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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被炸毁,就是最精锐的飞电营也被陆皓山歼灭,韩文登此刻的心情可以畅快淋漓来形容。
很快,现场的气氛开始有些沉闷,江油义军抬着一具具“自己人”的尸体放在一旁,准备和反贼的尸体区分开来,这些都是勇士啊,不仅陆皓山的人一脸严肃,就是官军也对他们报以敬佩的眼神。
“金柱,金柱,我的兄弟,你怎么走了,我们不是说过共同进退的吗”当两名乡勇抬着一具尸体从陆皓山身边经过时,陆皓山突然情绪失控地跪下,双手抱着刘金柱的尸体,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了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陆皓山此刻完美地演译了这句话的真义,那发自内心的伤感,就是官军将士还有韩文登看到都动容,堂堂七品且令当众嚎哭,没人看不起他,想反,一个个感觉这才是真性情,有情有义。
韩文登有点感触地扶起陆皓山说:“陆县令,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你放心,他们不会白死,本官会好好厚恤他们,不会让这些勇士白死的。”
“大人,下官有个不自之请。”
“哦,说吧。”韩文登和颜悦色地说。
陆皓山有呜咽地说:“刘金柱是我的长随,虽说名为主仆,实则情如兄弟,金柱和下官一样,很向往军营,金柱做梦都想做一名军官,大人能不能给他追封一个小官,这样他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韩文登肯定地说:“如果刚才你说的属实,那刘金柱的确立下奇功,追封一个武职不是问题,你放心,此事包在本官身上。”
“谢大人。”陆皓山一脸感激地说。
一旁的唐强脸皮抽了抽,带着敬佩的眼神看了陆皓山一眼,彻底服了。
前面说了厚赏,用了一出小小的苦肉计,不对,应是苦情戏,后面又多了一个厚恤,就这么一折腾,想要的拿到手,不仅没有引起韩文登的反感,反而增添了他对大人的好感,特别是安排人抬尸体经过那一幕,加深了韩文登对江油义军英勇就义的印象,特别是陆皓山那一跪一哭,可是说七情上面,伤感、眼泪说来就来,就是唱戏的名角,也不一定有这功底啊。
七品县令当众痛哭,更是增添了不少悲情的色彩,赚足了眼球,真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只是
能战会哭的陆大人,还有节操吗
这样也好,刘捕头生前说过最想做一名威风的军官,生前不能如愿,死后可以实现,也算是对他人生一个补偿。
在韩文登的劝慰下,陆皓山的心情才好一些,让人把刘金柱的遗体运走,还没有待陆皓山找新的话题,又一个斥候飞奔而来大声禀报:“报,反贼约二千人向这里进发,现在距我军仅三十里。”
202瞒天过海
“东翁,怕是接应飞电营的人。”李念在一旁说。
陆皓山皱着的眉头说:“二千人,这不沾泥还真是舍得下本钱。”
二千人
在别人眼里这是一个很庞大的人数,但是韩文登听了却是眼前一亮,马上开口道:“陆县令,你们江油义军这次做得不错,本官稍后会论功行赏,你们刚刚血战了一场,这次就不需你们出动了,还是处理好这里再说吧。”
跑了这么多天,就是想找不沾泥的人歼灭,不沾泥故弄玄虚,避而不战,让韩文登屡屡扑空,早就气得不轻,现在终于找于了正主,韩文登可以说喜出望外,哪里嫌人多,就怕不沾泥不来,现在不沾泥的火器被毁、最精锐的飞电营被歼,不客气地说,已经折了他的一手一脚,剩下的都是乌合之众,正是立功的好时机。
韩文登现在最缺的,就是给崇祯送上一份奏折,不对,应是捷报。
据情报显示,不沾泥的内部主要分部三个军种,双翅虎手下的虎头军、紫金龙手下的龙威军还不沾泥的飞电营,现在战斗力最强的飞电营被歼,对不沾泥来说,绝对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祝大人凯旋而归。”陆皓山恭恭敬敬地说。
和上官抢功,那是官场大忌,再说陆皓山已经知道,这次率领二千人出城的,是不沾泥的手下王义,不沾泥、双翅虎和紫金龙并在列,没必要去抢这点小功。
有刘金柱作内应,陆皓山等人早就有不沾泥内部的详细资料,那些重要人物的头像也有,所以那些斥候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人,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韩文登对陆皓山说这番话,只是说得客套一点。主要是陆皓山最近表现好,立功也多,语气也平易很多,但好说说不代表需要和陆皓山商量,对陆皓山的祝词韩文登微笑着点点头,然后急不可待地翻身上马,率着一众手下直扑虎头军,对他来说,兵贵神速,就是坐在这里的以逸待劳都免了。
“笃”“笃”
“快。跟上,杀贼立功去。”
韩文登等骑马向前面飞扑过去,骑兵骑着马前进,没有马的步兵,一个个迈开双脚拼命向前跑,都指挥使都亲自在前面作先锋了,谁敢不努力再说为了激发士气韩文登早早有令,但凡有缴获,除武器马匹外。其它财货士兵可以私自保留,所有人都知道,不沾泥的人连下几城,那些手下一个个或多或少都有财货在身。这是发财的机会啊。
没有火器的暴民,在军队眼中就是待宰的羔羊,实力上面的差距,不是光凭勇气就能弥补。
韩文登等人来得快。跑得更快,一会儿的功夫,几千人就走得干干净净。
“东翁。我们现在怎么办”李念小声地问道。
唐强小声询问道:“大人,有火器的不沾泥也不是韩文登的对手,何况现在不沾泥没了火器、飞电营也被全歼,不夸张地说,那所谓的二千虎军,绝对不是韩文登的对手,只是一个冲锋就溃不成军,攻入平昌只是时间问题,大人要想夺得小沾泥的人头,我们是不是尾随官军,伺机而动”
陆皓山还没有开口,李念突然开腔道:“东家,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刘捕头在密林里说过,他把不沾泥的财库都给搬空了,那五辆马车上的财货价值超过三十万两白银,刘捕头不仅搬空了财货,还把把不沾泥最为倚重的火器炸毁,把刘捕头恨之入骨的不沾泥派速度最快的飞电营追杀,这在情理之中。”
顿了一下,李念继续分析道:“刘捕头押送财货的人,仅有十余人,五百飞电营对会区区十五人,自然不是问题,可是不沾泥明显著是起了疑心,派人多势众的虎头军前来支援,派人来支援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么重要的事,那么多财货,三个头领没一个现身,这不同寻常,以属下对不沾泥的理解,这些虎头军,很有可能是弃子,不沾泥已经金蝉脱壳了。”
对啊,经李念一提,众人这才发觉,这么大的事,三大首领没一个出现,就是虎头军出动,领队的不是双翅虎而是玉义,这说明此事有些不寻常。
“大队长,你看,平昌有火光。”李定国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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