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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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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五八是我

徐妙文一进府,见裴渠正在研究后院地上那些血迹,便凑上前去细细查看一番,很是专业地判断道:“以我多年查案经验来看,这血迹很是可疑。”

裴渠直起身来看他一眼,徐妙文忙道:“分明就是有人偷偷杀鸡,结果刀砍偏了,鸡却没死,反而活蹦乱跳跑出去了,这才留了一路血迹嘛怎么可能是人血呢你们府里有人能带伤翻墙出去啊天真”

裴渠全当他胡扯,甫转过身,徐妙文便拉住他:“要去哪儿”

“妙文兄这么早来想做什么”

“我来陪你啊。”徐妙文搓搓手,自以为聪明地蠢蠢笑道:“很久不与你下棋了嘛。”

徐某人找了个最拙劣地理由,妄图打消精明好友的怀疑,却被好友猛地浇了一盆冷水:“今日并非旬假,妙文兄不去衙门反倒往这里跑,只为下棋么”

徐某对答如流:“是啊,就是下棋。去什么衙门嘛新君还未登基,御史台如今也无主,大理寺卿生怕自己被内卫弄死,早待在家里不出门了。我去了衙门管什么用反正没事做,不如不去咯。你不也一样,县廨都好几日没去了罢你叔公自身都难保,这会儿肯定也不会顾你。”

徐妙文叭叭叭说完,伸出胳膊猛地勾住裴某脖子:“还是陪我下棋罢。”

裴渠挪开他的手,径直往外走:“妙文兄若是太闲不如多补眠,我还有事,便先出去了。你若不想回家,府中管事会照顾周到的。”

徐妙文赶紧跑到前面将他拦住:“不能出去”

“妙文兄在担心我吗”裴渠停住步子,一本正经问道。

“对啊”徐妙文猛点头,“我昨日不是与你说了吗,这种敏感时候能待在家中就待在家中,万万不要出去。”他说着左看看右看看:“你们府里的家丁也太不尽责了嘛昨日还将人看得死死的,今日竟是一个都不管了,要放你出去吗”

徐妙文一着急便很容易露出破绽,裴渠看着他眼睛问:“妙文兄阻止我出门,是不想让我遇见什么人,还是不想让我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徐妙文一时心虚,横着脖子硬气地回:“哪有”他话音刚落,后面走廊里便有两个小仆低着头慢吞吞走过,且还小声议论着:“听说朱雀门外都挂着人头呢,啧啧真是可怕呀”

裴渠眸光微敛,看向徐妙文。徐妙文被看得心虚,指着那俩小仆便道:“你俩瞎说什么呢快滚快滚。”

那俩小仆皆是一愣,只见裴渠大步朝这边走来。裴渠走到他二人面前:“方才说的是什么事”

其中一小仆低了头老实交代:“早上蔡叔去朱雀门,说那边挂了好多内卫人头,尸体也堆着,正要烧呢,可吓人了。”

裴渠脸色一变,那边徐妙文闭紧了嘴巴。

裴渠略一想,便转过身往外舍去牵马,徐妙文紧跟着追上去:“云起啊你不要冲动啊,我做典狱出身的都觉得那场面骇人,你一个单纯的小官根本接受不了的啊”

裴渠没时间与他瞎扯,径直牵了马便往外走。徐妙文跑到门口,也赶紧让马车追上,又坐在车里撩起帘子朝前面的裴渠嚷嚷:“去了也没用啊,那些人头都面目不清了,找不出朝歌的呀何必自找苦吃啊”

徐妙文怕他看完受刺激会做傻事,紧张得额角不停冒汗。前面裴渠越骑越快,徐妙文皱眉催车夫:“你倒是快些啊”

清晨街市上往来人却并不多,至朱雀门大街时,才看到许多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空气里似有血腥气,因日头渐渐毒起来,更多了几分腐臭气。

不需要走得很近,便可见门楼上悬了一排人头,而底下则是堆着乱七八糟的尸身,一派狼藉。

旧臣一派想出这样恶毒的方法恐吓内卫组织,不知是要将他们逼到鱼死网破,还是要将他们吓得不敢再妄动。总之寻常民众们如今一谈论到内卫便兴致勃勃,且一个个都好像化身典狱推官,极其热衷地向衙门举报可疑人物及线索。

一场官家的博弈,恍然间成了民众狂欢报复的工具。

裴渠勒住了缰绳。

他已走得很近了,不过几步远的地方便是尸堆。尸体已淋了油,很快便会被焚烧。而抬头看,则是密密麻麻面目全非的人头。

有好事又胆大的百姓凑上前去翻动那些尸体,果真在那些尸体的胳膊或是肩寻到了传说中的梅花刺青。

随即便是一阵欢呼,好像大仇得报。

“这些人死得应该啊”

“早就该杀”

“一群只会领旨杀人的木头不值得同情”

“太好啦”

其中一个白衣士子冒出头小心翼翼说了一句“私以为,他们虽然并不无辜,但也一样不幸呢”便顿时遭受白眼无数一顿狂殴。

裴渠仍旧坐在马上,徐妙文则撩着车帘子看他。徐某人方才亦听到了白衣士子那番话,觉得也不是全无道理。多少内卫是心甘情愿选择这条路呢内卫替皇权执行任务,这些年平添了许多可怕杀戮;但如今剿杀内卫,又岂不是另一种恐怖呢

他想着想着走了神,不自觉放下了车窗帘子。然这时外面却忽传来动静,他猛地挑开帘子,便见一戴着斗笠的黑衣女子策马快驰而过,而她后面则跟了七八名穿着红衣铠甲的千牛卫骑兵。

徐妙文心一惊,转瞬便咳嗽起来。一群马在街道上飞驰,扬了许多灰,实在是呛人得很。他咳够了抬起头来往外一瞧,前面哪里还有裴渠的身影

裴渠一路策马狂奔,诸多事情在脑海中一一明晰起来。他本该早些想到的找了南山那么久,其实她就在他身边。

因她知道他在名单上,她怕他死于内卫之手,故而一直在他身边不远处。

或许他周围有过不止一次的打斗有次被他遇见了,有次则是只看到了打斗后留下的血迹,而其他时候,打斗早已结束,他却一无所知。

直到方才在西市,他看到她骑着马被一群千牛卫追杀,才知道她离他有多近。她几乎是从他眼前掠过,尽管斗笠遮了脸,他却一眼便认出了她。

南山与千牛卫均是骑得飞快,裴渠几乎快要追不上。跑了很久很久,甚至进了林子,裴渠便远远落后了一截。

那些千牛卫均背着箭囊,若只是想杀了南山恐怕也不是难事,但他们似乎是打算从她那里获知些什么,故而看架势是要活捉她。

眼看着他们就要消失在视线中,裴渠急得额角冒汗,然就在此时,南山的马却忽然折了腿马腿屈起重心后移,她整个人就要跌下来

但幸好基本功扎实,南山轻轻一跃,落在地上的同时已是抽出了腰间软刀:“若想从我这里拿到东西,就不要过来,否则我立刻死在这里。”

千牛卫悉数勒住缰绳,均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南山粗略了一下对方实力,微微敛了眸。这时她能做的事只有两件杀人,或者夺马。

但她胜算都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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