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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的日常训练受到不小影响。臣恳请陛下加拨白银二十万两改善京营用度。”
这下朱慈烺差点气得骂出声来。
好嘛,朕还没跟你算吃空饷、喝兵血的事呢,你先自己跳出来,还管朕要钱。
“哦据朕所知,京营如今只有一千余士兵,多余的营房给神策军的士兵来住有何问题至于校场,忻城伯以为一千人站的满吗”
朱慈烺的音调虽然不高,但透露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臣,臣”
赵之龙被问的语无伦次,不知该如何作答。
朱慈烺心中则是冷笑。
勋臣世受国恩,最终却是一帮软骨头。如果朱慈烺没记错的话,多铎大军南下时,就是这个镇守南京的忻城伯赵之龙和钱谦益、王铎等开的城门献城。
虽然在这个时空,赵之龙还没有做出献城的举动,但也不妨碍朱慈烺对其为人感到作呕。
而且从他现在的表现来看,此人操守极为低劣,若是大势真像原本历史那样的话,这厮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献出南京城借以投靠满清。
“朕如果没记错的话,忻城伯在南京城外的庄田就有五万亩,可都是上好的水田。忻城伯名下的商铺也有一百来间,绸缎铺、米行、胭脂铺、酒楼茶肆甚至是青楼,简直是应有尽有。忻城伯家中的银库怕是已经满的装不下了吧要不要朕从内帑拨些钱出来帮爱卿修个新的让朕来猜一猜,忻城伯家中的存银怕是不少于一百万两吧”
朱慈烺的突然发难让赵之龙登时懵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皇帝陛下怎么会把他的家底摸得如此清楚。难道陛下早就对他起了疑心
联想起最近复设的厂卫,赵之龙便觉得头皮发麻,两眼发黑。
一定是锦衣卫和东厂这两个鹰犬,一定是他们
赵之龙既已想通,便毫不犹豫的跪倒在地,叩头求饶道;“陛下,微臣知错,微臣知错啊。微臣愿意尽数捐出家财,献给朝廷。”
太晚了
朱慈烺既已决定用赵之龙的人头立威,自然不会犹豫。
他拂然起身,怒喝道:“来人呐,给朕把这个狼心狗行、中饱肥己的蛀虫拿下”
天子一怒,众臣皆是跪倒在地俯首不敢视君。
两名锦衣卫大汉将军当即走到赵之龙身边,把他架了起来往外拖去。
赵之龙直到被拖到奉天殿外时才反应过来,连声高呼求饶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微臣愿意把家财尽数献给陛下啊。”
只是锦衣卫们却不会给他求饶的机会,随着赵之龙的声音越来越小,匍匐在地的群臣更是瑟瑟发抖。
就连方前意气风发的王铎也浑身颤栗,胡须乱抖。
“朕知道汝等是怎么想的。汝等一定认为举朝上下皆是贪墨,多一人又如何可汝等却忘了你们是朝廷命官,理当为国尽忠,为民请命。汝等读的是圣贤书,圣贤书怎么教汝等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汝等是怎么做的汝等吃的是朝廷俸禄,一米一粟皆是民脂民膏朕之前以为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一人贪戾,一国作乱。可是朕现在才明白朕错了。先帝仁厚治国,勤俭不已,连龙袍都是修补过的。可大明仍然是穷的一干二净,原来都被汝等贪食干净了。太祖皇帝时定下贪赃剥皮的律条,贪污超过六十两者皆剥皮实草,做成稻草人示众。朕觉得十分可行”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殿中文武此刻真真切切感受到这句话的道理。他们一个个把头埋下,生怕圣天子接下来叫到他们的名字。
朱慈烺冷冷扫视了殿中跪伏的群臣,继而道:“朕再给汝等最后一次机会,今日下朝后把家产登记报备。朕会酌情定下你们的捐献银额。朕提醒你们,不用想着偷奸耍滑,故意隐瞒。朕会命锦衣卫和东厂一一核对,若有出入者,汝等便等着剥皮实草吧。退朝”
朱慈烺一甩衣袖扬长而去,众文武官员仍然慑于余威跪伏在地,良久不敢挪动分毫。
回到内宫后,朱慈烺再次召见了锦衣卫指挥使赵信和东厂提督太监刘传宗。
“陛下,朝会之上为何不把这些贪官全部拿下”
赵信已经在奉天殿外安排了不少锦衣卫校尉,只要朱慈烺一声令下就可以立即冲进去缉拿贪官。
可最终朱慈烺还是选择给这些贪官一次机会,这让赵信大为疑惑。
“你以为朕不想吗”
朱慈烺摇了摇头,长叹道:“治大国如烹小鲜,不易啊。若是朕把名目上那些贪官全部拿下处死,这朝堂之上还剩下几人还有谁为朕做事眼下建奴势大,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这些官员能力还是有的。只要他们能够把贪污的银两吐出来,今后不再犯朕便饶他们一命。不过其中有一些人朕不绝不会放过,即使现在为了求稳不与诛杀将来也总有一日要将他们明正典刑。”
朱慈烺在名册上勾选一番,这些人正是原本历史上献出南京城,投靠满清的朝廷柱石。
第二十五章钱谦益
南京钱府。
花厅大门上挂着一副对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这副著名的对联是东林党创始人顾宪成所作。当初他在无锡创立东林书院,抨击时政、褒贬大臣。可随着顾宪成的去世,东林党也渐渐演变成一个争权夺势的党派。
到了本朝,东林党奉钱牧斋钱谦益为党魁,但其在与温体仁的争斗中落败从而去职,一直赋闲在家。
甲申国难,太子继位。许多南京老臣都得以起复,惟独钱谦益没有。这使得他气愤难耐,夙夜难寐。多亏有继室柳如是在床笫间悉心侍奉,才使得他每夜精疲力竭后倒头大睡。
今日钱谦益又是到了午后才醒来,在柳如是的服侍下正用着午饭,便有门子来报都察院左都御史王铎来访。
钱谦益大喜,顾不得吃完午饭连忙起身前往花厅相见。
自打崇祯十年去职以来他一直过着赋闲在家,偶尔讲学的生活。这日子虽然清闲,但对于志在庙堂的钱谦益来说却是一种折磨。
如今新君即位,钱谦益本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可天子似乎并没有起复自己的意思。这让钱谦益十分焦急。
钱谦益一度想去拜会内阁首辅、中极殿大学士史可法,想让这个同为东林党的同僚替自己说说话,让天子征召他。
可是他一直没有下定决心。这是因为钱谦益放不下来面子。毕竟他是公认的东林党魁首,而史可法虽然师从左光斗,但出仕比他要晚的多。
钱谦益是万历三十八年的探花郎,而史可法是崇祯元年才进士及第的。
从资历看,钱谦益绝对是史可法的前辈。
从年龄上看就更不用说了,钱谦益比史可法大了整整十九岁。
这天底下哪有前辈长辈主动屈尊纡贵去求一个后辈晚辈的道理。
哪怕这个后辈晚辈现今是位极人臣,红的发紫的内阁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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