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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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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凤阁的出身是个谜团,有说他是寒门小户莫名其妙得势的,也有说他其实是改名换姓的贵族男,更有甚者说他可能是圣人的私生子。咦这个似乎不大可信,因为绝大多数人都在心底里认定,当今圣人生不出孩子,更别说私生子了。

不然怎么连一个子嗣也没有身为一国之君,一把年纪竟连个储君也无,眼看着是要出大问题的。

就算早年真的生出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也不可能将独苗扔到御史台那种穷山恶水的地方罢

沈凤阁没朋友。他是个古怪的人,自命清高不和朝中任何派系有所牵扯,当然也就没有任何人情顾虑,纠弹百官全然不必纠结,也不会手下留情。

更离谱的是,传说三十五岁的沈凤阁是个,呃,处男。

高贵冷艳的处男沈台主在角落里坐着,吃着光禄寺准备的茶点,同谁也不说话。徐妙文今日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又装模作样地低头吃东西。

徐妙文憋得很是难受,他眼下分外想将他落魄的密友裴渠捉过来,说一说今早见闻。

他想得心痒难耐,恨不得赶紧下朝就奔去万年县找裴渠,可朝参偏偏一拖再拖还不开始。

沈凤阁大概是注意到了徐妙文的目光,于是抬头淡瞥了他一眼,两人视线恰好撞上,徐妙文赶紧扭过头,装模作样继续吃茶。

与参加常参的官员们不同,京兆其他衙门大大小小的官员这时早已各就各位开始干活了。但毕竟是雨天,路上往来之人都少了不少,许多衙门也落得一日清净,譬如万年县县廨。

裴光本自然是一大早就到,裴渠稍晚,便又被老头子教训了一顿。今日天气不好,加上明日又逢旬假,县廨内的工作积极性很差,态度也都很松懈。在同僚们都掰着手指头等假时,裴渠却还是要风雨无阻地出去巡街。

那边紫宸殿的常参,百官正议论着长孙济的案子;而裴渠站在县廨门口,打了把伞在等他的宝贝学生。

可他的宝贝学生此时却迟迟不来,让他有了隐隐担忧。

他这时宁愿南山是因这糟糕的天气没有来,而不是其他缘故。他轻皱眉想到裴良春,这担忧似又重了一些。

这时裴光本晃悠出来,见他还在门口等着,嚷道:“等甚么呢快去干活”

于是裴渠回去披了蓑衣戴上斗笠,便骑马出了县廨。

他出了宣阳坊便径直往西,显见是要往长安县去。先是到了长安县官媒衙门,打听到南山今日并未来过,又往她家去。

雨雾迷蒙,路上行人寥寥,马蹄踏起来的全是泥水。裴渠骑得飞快,仿佛回到多年前某一日他因为要提前知会一个重要消息,不敢有半点停顿。

他抵达南山家门口时只见大门从外锁了,显然家中是没有人的。但他仍是下马喊了喊门,这时隔壁的娘子闻声跑了出来,一眼便认出了裴渠,道:“郎君可是来找南娘子今日一早奴便未见到她,也不知她是何时出去的。”

裴渠侧过身来听她详细说完昨日凤娘被拘一事,心中便有了数。隔壁娘子又道:“南娘子昨日淋成那个模样,也不知会不会病,她家只她一人撑着,实在是很辛苦。”

借此机会,裴渠又打听了一些事,譬如南山一家是何时搬到这里等等。隔壁娘子颇实诚地回了话,裴渠这才知道南山搬到此地,也并没有十分久。

隔壁娘子又请求道:“郎君你可一定要将凤娘救出来啊”

裴渠点点头,却又道:“届时若需大娘帮忙,不知大娘可肯”

“南娘子平日里对邻里那般好,况且凤娘被拘时奴也在场,若要帮忙,奴一定会去的。”

天色总也亮不起来,裴渠回到宣阳万年县廨时已有人在候着他。那人是大理寺小吏,说是徐少卿有要事请裴渠去一趟大理寺。

大理寺在皇城内,离宣阳坊并不太远。裴渠过了朱雀门,沿承天门街走到司农寺往西朝顺义门一直走,便到了大理寺。

这时正值会食,一众官员正在公房内吃饭,徐妙文自然也不例外。他听得小吏来报,便让公厨再送份饭来。

徐妙文有重大发现要说与裴渠听,贴心地连密友的午饭都准备了。

裴渠进了徐妙文的公房,只见他左看看右看看,鬼鬼祟祟地审视完毕,将窗帘子都放下,这才坐回原处同裴渠道:“你猜我今早见到了谁”

“南山。”

“呀你为甚知道你跟在我后面嘛”

裴渠却神情严肃:“继续说。”

徐妙文想卖的关子没卖成,竟觉得有些无趣,但这并不影响他分享大发现的心情:“我出门时街鼓都还没响,坊门自不会开啊,可那丫头竟出现在我们坊中,你说怪不怪”

“怪。”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我瞧见她那会,她正与一个人在一块。那人撑了把伞,在门口等着上车,与她说了会儿话,关系似乎不同寻常。而那个人”他刹住话头,如愿以偿地卖了关子。

裴渠下意识地轻蹙了蹙眉。

徐妙文满意地揭开了谜底:“正是御史台的那个老旷男沈凤阁。”

裴渠知道他,三十几岁便穿上紫袍的朝中也只这一位。

徐妙文哼道:“你那位徒儿当真好本事,真是不得不令人怀疑。与观白有牵扯也就罢了,可她竟然能大早上的出现在沈凤阁家门口,实在太过称奇。沈凤阁可是”

裴渠目前并不关心这些,于是打断他:“沈台主走了之后呢”

“我哪里知道我的车若在那停太久会被怀疑的。”

南山天未亮出现在沈凤阁家,其中似乎藏了太多内情,但裴渠几乎能肯定这孩子昨日一定奔波了一整晚。

“要我说,那丫头是出了什么事吗那浑身湿淋淋的落魄模样实在是不常见,虽然我看得心里很是舒畅。”

裴渠想了想,还是将凤娘被栽赃一事如实告诉了徐妙文。徐妙文一翻白眼:“你怀疑这件事是裴御史做的这个可能性很大,且若是这样,你徒儿去找沈凤阁便能说得通。不过我还是很纳闷,她区区一介媒官为何会认得沈凤阁以及”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裴渠:“裴御史为何要这样做他是在怀疑你那徒儿的身份吗啊,我更有兴趣了呢。”

裴渠起了身,徐妙文抬头看他一眼:“你要往哪里去”

“申冤。”

“喂,你不要乱来啊,搞不好会被你那黑心兄长倒打一耙”

“我明白。”

裴渠连午饭也未吃便匆匆离开了大理寺,而这时的南山却在昏睡。

因淋了一夜的雨,又太过奔波,再康健强壮的身体也会垮掉。沈凤阁走后,立即有功夫超群的护院强行将她架回了客舍。她体力几乎耗尽根本打不过,随后又有嬷嬷给她喂了不少安神药和驱寒汤,逼着她换了身干净衣裳,将她丢回了客舍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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