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节(1/2)
甘守廷道:“道兄高见,便就如此办。”
霍轩回去涵渊门后,等了有一月,两人传书就到了,却约他去五龙江上相见。
他便飞身而出,只半日到得地界,吉、甘二人早在那处等候,相互见礼之后,吉襄平抛来一只玉壶,道:“霍真人以为这些丹玉换那降魔之法可是足够?”
霍轩拿来看过,抖袖甩出两枚玉符,道:“两位可拿去看了。”
两人各自接过,神意入内一探,便把功法尽数映入脑海,看过之后,都觉满意,甘守廷一揖,道:“如此我等与霍真人算是两不相欠了?”
霍轩点了点头,抬手一礼,道:“两位,就此别过了。”
吉、甘二人也俱是俯身回礼,再抬头时,见那遁光已入穹宇之中,两人再低声商议了几句,就回去自家山门。
虚天之外,一朵白莲之内,司马权一缕魔念却是悠悠醒转,他感应片刻,却是惊奇发现,原本盘踞在自家体内的魔性竟已是荡然无存,不知去了何处。
不过此刻情形未必见好,他与那些留在洲陆之上的分身已是断了感应,这意味着既无法再以神通转挪回去,分身也不回再来寻他。
而要凭一己之力回去,似也不能。
这“左道莲”虽是以洞天真人神魂筑莲,可此刻他已无力转化无形,经那九重罡风一吹,说不定会折损在半途,倒是在这虚天之中漂游,至少还可坚持数十上百载。
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了一桩隐秘故事。
当年西洲昌盛之际,东华洲尚是一片浊地,有数头玄阴天魔盘踞此间,那时有一位自天外而来的大能修士欲捉得一头过来炼宝,只是动方欲动手时,因怕洲陆崩坏,却被西洲修士所阻,此人答应罢手,只是并未回去,而是留在九洲之上传授弟子。
但表面上传道,广结同道,似再无这等想法,但暗地里始终未曾放弃此念,用了上千年炼了一桩法宝,随后引了玄阴天魔出来,将彼此皆转挪至虚天之中。只是似乎谋划不顺,其未能得手,传闻两者最后是同归于尽。
后来有修士去寻过那件法宝,却始终未能如愿,他若能寻得,却不难回了东华,但是万余载下来,那法宝如无特殊手段封禁,说不定也早已废弃了。
只是这时,他心中却有一个念头似在鼓动他去如此做。
“眼下左右也是回不去,不如试上一试,撞撞运气了。”念头一定,他便操驭炼白莲,往虚空深处飞去。
第九十五章念种辨机石,划谋劫前事
一月之后,霍轩自东胜返回溟沧派,当日便被掌门召去上极殿议事,只是谁人也不知说些什么。
翌日,秦掌门召门中诸位洞天真人上殿,先述霍轩远赴东胜除魔之功,而后明言由其接任昼空殿正殿殿主一位。
霍轩立此大功,再兼本是偏殿之主,承此位已是顺理成章之事,诸真无有异议,礼毕之后,各是散去。
张衍出殿之后,望了望外间云海,此些时日来,他皆在洞府修持炼宝,自忖此番难得出来,不如去往方尘院中,查看那方残柱究竟祭炼到哪般境地了。
乘上蛟车,自浮游天宫下来。
过不许久,到得方尘院中。掌院徐应同得了弟子禀告,慌忙出来相迎,恭敬将他迎了进去。
到了地火天炉之前,张衍去往高台,站在上方往下望去。
此时那方残柱已然看不出原貌了。其上宫观错落,殿宇连绵,苍山秀树点缀其间,外间霞走虹驰,云雾缭绕,望去好似神宫仙府。
徐应同指着言道:“殿主请看,此柱上仙阁,皆是在下亲手筑炼。并炼入诸般禁制,便无锁山大阵,只要灵机不绝,也可抵御天外毒烈之气。”
张衍看过外间宫观之后,又起法目,往内里看去。
这柱腹之中,早被挖空一段,内中亦修有宫室秘阁,最深之处,藏得一枚忽明忽暗的石卵,其连着条条灵脉,如血脉经络一般,通往四面各处。
这石卵是那“天地胎”,是他自龙宫之中取来,能遥应地灵天机。借气养气,而残柱入之中炼这桩异宝,哪怕去到天外。只要不离得九洲过远,修道之人亦可在里修持。不下一方地上洲陆。
不过要结连阵气,条达各处径流,也绝非易为之事,显然徐应同是用心的。他不由点首道:“徐掌院有心了。”
徐应同得他称赞,不禁喜笑颜开,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在下哪敢居此功劳,若非殿主带来那‘天地胎’。这残柱得以灵机补益,在下纵然营造再多宫阙禁制也是无用。”说到这里,他深深一揖,“殿主如能再给方尘院一段时日,在下必能将此物筑炼得更为完满。”
张衍也不急于将此截残柱掷去天外,自无不允,嘉勉几句后,就在众人恭送之下驾蛟而去。
回了渡真点,他并不去修持。而是来至丹室之内,在玉台上一座,挥袖开得炼炉。见炉烟之中冒出幻光奇芒,闪动之中,似现出各色人物,旖旎风光。
他轻引法力,立刻一枚鸽蛋大小的晶玉自炉火中飞起,带着精粹流光,星痕道道,落在他身前案几之上。
此是他自借晏长生洞天之中所留念种,再辅以诸般宝材。炼就出来的一桩法宝,名为“辨机石”。用在斗法之时,只要能娴熟驾驭。就可算定对方气机来去。
不过要为真器,便他是洞天真人,不经长久祭炼,也难做到,故此宝只还一件玄器,以他法力,施展开来,也不过制辖身外数十百里地而已。
而洞天真人相争,动辄纵横数万千里,法力神通之威,非常人可以想象,寻常法宝莫说无法支应,就是拿了出来,法力激荡之下,也用不了几息就会损毁,只从这处来看,此宝似也无用。
然而他却并不如此认为。
这辨机石只要念种不差,祭炼起来很是容易,若炼得百数枚,到时洒了出来,就足可弥补上这等缺陷。
修士斗法之时,些微细差也可左右胜负,就算一个照面就被磨去,若能争得胜机,也是值得。
不过这等事,就无需自家来做了,大可令宫中靖人亦可代劳。
想到这处,他立刻命人把莘奴找了过来,指间轻点,传下一道法符,道:“此宝炼造之法尽在里间,你且拿去细阅,看可否炼造。”
莘奴小心翼翼上前,把那有她半身大的法符捧在身前,仔细看了许久,便万福一礼,道:“老爷,此事不难,所有炼造宝材殿中皆有,只是炉火难得,老爷可否借得奴家几头墨蛟使唤?”
张衍道:“这却容易,我便调拨二十条蛟龙与你听用,可是够了?”
莘奴心下一算,喜道:“回老爷,却已足够了。”
张衍一笑,知这墨蛟对其定还有用处,不过他也无需详究,只好能把法宝炼好就可,起袖将其等挥退,自家则拨转阵门,自里回去正殿修持。
如此又过半月,有一名童子到来,言是上极殿偏殿之主齐云天请他前去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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