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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凑巧,此时他才注意到宫沉正对着最前面的牌位是方才有留意到的那个空白牌位,墙壁上没有悬挂对应的画卷,空白一片。
华云看向了自己面前,牌位上写着宫清二字,画卷是用古东方的工笔画,勾勒着一个漂亮、俊雅的男性青年,他身姿纤细秀美,若清风微拂,新荷初绽,绿袖飞扬。
曾被赋予帝国玫瑰美名的美人,实在是一个难以用苍白的语言形容的美人。
宫清,现任宫家家主宫沉的oga弟弟,他嫁入白鹤的舅舅家,与他的oga孩子以及丈夫一起死在了十八年前的血色玫瑰叛国之战中。
华云再次想了起来,这是白鹤对他说的,以及那些不得不让人在意和探寻的话,细思极恐,他心有些乱。
细看的话,宫清的面容与他有四分相似,只是前者容貌偏向于清雅秀丽,而他的容貌偏向于旖旎、艳丽,眉眼间的却如出一辙。
乍一看上去,没人会把他们想在一起,不仔细思考与分辨探究的话,难以察觉出其中的相似之处。
男人面容苍白病态,背脊挺直,如剑如松地跪在冷硬的地上,静默不语,神色沉郁肃穆,如老僧入定一般,稳如泰山。
“听说我是你的私生子”华云开口打破了沉默,他试探着询问道。
第42章吐奶
听到少年含着些不安的问话,男人陡然咳嗽起来,笔直的背脊略微佝偻着,他一手掩唇,一手撑在地上,身体轻微战栗着。
华云有些紧张地等待着男人的答案,他微微倾身侧过去,轻拍着男人的后背,为其顺气。
宫沉掏出上衣兜里的手帕将嘴角未干的血迹擦去,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青涩又美丽的少年。
“嗯。”宫沉硬着头皮承认了,墨色的眸子极为深幽,如看不到底的无尽深渊。
“怎么可能会是私生子我想睡你,你觉得有哪个爸爸会睡儿子”宫沉其实只想扔给那个一脸纯洁地问他听说我是你私生子的小家伙,看他纯稚的容颜染上艳丽的颜色,沉迷于他带给他的愉悦。
然而他还是将这句话吞下了,这个小家伙太迷人,他吸引了太多不该招惹的人注意,尤其是那阴晴不定、生性多疑的那位。
此时的情况下他不得不承认,甚至还要对外宣扬,宫沉掩唇轻咳着,压下因为情绪牵扯导致胸腔中的极度不舒服。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叫你舅舅”华云质问道。
他犹豫了一下,看了一下墙上挂着的那个oga美人画像,那张脸以及与他皆是极为相似的。
“您只有一个oga弟弟,是我面前画上的这个人,您从来也只有一个侄子,他是一个男性oga,在十八年前和您弟弟一起作为帝国叛国者被通缉与诛杀。”华云还是将这番话说了出来,他本来不愿意去多想,却不得不多想。
舅舅这个称呼是一个送命的称呼,他之前一直压在心里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此时终于问出来,他轻松了许多。
少年一副极为认真的模样,看上去很是可爱,宫沉勾了勾唇角,温笑道:“你知道了啊”
男人的语气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啊,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带着股挥之不去的苍白病弱之气,然而却让华云冷到心底,他承认了。
华云神色骤然冷下来,“您”
宫沉打断了少年疏远的尊称,伸手揉了揉少年手感极好的头发,后者想躲,他失笑道:“小小年纪想那么多做什么别乱想,乖”
看漂亮的少年依然一副不情不愿不高兴的模样,他沉吟了一下,用诚恳的语气道:“云云,之前让你叫我舅舅,不是想先给你一个适应的过程吗让你叫我爸爸怕你一时适应不了,只能从舅舅开始让你习惯一下。”
“现在好了,云云既然知道了还迫不及待地想要认回爸爸,那叫声爸爸试试”宫沉亲昵地调笑道。
华云脸色微红,他看着面前俊美的男人有些开不了这个口,竭力维持着一张面无表情地镇定脸默默地扭过头。
小家伙别扭的样子极为可爱,在祠堂中沉重压抑的宫沉心情好了许多,似乎爸爸这个称呼也是不错的
华云跪了一会,有些难受,他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男人,跪姿笔挺,除却身上那份缠绵的病气,竟极为器宇轩昂。
华云微微动了动麻了的腿,换腿上的重心。
宫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看见华云的小动作。
不知道跪了多久,华云微微地放松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让自己跪的不那么吃力,他将屁股蹭到挨到自己弯曲着的小腿之上。
刚一挨到还没将身体的重心沉下,华云差点没痛呼出声来,然而他咬牙忍住了,他的便宜舅舅下手真狠,不,现在似乎应该是爸爸了。
华云小心翼翼的撅起屁股,轻呼一口气,他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正好对上了一双古井无波的黑色眸子。
“撅屁股做什么,屁股痒”宫沉淡淡地问道。
“屁股疼”
少年控诉的语气让他有些好笑,既怜又爱,但是,宫沉压下了自己心中的情愫,他微微侧眸,看向了少年正对着的那个牌位和那副画,曾经名动帝国的oga美人。
“屁股疼就忍着,跪好了”宫沉应下心肠训斥道,他不能心软,他罚他是为他好。
“”华云,感觉变成爸爸后还不如便宜舅舅呢,舅舅没那么温柔了,似乎也不爱他了,他就像一颗秋天的小白菜。
他还是喜欢舅舅,华云再次挺直了腰杆,屁股肿成那样想偷懒也偷不了。
初阳破开浓厚的云层,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洒下柔和的金色阳光。
“云云。”宫沉唤了一声,那个漂亮的少年头一点一点跟小鸡啄米似的,不太规矩地竭力挺直着那副小腰板。
“啊”华云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陡然清醒,条件反射地辩解道:“我没睡”
宫沉微微叹了口气,怜惜地道:“行了,天亮了,起来回去睡。”
华云如蒙大赦,立马爬起来,但尴尬是他爬不起来。
“我腿麻了。”华云不好意思地道。
宫沉弯腰将少年打横抱起,他大步朝卧室走去,明明和怀中少年一样跪了一晚上的男人,他身上却看不出有任何不妥之处。
华云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就没有知觉。
被宫沉放到柔软的床上,华云再也抵挡不住浓浓的睡意,他一沾床就睡,然而却被男人推了推,“别睡。”
“嗯”华云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