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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是想分掉温良栋的权力甚至是架空,而且多数一个右院使,又是一个敛财的机会
相信太医院有人会愿意为这个位置付出不小的代价的。
“圣上,建造一家医院不难,难的是经营和管理一家医院,王翁的建议非常好,小臣认为可行”孟岩表达了自己的赞成的意见。
王振一阵错愕,孟岩这小子是不明白呢,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他早就有后招呢
“孟卿也认为应该增设一名右使”
“小臣觉得,这个右使如果专为太医院跟锦衣卫合作共建而设的话,那是没有必要的,而且小臣觉得,这个右使对太医院而言,却是非常有必要的,这个右使不一定要医术有多高,只要略通一些就可以了”孟岩缓缓道。
“这是为何”皇帝、王振还有温良栋都十分惊讶。
“温大人,这些年你感觉你的医术进步多少”孟岩没有回答,反而问了温良栋一个无关的问题。
“微臣感觉这些年医术几乎没有任何进步,哎”温良栋慨叹一声。
“这就对了,温大人身为太医院院使,每天的时间除了用来出诊之外,就是管理太医院的诸多杂务,而就是这样,耽误了他研究钻研医术的时间,所以,他才感觉到自己医术原地踏步,没有进步”孟岩道,“圣上,人只有在某个方面钻研透了,他才有成就,温大人三十岁成名,如今十年过去了,他还原地踏步,小臣认为,他这是让太医院繁杂的事务给拖累了”
“孟大人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你说的太对了,每每我要专心做一件事,可总是诸事缠身,等到我想要去做的时候,却早就忘了”温良栋懊恼道。
“所以,小臣认为王先生的这个建议很好,增设一个专门管理太医院杂务的右使,这会让温大人解脱出来,专心研究医术,这对朝廷和天下百姓而言,都是大益之事”孟岩掷地有声道。
“孟卿说的有道理,先生不愧为朕的股肱,这个建议朕采纳了”朱祁镇十分赞同道。
“主子,那这个人选问题”
“温卿,孟卿,你们有什么建议”朱祁镇扭头问道,把王振晾在一遍。
“微臣但凭圣上做主”温良栋道。
“小臣倒是有几句话要说。”孟岩道,“小臣并非干涉朝廷大臣的任命,只是想说,如果太医院增设右使,那这个右使必须是配合左使工作的,太医院是治病救人的神圣之地,绝不能左右不合,那样就有违圣上增设右使的初衷了,所以小臣建议,右使人选可由左使者推荐,提交圣裁”
温良栋眼睛一亮,这样以来,等于说把右使的人选推荐权拿到自己手中。
王振想要找个人来分权或者架空自己,就不那么容易了。
要他推荐,肯定会推自己人了。
“王翁以为然否”
“孟大人思虑周全,面面俱到,老臣佩服”王振冲孟岩微微一拱手道。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三章:靖难功臣之后
跟王振正面交锋,对孟岩而言,这还是第一次。
这个老阉货善于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骗过了故去的张老太后,也骗过三杨。
等到这四个人死的死,走的走,他才露出真面目,这个时候,朝中能够跟他抗衡的人已经不多了。
王振何尝不是对孟岩生气了一丝警惕,他原以为都是郭怒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现在看起来,这个孟岩并不是郭怒手中的提线的木偶,这极有可能是一头还未露出獠牙的小狼。
看来太后的直觉是对的,这个孟岩确实是个大麻烦,表面上一副没有心机的模样,其实行事掌法有张有弛,拿捏分寸更是恰到好处,尤其是他还如此的年轻
如果放任他成长下去,必定会成为心腹大患。
但是,现在想要除掉孟岩,已经不那么容易了,他跟皇帝的关系牵扯的越来越深,背后还有一个郭老虎,如今又跟太医院牵扯上了,他就像是一棵树,慢慢的扎根下来,看不见的根须正在地下四处钻营。
一旦根深叶茂,想要再将其拔掉,就得花更大的力气了。
“孟老弟,今天多亏你,不然又王振这个阉人得逞了”
“温兄说哪里话,事情皆因我而起,我岂能仍由别人来欺负温兄”从午门出来,孟岩与温良栋一路相随。
“圣上同意咱们两家合作,但是依我看。王振恐怕不会轻易罢休的,建造这样达的工程,势必要牵涉到工部,而工部上下都是王振的人,这些年王振利用修建朝廷各种工程,捞了不少钱。”
“可不可以绕过工部,我们自己来做这个工程呢”孟岩眉头一皱。
“恐怕不行,如果是民间百姓行为,只要建造合乎朝廷的定制,倒也没有问题。可咱们两家合作建造这个医院。属于哪一级的衙门,这还都不清楚,怎么造,如何造。什么样的规制。营造图纸。施工方案等等,就算这一切都咱们自己定,到了工部那边。人家只要找到你一个不和规矩的地方,就会被打回来”温良栋道。
“这些官员吃的是朝廷俸禄,干的却是违法乱纪的事情,简直可恶”
“老弟,这就是世道,像认真做事,太难了”
“我就不信了,这些官就真的不怕死,别忘了,我们是锦衣卫,可不是别的什么阿猫阿狗的衙门,真惹急了,哼”孟岩冷哼一声。
“老弟,看得出来,你是一个热血之士,老哥哥我也豁出去了,陪你干一场”温良栋一咬牙道。
“温兄,我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你有家有口的,这冲锋陷阵的事情我来,你就在后面帮我把我大局好了”孟岩道。
“孟老弟,这可不是弄着玩的”
“我还年轻,没玩够呢”孟岩哈哈一笑,扬长而去。
南衙。
“你呀,就是年轻气盛,建医院的事情非同小可,虽然我是赞成的,但是现在就在圣上面前说了出来,太早了。”郭怒语重心长的道。
“叔,我知道的,但这件事关系千万锦衣卫的福祉,我实在忍不住。”
“你有这份心,很难得。”郭怒也知道,孟岩并非完全因为私心,锦衣卫风光背后,那也是伤痕累累,其实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就像是一个步入中年的男人,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可是身体内部已经有了病变,有的地方更是生疮流脓
如果不想办法解决,未来问题会越来越严重。
郭怒不清楚自己会在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干几年,大明朝中枢以上的官儿,那是鲜有在一个位置上干长的。
甚至因为某件事下狱,再官复原职的事情太常见了,朝廷上估计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官儿都坐过牢这个还真是的,我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