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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楚掐了掐手心,迫使自己从这突如其来的悲痛打击之中清醒过来:“只怕这整个天耀朝,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不属于她了。
吴引则立即道:“咱们去白元国吧”
姜楚恍惚的抬眸:“咱们”
吴引则道:“现在这天耀朝,就是一个多事之地,呆着也是白费劲,可巧在白元国,我还有一门亲戚投奔,你去了那里,好歹也算是清静之地,你说何乐不为”
这个提议,的确是最好的了。
姜楚离开了纪尧,突然就失去了家,他注定了要成为王者的人,她留在天耀朝,他找到她,只怕也只会用尽手段将她禁锢在他的身边,可她一想到,要被他留在身边,忍受他那些恶心的过往,姜楚便觉得反胃
“可姜真”
“我已经安排姜真和凤丫先走了,他们会在白元国等着咱们的”
姜楚狐疑的看着吴引则:“你安排的”
吴引则眸光沉沉的看着姜楚:“阿楚,不论你信不信,我一心只想为了你,这些事,或许你今日才知道,可我却早早的察觉了,我知道,你终究要离开的,我也知道,你放心不下姜真,所以我才早早的安排姜真离开,我从未对你有半分坏心的。”
姜楚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吧。”
这个地方,她已经没有了半分眷恋,该离开了。
马车已经备好,姜楚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喧嚣的江面,冷冷的道:“从此一别,你我此生不复相见。”
说罢,便决绝的上了马车,头也没回。
御船上。
纪尧冷冷的看着皇帝掐着慕容佳的脖子,冷声道:“你不会杀了她的。”
皇帝浑身一僵:“你说什么”
“弋杨,你既然爱她,怎么舍得伤害她”
皇帝手一抖,便松开了慕容佳,看着摔在地上的那个女人,他双目发红,是啊,他爱她,他怎么舍得伤害她哪怕她对他一再的伤害,哪怕她对他一再的绝情,他如何,对她下得去手
“那你呢”皇帝冷笑着道:“你忍心吗”
纪尧冷冷的道:“我不爱她。”
皇帝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不爱她你说你不爱她,可我却觉得你跟我一样不忍心”
纪尧看向正在喘气的慕容佳,慕容佳的眸光头一次的闪烁了,避开了纪尧的视线,仿佛想要避开那不堪的过往。
纪尧抿了抿唇,最终一句话也没说,默默抗下了一切:“弋杨,若是个男人,便和我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不必拿女人来当挡箭牌。”
“好”皇帝大手一挥:“朕倒是要让天下人看看,朕这个皇位,到底是朕自己打下来的,还是你纪尧施舍的”
话音一落两军便呼啸着对阵了起来,拼杀打斗声响成一片,这江面,今日注定了喧嚣。
纪尧运足了内力,一掌推出,四周的人都跟着死伤一片,脚尖轻点便后退着落到了他的船只上,厉喝一声:“听我号令,全军攻船”
“是”
可就在此时,一个暗卫匆匆赶来:“主子,大事不好了”
“何事”
“夫人被抓走了”
纪尧脸色骤然一变:“你说什么”
“属下也不知,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夫人竟无声无息的跟着人走了,等到属下去追,却已经没了踪影,会不会是皇帝的人”
纪尧冷眼扫过御船上的皇帝,摇头:“不可能。”
若是皇帝,他此时早应该拿捏着姜楚来要挟他,何必用皇帝心爱的慕容佳
而这种情况下,唯一的可能
“吴引则”纪尧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立即给我去搜查便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要给我把她找出来”
纪尧看着一望无际的江面,双目通红,阿楚,我是不可能让你离开我的,绝不可能
吴引则和姜楚一路走隐蔽小路,马车跑的飞快,只因为早纪尧一步察觉,所以将纪尧的追兵甩在了身后,不到半月的功夫,便顺利进入了白元国的境内。
一旦进入了这境内,纪尧即便是成了天耀朝的皇帝,也没办法追上来了。
而就在此时,一个消息传入了姜楚的耳里。
纪尧胜了。
成王败寇,他终于还是走上了那个九五至尊的位置,姜楚却丝毫的不意外,他本来就应该君临天下。
“阿楚,你在想什么”吴引则打断了她的思绪,调笑着道:“是不是听说纪尧当皇帝了,后悔跑了”
姜楚眸光清冷,没有丝毫的反应。
吴引则笑道:“罢了罢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好歹咱都逃出来了,幸好跑的快,否则现在哪儿那么容易跑出来从此这山高水远,谁还记得谁呀”
姜楚掀开车窗帘子,看着外面清朗的蓝天白云,深吸一口气:“是啊,从此山高水远,谁又能记得谁呢”
“你想好去哪儿了没”
姜楚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随遇而安吧。”
她知道,她得好好活下去,她的人生,不能因为这样一个男人而彻底报废,她姜楚是个惜命的人。
第228章我已经遭报应了
“那便去泽州吧,白元国内,便属泽州最为繁荣,你若是想要去继续打拼出一番事业来,自然还是那里最适合”吴引则兴致勃勃的道。
“泽州”姜楚喃喃的念着:“也罢,就那里吧。”
马车一路前行,直奔泽州。
泽州,便是白元国的帝都,也是天子脚下。
姜楚不在乎在哪里,离开了纪尧之后,她发现哪里都是一样的。
吴引则这才松了一口气似的笑了出来:“好。”
泽州,姜楚,从此你陪我留在白元国,留在泽州,让我守在你的身边,如此便好。
“主陛下。”罗凡义觉得自己还有点改不过口来,但是不论纪尧登基前,登基后,他心惊胆战的心情几乎都是一样的。
可以说,自从姜楚消失的那一日起,所有人的心情都是跟他一样的。
纪尧周身的寒气几乎冷的彻骨,森森然的气势更是逼迫人心:“可有踪迹了”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