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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想着,底气也就更加足了起来,“传令下去,秦军没离开之前,谁都不得出寨门一步,不然老子宰了他。”
他哪里知道,守城若不出城,乃是行军作战的大忌,不然当年夏侯渊也不会让人引出寨子,最终掉了脑袋,军中主将若没了血气之勇,还能指望下面的军兵死战
回到营中,张嗣忠立即将所有的领兵官儿都召集在了一起,“趁着白天,让士卒们好好歇歇,老子今晚就要破了这寨子”
几个领兵官都是面面相觑,最终有个壮起胆子,“将军,若是夜战这伤亡恐怕不会小吧”
张嗣忠满不在乎的一摆手,“大不了,方才都看到了吧这些王八蛋胆子小,白天还能跟咱们较量一下,若是到了晚上,被咱们一冲,没准杀不了几个,就都跑了。
叫人准备火把火油,进了寨子就放火,把寨门给留出来,让他们跑,木华黎,姜勇,李大成,你们几个领着人就留在山下,我们这里一旦破进营寨,你们就亮起火把,乱匪逃出来,直管大叫,让他们跪地投降,看有几个有胆子跑的。”
感谢书友,不过白金作品那里将血已经上了有几个月了,不是什么推荐,这次推荐这是这么说的,分类小说推荐,真没瞅见在什么地方,不会是晃点阿草呢吧
第五卷征途万里会豪雄第七卷千里江山入战图第五百五十一章夜战
第七卷千里江山入战图第五百五十一章夜战
深夜的山间有些冷,月亮半遮半掩的,照的下面斑斑驳驳,忽明忽暗,乱匪营寨之外百多米的树木都被砍个精光,光秃秃的漫无遮拦。
张嗣忠率秦军悄悄离营,这时已经在有些陡峭的山坡底下等候了约有两个多时辰,乱匪营寨当中并无其他动静,除了寨墙上一直亮着火把之外,整个营寨都黑沉沉的,就像趴伏在山崖之下的巨兽,安静中却有透着危险。
秦军训练有素,此时数千人隐在山坡下面的林间草地之中,两个多时辰,静悄悄的,竟然没有多大的声响。
远处寨墙上有身影在晃动,那是乱匪的巡哨,张嗣忠在这里瞅来瞅去,想要不让乱匪觉就靠近寨墙,好像不太可能,就这么攻上去,乱匪既然知道秦军来了,应该十分警觉,强攻到不是不行,张嗣忠相信,乱匪没那个胆子能在硬碰硬中占到什么便宜,最终也能攻下营寨,但总归伤亡大了些。
灵机一动间,张嗣忠终于露出了笑容,沉声吩咐道:“去,把斥候营的小子们叫过来。”
一边吩咐着,一边暗道,怎就忘了这群家伙,大帅在京师时就常带这些家伙在西山转悠,自己也跟过去几次,这些家伙到是好用的很呢,平时刺探军情,战时也可分散偷袭,是一支张嗣忠觉着分外诡异的一支军旅,人数不多,却强悍的不像样子。
不过打硬仗这些人不成,给张嗣忠的感觉,这些家伙应该更像刺客一些,当然,要是胡离几个人在话,那就更好了,但那几个家伙自从过年的时候就没见到过了,也不知被大帅派去了哪里,不过斥候营的家伙还剩下一些,让他们现在偷上去,应该差不离吧他这里也是灵机一动,心里也没什么底气。
寨墙上,狗蛋背靠着寨墙,紧紧裹着单薄的衣服,蜷缩在那里瑟瑟抖,一边诅咒着山间见鬼的寒冷,眼睛却一边灵活的转动,保证小头目来的时候,能迅站起来。
说起来,他本是山下阳平关左近人士,几代人都生活在天荡山下,几亩薄田,上山砍柴,卖到阳平关,也能赚些银钱,就像其他生活在山下的百姓一般无二,日子不算太苦,却也并不轻省,但总归能吃饱肚子,而且那时爹也说了,再攒上几年,就给他说个婆娘回来,让他脸红心热之余,却是有了盼头儿。
不想秦人来了,守关的龟儿子们不敢和秦人拼命,逃的到快,但那些狗官兵对百姓却下得去手,路过天荡山下的村庄镇子的时候,说什么不能给秦人留下一点东西,先是挨家挨户的抢粮抢钱,接着便演变成杀人放火,狗蛋家里也没逃过,东西被抢个精光,阿爹气不过,只骂了一句,就让人打了个半死。
粮食没了,辛苦攒下的银钱也都被抢走了,没一点东西可以入腹,狗蛋只好拿起柴刀上山碰运气,好不容易逮了几只兔子,回到家中的时候,却只见了父亲已经僵硬的尸体和上了吊的母亲,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让狗蛋哭的昏天黑地。
狗蛋长的粗大,伤心过后,吃了些兔肉,攒下些力气,将爹娘埋了,拿起柴刀,翻山越岭,终是让他追上了那些天杀的败兵,当天夜里,摸黑上去就宰了一个,当那温热的鲜血喷在他脸上的时候,回到藏身之处,他吐了个稀里哗啦,但心里却痛快的直想仰天大叫。
就这么,他缀着这群败兵足有百多里,这些家伙看似凶神恶煞,但胆子却并不比常人大到哪里去,最终二十多人,都让他砍了,追着那当官的跑了数里,这才追上罪魁祸,砍断了龟儿子的手脚,将其扔在荒野之中喂狼。
大仇得报的狗蛋却是一阵茫然,沸腾的鲜血也冷了下来,直想找个地方等死算了,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在山间荒野游荡了也不知多少时候,渴了喝口泉水,饿了就胡乱塞些蘑菇,野菜或者果子,运气好了还能弄到只兔子,丝毫也没想过外间秦人怎样,蜀人又是怎样。
当他眼前出现一座村庄的时候,村庄冒着大火,男人女人孩子像赶羊一样被驱赶出来,,一些凶狠的家伙拿着刀,从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中间挑出年轻人或者强壮的男人,带上他们从村子中抢夺而来的粮食,家畜,布匹等等,带着如同农夫收获般的笑容离去。
狗蛋掺杂在其中,跟着这些如同那些败兵一般行径的家伙走了,他痛恨这些龟儿子,他们都是披着人皮的狼,杀人放火,恶事做尽,老天爷瞎了眼,不过既然这些狗东西都活的好好的,那自己为什么好死他们人太多了,不是十个,也不是二十个三十个,他们有数十,数百,数千,他一个人杀不了这许多,但他就是要活着,他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龟儿子都是个什么下场,旁人被虏来之后,很快就变了个样子,但狗蛋没有,他只是冷眼看着,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村镇成为废墟,看着乱匪如同蝗虫般肆虐过汉中的原野山峦
乱匪们越来越是残暴,狗蛋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人家和他一般,老弱被饿死,杀死,青壮很快成为乱匪中的一个,干起烧杀的事情来比旁人还要疯狂,狗蛋不知道这些畜生是怎么想的,他也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大道理,他有时甚至在想,自己再过些日子会不会变得跟这些畜生一般无二。
他有些恐惧了,正好乱匪军中有人要调去阳平关,于是跟头领说,他是阳平人士,对那里很是熟悉,最终,那头领虽然有些可惜,一个如此壮硕的家伙竟然不敢杀,不敢抢,但还是将这个和周围之人格格不入的蜀中汉子放走了。
碾转年余,狗蛋又回到了这熟悉的山山水水,这里已经没有多少村镇,天地荒芜,满眼都是拿着刀的龟儿子,他偷偷的去爹娘坟上磕了几个头,随着万多乱匪来了天荡山大营。
摇曳的火光中,狗蛋的脸有些扭曲,透着狰狞,谁都不知道,这个看上去粗壮而又憨厚的蜀中汉子这时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更不知道,这个平时像个哑巴一样的粗壮汉子曾经单人追敌百里,快意恩仇,只知道这个家伙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