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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见陈若瑶绝望得俏脸惨白,压抑住心中的怒气沉声道:“法律都不外乎人情,族长你拘于家族之规,却视族人之难为无物,如此行径,实在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老族长望向余长宁冷冰冰道:“祖宗之法不可违,老朽身为族长,岂能知法犯法”
余长宁见他固执得如同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又是无奈又是愤怒,默默思忖了一番,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念头,不由出言提议道:“既然族长认为祖宗之法不可违,那要不先请陈家将这五千两银子垫上,我立即去信让我姨娘带五千两银子来巴县,到时候再还给你们,你看如何”
老族长依旧不为所动,绷着老脸道:“若老朽答应借出银子,只怕族老们都会提出抗议,对不起,此事实在无能为力。”说罢他对着陈若瑶颔首示意,转身点着竹杖走了。
陈若瑶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想起自己辛辛苦苦为陈家尽心尽责,到头来竟是这般结果,又是委屈又是心酸又是难受,悲伤之下,泪水顺着俏脸流个不停。
见她如此伤心,余长宁心里也不好受,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替她抹去了眼泪,柔声安慰道:“放心,有我余长宁在此,一定会有办法的。”
陈若瑶边抽泣边点点头,突然伸出手来环住他的腰际,螓首靠在他的身上又是一阵嘤嘤哭泣,仿佛要释放全部的悲伤。
骤见他们如此亲密的动作,一旁默默观望的房玉珠不由变了脸色,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之色。
过了良久她恍然回过神来,看到余长宁正温柔地抚摸着陈若瑶的如云秀发,芳心生出了一股无法言说的感觉。
片刻之后,三人出门正欲登车,不料一个人影飞快地从山上台阶跑了下来,张口疾呼:“瑶妹”
陈若瑶闻言转身,顿时蹙起了眉头低声道:“陈天他怎么也在这里”
想起昔日一番遭遇,余长宁对着迎面而来的英俊公子顿时不屑撇嘴,冷哼道:“理他作甚,我们走”
今日老族长如此冷漠,陈若瑶已对陈家说不出的失望,闻言点点头正欲回身登车,疾步而来的陈天见状神色一变,急声道:“瑶妹勿忧,我有办法救二郎出来。”
话音落点,陈若瑶娇躯一震,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露出惊喜之色,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有办法救二郎”
陈天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几人面前,正色点头道:“当然,瑶妹的事便是我陈天的事,那日得知二郎欠下赌债被抓之后,我一直在想办法四处筹钱,目前终于筹够了五千两银子,正准备拿给你。”
“此言当真”望着殷殷盛情的陈天,陈若瑶仿若做梦一般。
一旁的余长宁冷冷一笑,对着旁边的房玉珠小声道:“常言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只怕此事不会这么简单。”
房玉珠白了他一眼,也是轻声道:“世界上好人多坏人少,你不要将别人想得如此之坏。”
余长宁观人入微,知道陈天一直对陈若瑶有所企图,闻言不屑一哼道:“你若不相信,等着看好戏便可。”
两人说话间,陈天已从怀中掏出了一叠银票,递给陈若瑶正色道:“这是五千两银票,你先拿去救二郎吧。”
五千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陈若瑶见他如此慷慨,心里不由感到迟疑,疑惑问道:“族兄,你为何要如此帮助我”
陈天摇摇手哈哈笑道:“我们族兄族妹,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你就不要客气了。”
陈若瑶点点头,正欲出言道谢,不料陈天突然一声叹息,很是为难地开口道:“这五千两多数是我省吃俭用攒下的,为了便是以后给未来娘子的聘礼钱,现在我已是身无分文了,也不知以后该如何办才好。”
陈若瑶芳心一沉,正容道:“若是如此,那我就更不能收了,堂兄的好意若瑶心领。”
话音刚落,陈天俊脸上突然出现一丝激动的潮红,沉声开口道:“瑶妹,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为兄对你一直是心存爱慕,说是非卿不娶也不为其过,这次二郎落难你们家中差钱,这五千两银子就请你收下,权当我给你们的聘礼如何这也是一个两全齐美之法”
一通侃侃之言落点,陈若瑶不能置信地望着他,俏脸瞬间出现一丝怒容,娇躯也是微微地颤抖着,显然对这乘火打劫的无耻之徒愤怒不已。
见陈天以这般卑劣的举动欺负陈若瑶,余长宁双眉倒竖,胸中怒火骤然蹿起,大喝一声:“两全齐美你个二大爷”上前一步扬起拳头便打在了陈天的鼻子上。
陈天正满怀希望地等待陈若瑶答应,此刻哪里注意到余长宁的举动,被这势如雷霆的一拳重重地打在鼻子上,顿时发出了一声响彻行云的惨叫,捂着脸已是连连后退。
“擦,想跑吃你余爷爷一脚”
余长宁怎会容他轻易逃脱,怒喝出声的同时,一个大跨步上前抬起右脚重重蹬在陈天的身上。
陈天一个趔趄滚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余长宁已是骑坐在了他的身上乱拳如飞,打得陈天是哭爹喊娘连连哀嚎不止。
第399章第四〇三章另寻他法
从未见过余长宁如此愤怒的房玉珠与陈若瑶都惊呆了,直到四周仆役慌忙上前将余长宁拉开时,陈若瑶这才回过神来,颤着嗓音对余长宁急切道:“你你你,为何要打人”
余长宁瞄了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的陈天一眼,不屑冷哼道:“谁让他竟拿此事来威胁你我余长宁生平最见不惯此等卑鄙无耻的小人,所以才会按捺不住。”
陈若瑶急得差点哭了出来:“虽是如此,但你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大打出手,而且还将族兄打得倒地不起。”
余长宁扬起拳头朝陈若瑶眼前一晃,笑嘻嘻地开口道:“你族兄倒地不起,难道我就好受他皮粗肉厚,膘肥体壮,我打他的拳头也是又红又痛,说起来我还该问他要医药费。”
此刻陈天刚刚被仆役们从地上扶了起来,闻言气的差点吐血,愤怒嚷嚷道:“你,你竟敢动手打我,来让啊将他给我抓起来”
四周仆役闻声正欲涌上,不料陈若瑶快步上前将余长宁挡在了身后,倒竖柳眉坚定道:“陈天,余长宁乃是我陈若瑶的客人,若他有什么冒犯你之处,你冲我来便可。”
见这小妞以单薄的身躯挡在自己前面,余长宁不由大是感动,镇定自若地微笑道:“余长宁堂堂男儿,面对危险岂能让女子挡在前面若瑶,你让开我自己应对便可。”
陈若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坚定地摇摇头,又望向一脸愤怒的陈天沉声道:“上次你强运丹砂风雨行船,致使货船在巫山峡谷沉没,其后百般推托责任,我敬你是族兄所以很多事情并未对族老们言明,若再这般欺负我们,休怪我前去禀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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