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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若是不藏身军,那你准备躲在什么地方难道在金城之内“说到后面,俏脸已是微微变色。
“对,金城的确是最好的藏身之所,况且本帅身处金城,也能及时了解战局变化。”
苏紫若那肯愿意让余长宁一个人留下冒险,正色道“如果元帅坚持要留在金城,那务必让紫若陪伴在你的身旁。”
余长宁笑着摇了摇手道“你乃本帅亲卫,若是你不知所踪,别人一定会产生怀疑的,你跟随军师离开。”
“不行,我不同意”还未等苏紫若开口,杜禹英已是出言反对,她正色说道“如果实行此计要让元帅承担这么大的风险,那只能弃之不用。”
余长宁轻叹一声,肃然说道“最危险之地便是最安全之所,有女王殿下保护,我相信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你们按照计划行事便可。”
杜禹英怀疑的目光在金德曼身游走了一圈,摇头道“连王城被死士潜入也不得而知,禹英如何能够放心元帅单独留下”
霎那间,金德曼面颊通红,却找不到丝毫语言来反驳杜禹英,的确,今番正因为自己的失职,才让余长宁深陷刺杀并刀负伤,杜禹英不相信自己也是正常。
心念及此,金德曼以手指天肃然立誓道“杜军师放心,本王已为元帅思得一处非常安全的藏身之地,如果元帅有任何损伤,金德曼愿意自刎谢罪”
杜禹英尚在沉吟,余长宁长吁一口气道“不用多作思量了,此计正当其所,军师,紫若,按照本帅所说行事。”
杜禹英终是点了点头,然依旧觉得放心不下,问道“不知女王准备将元帅藏于何处”
金德曼正容道“藏于本王寝宫之。”
话音落点,闻言的三人皆是瞪大了双目,杜禹英和苏紫若心里同时咯噔了一下,眼眸流露出森森然的戒备之色。
眼见他们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金德曼面颊犹如火烧一般滚烫,耳根也是红成了一片,羞涩之余继续补充道“本王寝宫之内建有一间密室,这段时间元帅可以藏身其,相信一定无人能够发觉。”
两女同时松了一口气,却听见余长宁笑问道“藏身在女王寝宫内,只怕会对女王名声有所影响吧”
金德曼毫不在意地说道“本王做事全凭公心,何惧他人闲言碎语元帅毋须忧虑。”
能够藏在寝宫,自己的安全的确是得到了极大的保障,余长宁思忖一番,点头道“那好,拜托王了。”
平壤道行军大总管余长宁遇刺身亡的事情,如同飓风一般卷过金城,不管达官贵族,还是贩夫走卒,全都为之震惊了。
驻扎在金城的唐军将士闻之,不少人都翱痛哭,被誉为铮铮男儿的总管刘仁轨更是当场掉了眼泪,勃然大怒下,当即便要领军杀入金城之内,为余元帅报仇雪恨。
新罗自知理亏,四门紧闭不敢放唐军入内,两军之间立即变成了剑拔弩张之势,眼见局面要为之失控。
好在杜禹英及时出城安抚唐军,并告之主帅余长宁是死于百济死士之手,与新罗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尽管如此,刘仁轨还是悲声大作痛哭不止,当即飞马入城祭奠余元帅,并抚摸着余长宁的棺柩,哭晕在了灵堂之。
转醒之后,刘仁轨冷冷一句“大唐元帅不屑呆在此地”,便令将士们将棺柩抬出了金城,并在唐军营设置了灵堂。
新罗女王金德曼百般愧疚,不禁罢朝旬日以作哀悼,更亲自前往灵堂吊唁,一篇悼词还未念完,已经泪如雨下,哽咽不止。
尽管如此,新罗还是没等得到唐军的谅解,唐军军师杜禹英以不忍元帅葬于异乡为由,带领万余唐军徐徐归程,在海边登了楼船,消失在了海天尽头。
唐军一走,百济王扶余毗立即大喜,吩咐大将阶伯重新整顿兵马,准备再攻金城,新罗国都又将被战云所笼罩。
第1139章研磨作画
八月新罗,已经有了丝丝凉意,就连王宫里那高大的胡杨树,也开始泛出红色,在微风的吹拂下“哗啦哗啦”作响不止。
唐军离去之后,余长宁偷偷在新罗王的寝宫密室安顿了下来。
这间密室位于寝宫书房东墙那面书架之后,四面皆墙没有一扇窗户,呆起来略显憋闷,不过好在墙缝之间有许多用于换气的小洞,倒也可以勉强安生。
每天金德曼忙完事务之后,都会返回寝宫与余长宁闲聊说话,余长宁博闻广见文采斐然,言及大唐风土人情,世间百态,对这位从未离开过新罗的女王都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一聊不知觉就到了夜深时刻,倒也印证了那天秉烛夜谈的无心之言。
每当金德曼躺在床榻的时候,时间都已经到了三更,想及余长宁讲述的那些话语,女王心绪飘忽,总难以安然入睡,特别是又想到余长宁在离自己一墙之隔的地方入睡时,金德曼心里面竟是涌出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藏了足足半月,除了伺候女王的贴身宫女知道寝宫藏有大唐元帅外,其他人皆是不得而知,只是御膳房最近感觉女王食欲大增,竟要吃两三人之食,不禁啧啧称奇。
今日,闲来无事,余长宁被勾起了思乡情愁,一副画板,一支画笔,一汪浓墨,一上午的时间,一个美丽的人儿已是出现在了画卷之上。
画上女子身着宫装,云鬓高盘,浅笑莞尔,纤手上拿着一朵雍容牡丹,正在细细嗅闻,就连围绕在女子身旁的蝴蝶看上去都是那么真实,落笔更是线条圆润,勾勒得当,可见画者用心之至。
“她就是长乐公主殿下”金德曼望着画卷中的绝色女子,美目中闪烁着不知意味的淡淡光彩。
余长宁愕然回首,当看见是金德曼的时候,露出一个灿烂笑容,招呼道:“咦,女王这么早就下朝了”
金德曼轻轻点头,原本她应该留在偏殿继续处理国事公务,却不知为何要这么早回来,难道是因为他在这里的缘故么
想到这里,金德曼陡然一愣,无可名状的情感霎那间弥漫心头,不,他可是大唐驸马,我岂能对他动心对,一定是我担心他的安危才会如此,德曼,是你想多了。
余长宁却没注意到金德曼复杂的脸色,自顾自地的说道:“我和长乐成亲五年有余,算上真正在一起的时间,恐怕也只有一年多一点,身为夫妻聚多离少,实乃悲哀,我走的时候,她已经生怀六甲,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真是让人牵挂啊”
看着余长宁深情的眼神,金德曼芳心一阵猛烈跳动,这是多么痴情有义的男儿啊,自己这样一个绝色女子站在他的身边,他脑海中却是自己娘子的倩影,即便是古之柳下惠,只怕也就如此了
正在她心思复杂地思忖当儿,却见余长宁突然换了一张画纸,深情呼唤道:“我的女王,现在该为你作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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