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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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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衍又看了一会儿,忽然目光一闪,朝一处望去,就见远处飞来数十缕璀璨如银星的剑光,乍一眼看去似是零乱散落,可仔细再瞧,却有玄理可寻。

那银光追上车驾,绕空一兜,便自四面八方剑光吸聚合拢,化为一团清清云气,自里现出一名面容姣好秀气的女,二十来许年齿,丰身细腰,蛾眉淡扫,头梳飞仙髻,一袭凌波荷花衣,水袖迎风,飘飘似仙,首上则是一团翠灿罡云。

她朝车驾一个万福,用悦耳声音道:“小女平香主,为少清金水瀛台门下,今次奉得师命,特来迎候张真人法驾。”

张衍起手还了一礼,道:“有劳平真人。”

平香主又与苗坤及后面几名紫光院长老见礼,便踩云上前,伴随车驾而行。

去得千里地,忽闻剑鸣之声,而后天边驰来一道刺目遁光,霎时天云乍冷,寒气侵神,一道森森剑光撕裂云气,往下降来,最后顿落在车驾前方。

那两头墨蛟似稍稍有些不安,对其嘶吼了数声,仿若要暴起噬人,御手连连安抚,才安稳下来。

那剑光一转,出来一名个头不高,束髻莲冠的年道人,此人眼神犀利,如鹰隼顾视,一扫飞车前后,稽首道:“少清派,惊宵翎台门下,顾图南,奉法旨迎候溟沧使者,前方去路以靖,可放心驱行。”

他似是性情冷漠,见礼之后,与平香主一般,就到了车驾另一侧,不言不语,护持前行。

又过千里,前方不知从何处跃出一道光华,活泼灵动,于瞬息间在车驾左右一跳,又旋绕了一圈,继而走出来一个满面春风的少年郎,宽松白衫,青带围腰,头戴帻巾,笑嘻嘻上来一揖,道:“小溯心元台弟陈原宁,见过张真人。”

张衍仍是执礼还过。

这时苗坤凑上来,传音道:“张师弟,少清出三千里相迎,礼数十足,此举既是示敬,亦是示威,稍候可要小心了。”

张衍洒然一笑,道:“非如此,亦不是少清了。”

车驾再行一刻,终是到得贯阳大岳墩正山门前,方才远处看不真切,此刻望去,见左右是两座大阙,高耸插天,稍稍向前倾去,好若随时可能朝众人倒压下来。

陈原宁指着两山,语声微带自傲道:“张真人,这两座大阙一日垂云,一日见日,本是一座高峰,后祖师嫌其阻路,随手一剑,始成如此。”

张衍抬首看去,这两座山阙直达抵罡云,雄峻擎天,鸿翮真人随手一剑就能劈开,可以想见是何等神通。

阙峰上忽然飞下一名清癯道人,往此处迎了过来,陈原宁主动上去,两人说了几句,其人便就回了峰头。

平香主在旁一福,道:“请尊客稍待片刻,这山门大阵解了禁设,便可入内。”

苗坤奇怪道:“莫非贵派无有阵门出入么?”

平香主淡笑道:“苗道长有所不知,我少清派平日只要一名弟还在山门,这大阵便是用不到的,只是贵派使者到来,同为玄门上派,为示郑重,这才启了。”

苗坤不由一怔,望了望那处山门,脸上笑容却是收敛了几分。

张衍微微一笑,少清派举派剑修,是以行事看去与别家格外不同。实则对于三大玄门而言,门有洞天真人坐镇,有无山门大阵皆是一般。

过得一刻,便闻轰轰声响,玄阵已是解去,云开雾霁,露出正一条悬道,尽头处是一凌空天门,巍峨高耸,恰似一展翅大鹏,喙对东方,昂首朝阳,直欲乘风而上。

只是那悬道两侧,却有猛烈罡气呜呜呼啸,隔着数里也能感受到那风势侵肌砭骨,刮得那悬道摇晃不止。

陈原宁又指了一指,道:“那处名为渠风口,罡风皆是自二重天引入下来,山外来人,若是能从此处过,便可为我少清上宾,不过张真人乃溟沧使者,自是不用硬闯,小道这就去命人收了禁制。”可他话虽如此说,脚下却是丝毫不动。

张衍笑了一笑,朝苗坤看了一眼,后者知机,道:“既如此,就请道友快去收了禁制吧。”

陈原宁一怔,身为少清弟,他对张衍实则是有些不服气的,而今难得有机会,就是想藉此试一试此人本事,可未想对方根本不接招,他挠了挠头,只得悻悻转去解禁。

张衍神情淡然,他身为溟沧派十大弟首座,十八派斗剑第一,早就过了以这等事证明自家实力的地步,哪怕不去闯此关门,也无人会以为凭法力过不去这处。

等不多时,罡风徐徐散去,车上两名御手一拉软索,两头墨蛟身躯一耸,拽动车驾往里而行,只一刻就过得悬道,自鹏首天门穿过,就见天光一亮,眼前浮出一座大岳,镇于云海之间,旁有星星点点,千数悬岛漂游环拱,望去青空敞明,浮云飘絮,浩气凛冽,可见有一道道剑光纵驰来回,时不时有剑鸣之声遥响天际。

这时一痕清光自飒然飞来,好似跳跃虚空一般,在半空几个闪烁之后,便就来至近前,自剑光走出一名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的青袍道人。

陈原宁等三人见了,都是上来行礼,道:“荀师兄。”

荀怀英一指张衍,道:“此为吾友,有我在此接迎,你等皆可退去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炼心索上飞剑台

荀怀英与三代大弟子清辰子一般,曾去过斗剑法会,在门中又素有威望,见他发话,陈原宁等三人不敢不从,俱是一礼,退去招呼苗坤等人。

张衍目光投去,稍作打量,百多年不见,对方功行进境也是颇快,顶上罡云已成三朵,只是尚未有霍轩那等抱团炼合之象,笑着稽首一礼,道:“自上回斗剑匆匆一别,不想已是过去百余载,荀道友一向可好?”

荀怀英正容还礼,道:“上回蒙道友出手相助,得以脱难,自那之后,便在门中苦磨剑技,只可惜风海洋已为道友诛杀,不然定还要再去领教一回。”

说到后面,他言语之中,颇有遗憾之意。

张衍笑了笑,道:“风海洋被我斩杀之前,曾有一语,荀道友可想知道?”

荀怀英对风海洋之手段,也是亲身领教过,可以想见张衍在星石内独自一人与其斗法时,是何等惊心动魄,听得其人临死吐言,不觉露出注意之色,道:“此人说了什么?”

张衍道:“他言千年之内,有三大重劫,问我能避否。”

荀怀英目光一凝,问道:“未知道友如何作答?”

张衍朗声一笑,道:“我言彼之大劫,却为吾辈之机缘。”

荀怀英不觉动容,喝一声彩,道:“道友好气魄!”

张衍慨然道:“天地既有重劫降下,九洲自有英杰纷涌。莫非道友何愁寻不得对手!”

荀怀英认真点头,道:“道友所言极是。”随后他目注张衍,叹道:“可惜道友非我少清门下,我与你只能论法,未能论剑,诚为憾事。”

张衍微微一笑,道:“却未必无有机会。”

荀怀英却对此语未曾多想,他也知张衍擅长飞剑,但毕竟未得正传,只以剑道而论。或还不及门中低辈弟子。

这其中并无贬低之意。他对张衍无有名师指点,却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极为佩服的。

然而少清万载剑传,其中浸透了不知多少前辈心血,先贤智慧。这等传承。不是单靠天资就能轻易抹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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