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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自言自语说:“看这火铳的威力,的确是比官军常用的鸟铳有所改进,威力也增加了很多,但没有外人说说得那么夸张,说什么仅仅一千杆火铳,就把洪承畴拒在紫天关外,说那些火枪就像火龙一样的,就是曹家双虎也不能寸进,从这里看是言过其实,十有是洪承畴吃了亏,爱惜羽毛,就故意夸大川军的战斗力。”
说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也不过尔尔。”
这些川军的火器是有改进,但不是到无敌的境界,火铳的威力是大,但并不是没有破解的办法,摸清了川军的底牌,艾能奇信心十足,挥挥手说:“收兵。”
“是,将军。”
一声令下,马上有人鸣金,这是收兵的信号,那些硬着头发前进的贼匪听到,有如听到天籁之音,逃跑时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一干人留下一地的尸体,逃得一干二净。
“大人,他们退了,还真是中看不中用,连城墙都没摸到,真是一群废物。”待马元利退后,一个心腹有些不屑地对张锐说。
“不中用”张锐冷笑一声,然后摇摇头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张献忠也不例外,那几个义子表面一团和气,实则勾心斗角,这一路进军孙可望和艾能奇就相互抢功,你没听斥候汇报吗,为了赶在孙可望前面攻下万县,艾能奇这一路上拼命催伙夫和手下行军,那打死、累死的百姓就倒了一路,看到都触目惊心,看着吧,这只是一次小小的试探,很快就会出招了。”
话音刚落,有人大声示警道:“敌人又进攻了。”
张锐闻言,连忙拿起千里目观看,可是举起来只是看了一眼,马上愤然不平地说:“该死,又用这招,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在千里目中,只见一个个衣衫褴褛的百胜,有白发苍苍的老翁、有骨瘦如柴的妇人、有稚气未脱的儿童、有一脸绝望的汉子,他们手里拿着简易的武器、嚎叫着、哭泣着往城墙处冲,原因很简单,一队拿着兵器的贼匪不断地驱赶这些可怜的百姓冲锋,走得稍稍慢一些,马上一刀挥下,手段极为残忍。
这些百姓自然攻不下一座坚固的县城,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消耗川兵的锐气和弹药。
“官爷,饶命啊”
“给个好心吧,我们都是被逼的,不要杀我。”
“救命啊,军爷,军爷,别放箭,我们都是四川人,救我啊军爷。”
s:房子卖了,今天搬家,心中满是不舍,又累了一天,身心疲惫,只有一更,见谅。
358血战万县
在法纪崩坏的年代,人命贱如草芥,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至少在艾能奇眼中的价值观就是这样,艾能奇不仅对自己狠,每次冲锋都把生死抛在脑后,对普通的百姓也狠,把那些无辜百姓充当炮灰时,也没有丝毫心软。
用百姓去消耗对方的锐气和资源,这些是贼匪一向的战场秘笈,艾能奇也不例外,看到那些百姓被驱赶着向前行,在利箭和火铳的呼啸中成群成群地倒下,有人被一箭穿心,一下子倒地身亡、有人被火铳打中身体,倦在地上挣扎,一时间尸横遍野、哭声震天,但是这些艾能奇都没看到,他看到的只有从城墙上射出的利箭和铁丸。
来,射多一点,再射多一点,艾能奇心里暗暗叫着,那感觉就像当年诸葛亮草船借箭一样,看着漫天的飞箭,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将军,第一队全军覆没。”部将张化龙上前禀报道。
艾能奇坐在太师上,拿起一杯刚倒满的美酒,轻描淡写地说:“继续。”
“是,将军。”
张化龙作了一个手势,于是,一阵号角声吹起,又一队百姓继续飞蛾扑火哭喊着朝城墙冲去,因为他们是炮灰。
“官爷,不要杀我,我是被逼的。”
“饶命啊,我是良民,不要杀我。”
“可怜可怜我们吧”
“别杀我,我舅舅是辽东千户,我舅舅是辽东千户啊”
差不多同样的情景再一次上演,这些百姓被驱赶着向上冲,可惜他们死亡的唯一意义就是消耗川军的箭矢和弹药,那些可怜的百姓一批批地倒下,而艾能奇又一批批地把人赶上战场,川军明知这是一个陷阱,可是不能不应对。狡猾的艾能奇一看到川军的火力弱了,就会派士兵尾随那些百姓身后,伺机夺城,而城墙的川军一加强火力,又上又撒退。
总之一句话,就是不能让川军消停,从响午一直进攻到傍晚,艾能奇下令手下堆起火堆、点起火把日以继夜地进攻,万县的城门外,尸积如山、血流成河。一阵北风吹来,那风里全是血腥味。
一批、二批、三批当第二十三批百姓哭喊着冲上前时,天已经亮了,那红彤彤的太阳照着鲜血染红的大地上、照在地上的断腿残肢上、照在冰冷的尸体上、照在那一张张绝望的脸上时,带给万物希望、充满朝气的阳光和有如修罗地狱的情景结合在一起,一切显得那么诡异。
勇气不代表实力,鸡蛋就是鸡蛋,永远磕不过石头,这些百姓最后的归宿。就是像畜生一样被射杀在城墙前面,他们虽然战死沙场,但是历史是不会铭记他们的。
当第二十三批百姓最后一声惨叫响起,火统停止击发。现场一片寂寞,而一着眯着眼艾能奇突然把眼睛张开,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猛地站起来。大声说:“来人,给我传马元利和张化龙。”
很快,马元利和张化龙就恭恭敬敬地走到礼:“参见将军。”
艾能奇简单直接地说:“你们作好准备。马上发动总攻,时机到了。”
“将军”马元利有些担心地说:“打了这么久,那些川军还没有出现死亡,这样冲锋,只怕兄弟们损伤惨重。”
“是啊,将军”一旁的张化龙也劝说道:“待我再派人抓多点百姓,他们充当炮灰,他们把川军的力量消耗多一点,我们的胜算也就大一点。”
战争是要死人的,最好是死道友莫死贫道,在敌人没什么损失的情况下发动攻击,那是自杀。
艾能奇冷冷地说:“这些川军最倚重的就是火器,而我们最忌讳的就是火器,没错,这些川军刚开始时很厉害,不过火铳有一个致命点,那就是使用过度就是产生弯曲甚至破裂,从枪声上看,经过一天一夜的消耗,这批火铳已大半哑枪,以至火力明显大减,而他们人少,坚持了一天一夜,现在也累了吧,这个节点攻击刚刚好,一来他们就是想更换火铳或从别地调来火铳也来不及,二来我们挟带的百姓也死了大半,剩下的是青壮,帮我们搬运的主力,要是这些人都死光了,谁来帮我们搬辎重”
顿了一下,艾能奇咬着牙说:“此外,探马说本将那个好大哥,离这里仅有一天路程,要是我们再不行动,等他率部赶到这里,到时这功劳就得分他一半,说什么也不能便宜他。”
别看艾能奇躺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好像什么事都不理,实际上他一直在盘算、一直在分析情报等待时机,孙可望的部队离这里不到一天路程,再不动手,这功劳就是分给他了,这一点艾能奇说什么也不能接受。
就是损失多一点,也得发动了。
马元利和张化龙闻言齐声地说:“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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