坐下:“方才不是说了吗咱们自家人在一起,我就是晚辈了。”新安郡主这才坐到皇后的下面,叹了声道:“其实疼宠小孩子也是平常事,可是谁家的孩子不是当宝养大的,哪能自己的孩子是宝,别人的孩子就是草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这样做。”
、静养
皇后颌首称是,见皇后如此,况且柳大少已得了教训,自己又先发制人入宫谢罪,新安郡主也见好就收,轻叹一声:“说起来,我也是皇家嫁出去的女儿,这事若非宁王妃太过欺人,我也不会如此,毕竟天家自有法度,有些事,虽是长辈也是无能为力。”
说着新安郡主就落几滴泪,皇后温言安慰新安郡主几句,就道:“这事既是家事,就不提什么天家法度,那小子已经得了教训,恰巧宁王妃也在此,等我唤她来,给姑祖母赔礼道歉,这事也就此揭过,姑祖母您看可好。”
新安郡主的主要目的是给柳大少一个教训,现在人也教训过了,自己也先发制人来寻皇后说了清楚明白,这样也就罢了,再想要的更多难免会引起帝后不快,于是新安郡主忙道:“毕竟她是亲王妃,我今日行事也有鲁莽之处,哪能”
皇后打断新安郡主的话:“这赔礼道歉是应当的,其实说起来,这孩子好好教了,以后说不定就没那么胆大包天,到时宁王妃得了好处,反倒该来谢您才是。”新安郡主忙道不敢。皇后已示意宫女去请宁王妃。
能在皇后殿内伺候的,都是极聪明伶俐有眼色的,去到侧殿说声皇后有请,见宁王妃准备哭哭啼啼地去,宫女忙道:“娘娘还有一句话,请王妃听了。”宁王妃的眉不由皱紧,但还是老实站在那听着,等听到竟要自己去赔礼道歉,宁王妃不由火气冒出,对宫女道:“天下哪有这样的事,一个郡主闯进亲王府,打了我的人,伤了我侄儿还侮辱了我,反而还要我去给她赔礼道歉我要去寻娘娘,说个理去。”
说着宁王妃就要出去,宫女并不拦阻,只淡淡道:“王妃想必忘了,郡主虽品级不如王妃,却也是宗室女儿,连陛下都要称声姑祖母,天家也是人家。若在民间,晚辈冲撞了长辈,这样处罚还是轻的,今日娘娘念在王妃位尊份上,才让王妃仅对郡主赔礼罢了。若王妃还不见好就收,到时失了娘娘欢心,岂不反没了依仗”
依仗宁王妃的怒火慢慢消去,自己所依仗的是帝后,况且此事真论起来,也是自家侄儿冒失在先,宁王妃垂下双眼,泪不由落下:“说来,也是因我是个寡妇。”宫女极看不得宁王妃这种做派,碍着她位尊不敢说什么,只是扶了一把宁王妃就道:“王妃今儿深明大义去给郡主赔礼道歉,娘娘定会记在心上,以后对王妃多有照拂,怎会忘了您”
也只能如此了,宁王妃没有说话,只是抿紧了唇,去到殿内给新安郡主赔礼。新安郡主还要假装一下称不敢受礼,皇后又在旁说了几句,顿时又亲亲热热一团和气起来。皇后留新安郡主和宁王妃在宫内用了午膳,说笑一会儿。太医院那边已传信过来,说两边都去了,睐姐儿那只是受了惊吓,服了药安生睡下已无什么大碍,怕曼娘的伤口留疤,又放了好几盒好伤药。
听说曼娘受了伤,皇后不由瞧宁王妃一眼,宁王妃此事做的也太失分寸了,冲撞了想护着自家孩子也是平常心,可没有派人跑去顺天府说话的,直接带了礼物带了孩子上陈府去道歉,再当了人面呵斥柳大少几句,陈府瞧在这态度上,也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宁王妃可不管曼娘有没有伤,只是关切地问:“那我侄儿呢”来回报的小内侍迟疑一下才道:“柳少爷已经醒了,又服了药,只是被吓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