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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圆啊,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当初生下双胎,唯恐上天降怒,给一方百姓带来灾难,才忍心把欢儿送走,丫鬟草儿带着欢儿,娘亲是给了银两让她们谋生的,这些年,娘亲也是心如刀绞,生生把眼睛哭瞎的啊”
人群里,傻汉子捂住了黑脸膛,说不清的酸涩与悲苦,乱乱的塞在了心头。
阿圆的声音里面忽然没有了火气,据说,这可以叫做“出离愤怒”。
“王妃不要哭了,眼睛哭瞎了又有什么用呢你不能拿着哭瞎了来逼迫任何人,是,你给了银两让一个小丫鬟带着孩子去谋生,焉知道她能不能有那个本事安全的带大孩子她嫁人以后呢生了自己的孩子以后呢还会不会善待你的孩子”
傻汉子在摇头,人群。他的个头实在没办法忽视。
“是,你一定挑拣了一个最得力的丫鬟,白承光很幸运,那个养母没有抛弃他,可是,你的丫鬟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吗能保住自己的财产吗你的儿子,从来没有享受到过真正的父爱和母爱的孩子,能活到现在,靠的是他的幸运。”
王妃的眼泪流的更多了。悔恨和羞愧冲击着心胸,口哀哀的倾诉道:“欢儿的幸运,是为娘日日焚香拜佛,祈祷我儿长命百岁才感动了神灵的”。
真能瞎扯淡阿圆怒了:“要是真的有神灵睁开了眼睛,那就不会任由你们继续欺骗白承光,霸占白承光。现在,还图谋骗走我的孩子们马王妃,你是哭瞎了眼睛,可是你不傻,你应该为自己对孩子的算计感到羞愧,你凭什么认为我们就必须原谅你原谅你抛弃自己的亲生儿子我在进京的路上。亲眼目睹了一个贫寒的母亲,还躺在产床上就必须保护双生儿子的母亲。你知道她是怎么做的吗谁敢抱走她的孩子,伤害她的孩子,她就立刻跟谁拼命,让自己先死,才能伤害孩子,王妃,你确实应该哭瞎了眼睛。因为你不配做一个母亲,我齐阿圆看不起你我齐阿圆的孩子。绝对不会交到你们这群只顾自己的利益,连亲生子都能抛弃的人的手上你们死了心吧”
郡主的耐性已经耗尽,一挥袖子,大步往门内走:“徐管事,通知府尹大人,有在郡主府门前生事儿者,无论老幼,即刻驱逐干净”
“嗷”,马老夫人从轮椅上急欲站起身来,喉发出一声老狼般的嘶叫。
白承光跑上来抱住了老夫人,按回轮椅上,声嘶力竭的吼道:“祖母,娘,咱不折腾了行吗白承光欠了你们一条性命,劳您生了下来,就把所有的罪过都担在我身上好了,我都认随便你们怎么欺骗也好,唬弄也好,我都认求求你们,给她们母子四人一个安静的生活吧她们什么都不欠你们的”
郡主府的大门关闭了,围观的人群抹着眼泪摇着头散去,到底怎么做才算是一个好人,每一个心里都没有了确凿的定义。
白承光推着轮椅渐渐远去了,郡主背靠着大门落泪,当傻汉子无力的嘶吼的时候,她的心底里,竟然也是无限的悲凉,或者,是一种心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理承受极限,白承光不可能做到面对老弱病残的亲人孤苦无依而袖手旁观,就像自己,也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孩子回到那个罪恶的家族去,在阿圆的心里,人之最下贱最龌龊最无耻,莫过于抛弃亲生的子女,她不会原谅,更不会付出信任。
郡主府门前的故事,自然要插上翅膀飞到千家万户,只可惜,没有如同皇后设想的那样,或者说,远远达不到皇后所期望的那种如火如荼的程度,有一些些舆论,还是倾向于郡主的做法的。
最起码是小皇帝,竟然很坚定的站在了郡主那一边,宫人传说,万岁的拳头砸向了龙椅,咬牙切齿的怒道:“无耻至极朕最讨厌这种要挟逼迫,仗恃着自己年迈将死,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来人,把马国涛父子放出去奉养妇孺,家产全部充公”
被关押了很久的老元帅要解放了,这是恩宠呢,还是惩罚
或者,小皇帝的本意是放出当家主事的男人,来解放代为奉养的白承光将军
总之这事儿还是一团糟的样子。
因为,白承光总是悄没声的来看看孩子们,然后悄没声的再走,他很忙,被朝廷重新整束了一回财产的马王爷,现在可能真的没钱了,也没有了斗志,跟那个同样惫懒的马寻欢一起,也留在了白将军府。
悲剧就是悲剧,悲剧的人生如影随形、如蛆附骨。
据说,男人失去了某样器具,就很有可能一蹶不振,毕竟,能够赶上司马迁那位国历史上伟大的史学家的很少很少,他因直言进谏而遭宫刑,却因此更加发愤著书,创作了名震古今外的史学臣著史记,而马寻欢,注定要走向另一条道路。
白承光的俸禄,根本不够负担这几个富贵惯了的老弱病残的花费,他的身心都很累,现在,开始领取郡主府的酬金,藤编作坊现在制作出了新样式的家具,藤椅子藤桌子藤橱子,销量还算不错,徐管事公事公办,把白承光从前做过的活儿也清算出相应的银两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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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真相真伤人
没有战事,这个将军反正很清闲,只是在郡主府的地位就差了很多。
好在,白承光不在意这个,每天可以看看孩子们,还可以双手劳作一下,就跟很久很久以前的农夫生活差不多,他慢慢儿的,心灵安宁下来了。
袁县令接任了京城府尹一职,重新回来,又是一番面貌和心理状态,从前的一些执拗,或者说是书生意气淡化了不少。
袁刚子又成了三个孩子们的好朋友,每天不在一起玩一会儿就受不了似的,他的手指头有些粗,但是,一点儿都不妨碍弹拨吉它,秃噜了皮儿也浑不在意。
郡主府的吉他乐队经常在黄昏搞活动,闲暇下来的年轻人抱着琴席地而坐,袁刚子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时刻。
他学东西学的很慢,吉它弹得手上茧子掉了一层又一层,都没有弄懂到底什么音调什么音符位于哪一根的位置。
但是,他能独立的把催眠曲弹奏出来,一个音符都不会落下,到了后来,乐队里的其它歌曲他也能跟得上,尽管还是不知道什么调子跟什么琴弦
日子,流水一般,缓缓流走的除了日子,还有,生命。
马老夫人寿终正寝,是在白将军府发的丧,守孝的人不多,事实上白将军府原本的下人早就遣散了,只有服侍马家的几个旧仆人穿戴着麻衣白帽,白承光和马寻欢跪在马王爷身后,停棺的屋子里面是王妃和仆妇的哭声,哀哀的,低低的,透着那么一股子压抑
似乎,这种压抑是始终存在的。狭小又逼仄的将军府,从来就比不上昔日繁华似锦的王爷府,那些雄赳赳气昂昂的退伍军士,也不再在身边转来转去。
触目所及,到处都是哀愁
这哀愁,压在白承光的肩膀上太久了。以至于他始终无法轻松的呼吸。
怎么轻松的了呢马寻欢总是四下里不满意,马王爷总是发脾气,马王妃总是流泪说“儿啊,娘亲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