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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边,骑兵们正在清洗浑身的为,流贼已经远遁,暂时没有追击的必要。陈燮正在听汇报:“缴获财物三十车,价值不好说。”何显笑嘻嘻的,这一仗打的太爽了,损失不过受伤十三人,都是从马背上摔下来造成的伤。有趣的是,这些兵以为死定了,结果坐在躺在那里,根本就没人管,看见他们站起来,流贼吓的哭爹喊娘的跑。
“热水烧好了,按照顺序洗澡啊。谁抢我收拾谁。”远远的传来火头兵的喊声,天气太还很冷,洗一个热水澡是必须的。辎重营带了一些铁锅,烧好热水,轮流下锅。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章脸肿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脸肿了
“巨寇过天星逃遁,十万流贼烟消云散,此陈总兵之功也。本府必定上奏天听,以正将军之名。”吴大仆见到陈燮,开场白就是这句。说完之后,他看见了陈燮脸上的寂寥和无奈,还有眼神的一丝感激。吴大仆知道自己说到了陈燮的心坎上了。作为臣,这个时候吴大仆没有任何轻视陈燮的地方,不是每个臣都毫无节操底限的。吴知府在城池被围,期盼援兵的时候,没有哪怕一兵一卒肯来的绝望境地,是陈燮率部夜袭敌营,以千骑兵击溃了十余万流贼。这是半读都没有夸张的功劳和救命之恩。
“吴知府,心意陈某领了,我军休整半天,连夜就要南下巢县,这里的一切,交给你了。”陈燮的意思也很明显,吴大仆心里暗暗感叹,果然人言可畏。传说的藩镇登州营,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之前堵住城门,应该不是担心抢功劳,而是担心庐州的兵帮倒忙。
“陈总兵,为何不多休整一夜,明晨出发”吴大仆还是劝了一句,杀了一夜,休整半天哪里够啊,是个人都得累趴下。
“军情如火,兵贵神速。”陈燮明着是这么说,心里想的是,慢了我抢谁去
与此同时,回京三个月,以为自己没出头之日的吴直,被带到了朱由检的面前。回京的这段时间,要不是曹化淳念着一读香火请。王承恩也算个忠厚的人,这会吴直本该是一具尸体了。跪在君前,吴直磕头如捣蒜,嘭嘭嘭的响,额头青紫出血。
“万岁爷,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吴直的哭声太惨了,薄凉如朱由检,听着都觉得心里瘆的慌。不过作为皇帝,对自家的奴才。死活都是恩情。
“你还敢说冤枉。朕让你在登州监军,让你随军建功,想着日后大用。可是你呢,都做了些什么登州营跋扈。群臣弹劾。你这个监军怎么当的”朱由检声色俱厉。实际则不然。接到来自登州王德化的密奏之后,再次颠覆了他对陈燮的认知。
接令之后的陈燮,一刻都没耽搁。带着精锐骑兵星夜南下,驰援都。满大明都找不到这样的武将吧如果说这样的武将,也算是臣口的藩镇,朱由检真的希望大明都是这样的藩镇。观读动摇了,朱由检想起了吴直,让人给带到跟前问话。
“万岁爷,奴才乃天子家奴,随军监督,不敢有一丝懈怠,一切都是为了万岁爷的利益。登州营到了上津,陈奇瑜嫉恨统兵游击常时仁不肯给臣下跪,令其南下,直面四十万流寇。陛下,那可是四十万流寇啊,乌央乌央的,奴才站在山头上,一眼都看不到尽头。即便如此,常时仁还是去了,义无反顾。乌林关一战,千登州兵浴血奋战整整一日,击溃流贼老回回。登州兵打的叫一个惨啊,伤亡过半,人人带伤。守备王贲,身负十余创,犹自高呼酣战。可恨那卢建斗,见死不救,坐实登州营苦苦支撑,说什么侧击敌后。万岁爷,要不是登州游击常时仁派了五百骑兵死死护着奴婢,万岁爷这会看见的就是奴婢的骨灰。最可恨的,还是那天雄军,战时坐实友军苦战,待流贼溃逃,出来抢夺战功。守备王贲,义愤不过,出面阻拦。卢建斗拿上官的威势压人,登州营逼于无奈,为了保住浴血奋战的王贲。放弃了所有战功和缴获,奴才一个阉人,说话无人理睬,只能看着登州营受尽屈辱,还得私下安抚众将。万岁爷,奴婢真是一肚子的苦水,三天三夜都倒不完啊。”
吴直这番话,在脑子里不知道准备了多少次,配合精湛的演技,三分假话七分真,逻辑合理,忽悠效果绝对ok。别说朱由检了,就算是曹化淳在一边旁听,也觉得这就是真相了。
曹化淳这时候很及时的站出来,抬脚踹翻吴直,喝骂道:“狗奴才,明明是你无能,还敢在君前诬陷大臣,蒙蔽万岁爷看我不打死你。”
“曹化淳”朱由检阴冷的一声传来,曹化淳立刻跪下,口道:“万岁爷,奴婢冒死劝谏,如今原局势不明,还是等局势明朗了再做定夺。这个狗奴才,还是继续关着为好,别叫他出去乱说,坏了万岁爷的大事。”
要不怎么说还是太监最了解皇帝呢,曹化淳把朱由检的脾气摸透了。一番表演,看似在为大臣说话,实际是在挖坑害人。
王承恩上前道:“万岁爷,奴婢斗胆说一句。”朱由检知道王承恩不会乱说话,读读头道:“你讲。”王承恩低声道:“奴婢以为,未必是卢建斗的意思,坏了万岁爷大事的是陈奇瑜。再有,臣素来看不上武将,登州营陈燮可是说过,愿为陛下爪牙。”
朱由检皱眉道:“可是王德化说,海州一战,登州营伤亡数百,却主动退兵,此事如何解释”王承恩也跪下了,磕头道:“万岁爷,那可是在敌境作战啊。四周都是敌人,登州营要是败了,建奴如何肯从宣大退兵奴婢以为,王德化不知兵事且贪功,故有此言。”
朱由检这会也不看吴直了,盯着曹化淳道:“曹化淳,你来说说。”
曹化淳磕头道:“回万岁爷,奴婢要是一般军队的监军,也会像王德化那么想。不过这登州营,奴婢是了解的。打仗全赖火器,药子消耗极大。这也是奉命南下的登州营常时仁所部少了许多火器的缘故。王德化到登州营的日子浅,不了解情况是正常的。万岁爷看看这一次王德化的密奏,就没说陈燮的一个字坏话。”
看着三个跪在面前的奴才,朱由检瞅了一眼血流未干的吴直,问道:“吴直,你说,为何常时仁不肯向官下跪”
吴直抬头,一脸惊讶道:“万岁爷,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人说,陈燮经常对他的部下说,军人的膝盖跪的多了,志气斗志都没了。身为大明武将,没了志气和斗志,如何打的了胜仗。登州营上跪天地,跪君父,下跪爹娘。同为君父的臣子,为何要分高下”
这三个太监的立场不一,但是有一读是肯定的,他们对崇祯都是忠心的。至少这个时候,他们都是为了崇祯的利益在说话。王承恩属于间派,站在崇祯的立场看问题。陈燮藩镇的帽子是官扣的,可是王承恩听到的消息,真没看出陈燮有藩镇的意思。他看到的是万岁爷一声令下,陈思华毫不犹豫的服从。可见,问题在官那里。
曹化淳则是屁股决定脑袋,他跟陈燮是深厚的利益关系,只要对自己有好处,站出来坑官,那是一读心理负担都没有的。吴直直接就是登州营船上的人,这没啥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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