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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4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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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怯,豪气贯胸心如铁。李道宗身上有着大唐军人特有的傲气,手中长枪横扫一圈,傲然亢声道:“不管尔等乃是何人,即便今日杀了我李道宗,待我天朝王师复仇之际,必定灭尔全族,鸡犬不留”

“李道宗,和亲主使”耶律宁心头暗暗一句,顿时想到了用他来执行可汗的计划必定是恰到好处,便策马上前冷笑道:“原来阁下便是大唐任城王,乙毗咄陆可汗让本将向王爷问好”

“乙毗咄陆可汗”李道宗双目瞳孔一收,淡淡道:“原来尔等竟是西突厥之人。”

“不错。”耶律宁颔首沉声道:“王爷乃将死之人,本将也不怕对你说实话,对于大唐与吐蕃这次和亲,可汗十分的不高兴,所以特令本将率军前来阻止破坏。”

李道宗暗暗忖度:在中原西疆,也只有西突厥和吐蕃能够与大唐对垒一战,如今大唐与吐蕃结为姻亲,西突厥自然害怕两国联手对抗自己,所以才恼羞成怒地前来破坏。

李道宗想通了一切,倒也落下了心头疑惑的重石,他有心拖延时间让文成公主尽快跳脱,所以又冷声道:“你西突厥好歹也是兵甲强盛,称霸一方,没想到暗地里竟是如此龌蹉,使出此等卑鄙之计。”

耶律宁冷笑道:“王爷,你们中原人有句话叫做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现在你孤身一人立于我军阵前而不惧,倒也称得上是英雄了得,本将虽然敬重英雄,但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自然不能活着离开,得罪了。”言罢马刀一举,已是策马攻来。

李道宗心里暗暗一叹,并非是在叹息自己的结局,而是为没能够拖多少时间而遗憾,眼见那突厥武将已是攻来,他忙挥动长枪迎了上去。

刀来枪往两人厮杀不休,混战了一夜的李道宗身体力竭透支,一不小心手中长枪便被耶律宁击飞落在了三丈远的地方。

“马革裹尸,也算了无遗憾,但愿雪雁他们能够平安脱逃。”暗暗嘀咕了一声,李道宗闭目等死。

闪亮的弯刀带着凄厉的风声斜劈而下,重重地砍在了李道宗的胸口,鲜血四溅间,李道宗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落下马背,滚了圈便不动了。

望着李道宗的尸身,耶律宁露出了一个莫测的笑意,对着身后骑士一声喝令,马队消失在了幽长的山道内。

初春的太阳爬上了广袤的山塬,整个大地沐浴在一片混沌的霞光之中,连绵起伏的群山遥遥相望仿若连为了一体,林木苍茫,曲折回环,道路险阻,人行其内恍若一只小小的蝼蚁。

一片向阳的山坡上,一男两女正在艰难前行。

昨夜遭到了不明敌骑的夜袭,和亲队伍损失惨重,在护卫骑士的拼死保护下,余长宁与柴秀云带着文成公主顺利突围,走到最后,竟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眼见山道如此难行,余长宁深怕那些凶恶如虎的突厥骑士追来,便建议弃马登山,进入这千里荒莽的大山之内。

此举立即得到了柴秀云的赞同,她咬牙忍着伤痛扶着文成公主上山,一步一浅地跟在了余长宁的身后。

余长宁手拿李道宗给他的长剑拨打齐腰深的衰草探路,还不时转头提醒两女注意脚下凹凸不平的山石沟壑。

当见到父王为了保护自己顺利脱困而阻挡敌骑后,文成公主仿佛被人抽掉了魂魄一般浑浑噩噩,良久一句话未说,眼神痴痴呆呆,双目泪流不止。

第607章山路难行

文成公主本是李道宗之女,从小娇生惯养岂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骤遇使团遇袭,父亲安危不知,所以才会如此难过。

激战了一夜的柴秀云一直在咬牙支撑行路,不仅要注意脚下的沟壑,更要牢牢地扶着文成公主,谨防她摔倒。

伤口钻心一般疼痛,柴秀云银牙紧咬,气喘吁吁,脸色苍白,疲惫、惶恐、伤心的感觉折磨得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身子也是感到了一阵虚弱,刚走到一条较深的沟壑前,柴秀云脚下一个虚浮竟跌坐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柴将军,你怎么了”

文成公主惊慌的叫声打破了周围的沉寂,余长宁愕然回头,看见眼前这一幕立即飞奔而至。

当瞧见柴秀云俏脸惨白,香汗淋漓,肩头血流不止时,他不由急声道:“看来血流过多的缘故,你身子已是特别虚弱,得尽快止血才行。”

柴秀云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我不用你管”

余长宁知道她还在气恼昨夜自己责怪她的事情,不由正色道:“现在王爷他们下落不明,偌大的使团只有我们三人生死相扶,难道我还要丢下你不管不行,你的伤口必须立即上药。”言罢,已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瓶子,正是他一直带着的金创药。

柴秀云咬了咬红唇,这才接过他手中的陶瓶,冷着脸道:“那请余驸马暂且回避。”

余长宁知道她伤在肩膀,若是自己在此必定不好意思敷药,便对文成公主说道:“公主殿下,现在事急从权,我们也不要讲究什么身份尊卑了,柴将军一人敷药多有不便,请你帮助她如何”

文成公主俏脸白得没有一丝神色,强制镇定道:“好,本宫,我,我知道了,不过余驸马”

见她欲言又止,余长宁皱眉问道:“公主还有什么问题”

文成公主咬了咬银牙,突然一脸坚决道:“没什么问题,我一定行的。”

余长宁点了点头,看了柴秀云一眼道:“我在旁边等你们,好了叫我。”

柴秀云轻轻颔首,待到余长宁远去后,对着文成公主轻声道:“公主,末将伤在肩头,我大腿上绑着一把短剑,有劳你用它替我将肩膀衣服划开,然后敷些金疮药,包扎妥当便可以了。”

文成公主应了一声,双手在她大腿上摩挲寻找,果然找到了一把用牛皮带绑在大腿上的短剑,握住剑柄轻轻向外一抽,短剑已是“呛啷”一声出鞘。

文成公主双手握着长剑,心里却是恐慌不已,为了镇定下来她没话找话的问道:“将军在这里绑上一把短剑,难道是为了应急之下杀敌的“

柴秀云苦笑道:“女子从戎不比男儿,万不能落入敌人之手,否则必定会遭到非人的,这把短剑乃是末将危急时刻自尽用的。”

轻描淡写的话音回荡在文成公主耳际不亚于九天之雷,对于一个整天只知道诗词歌赋、胭脂水粉的大家闺秀来讲,是多么地惊心动魄,但文成公主知道她已不是长安那个无忧无虑的王府千金,深深地长吁了一口气,便用短剑挑开了柴秀云伤口左右的衣服布料。

由于昨夜敌人来得突然,柴秀云未着寸甲出战,纤弱的肩头完全没有丝毫的保护,这一刀自然是深可见骨,一道深深的伤口泛着白肉出现在文成公主眼见,周边的鲜血虽然已经凝固,但仍有些许血液从伤口中冒出,看得让文成公主一阵心惊肉跳。

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柴秀云口气淡淡道:“有劳公主将金创药涂在上面便可。”

然则话音落点良久,文成公主依旧没有举动,柴秀云愕然抬头,却见她额头冒汗,杏目大瞪,拿着陶瓶的纤手抖得犹如筛糠。

“公主,你怎么了”柴秀云不由疑惑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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