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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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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权道:“晚辈还要多谢上真成全。”

赤裳道人道:“桥我已给你搭好,能否过去就看你自己了,你需记得,此事对我十分紧要,若是输了,我不但要取你性命,你那些亲朋好友也是一个也逃不过去。”

苏权却似没有受这番言语影响,很是镇定道:“在下会尽力而为。”

赤裳道人不再说什么,身影逐渐消去。

苏权见他走了,心下不禁一松,对方给自己的这些功法虽然高妙,但其来历诡异,看着也非是正教中人,是以他并不敢全力修炼,仍是留下了一些余地,虽然知道这或许并没有什么用处,可总还有一线希望。

一日转瞬而过,很快就到了斗法之日,各门各派都是有长老执事到此,不过更多大能却是隐于虚天之上,并不现身出来,以免低辈修士受得气机冲撞。

通海道人的确是交游广阔,凡是到来同辈,十有八九都是认识,张衍也是借次机会结识了宣阳天中几名凡蜕修士。

此时下方天屿中,任棘正坐于一处洞府之内,一名仪姿袅娜的女子挽着宫灯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名婢女,对他万福一礼,道:“任真人,再有一刻便是真人上场演法了。”

任棘道:“我对手是何人?”

那女子道:“那位真人名唤笠源开,听说已有二重境修为,与真人相当。”

此番斗法多是元婴修士,不过仅局限在一二重境之内,似那等炼就元婴法身之人则无论哪个宗门都肯下力气招揽,且此般斗战之能远非境界之下修士可比,自是不会出现在这里。

任棘站起身来,往外行步而去,在踏过一条玉石长道时,只觉眼前一花,就来至了一处密林之内,他知这只是外景变幻,实则仍是在天屿之内,而对面站着一名身外飞旋玉环的青衣道人,此刻正冷冷看着他。

他一抬头,一句话未曾多言,只把法力一转,浑身就腾起了炫气霞芒,往上冲起,霎时就与此人战到了一处。

数个时辰过后,他成功击败此人,毫发无伤的回到了洞窟之内,将侍女递送来的丹药服下,稍作调息,便又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他目中闪动丝丝精芒,这些天来,每一到入定之时,就有无数大敌来与他交手,妖魔凶怪,修士异类,无一不备,而他心下却是莫名多了一段功法要诀,明明没有去刻意修习,可在与敌相斗时却是不由自主使了出来,到了现在,已是愈加纯熟。

他也是聪慧之人,心下能够想到,这背后定是哪个大能修士在设法指点自己,这等机会何其难得,故是非但没有抗拒,反而全身心投入其中,这使得他实力增长愈发快速,虽然法力并没有长进多少,可斗战之能却不知提高了几许。

似方才那名青衣道人很是厉害,无论是功候修为,还是神通道术,丝毫不在他之下,若是在数天之前,他苦斗下来或许也能胜,但多半会大伤元气,可现下却是没有付出多少代价便就将之成功击败了。

他心下忖道:“不知是哪一位上真助我,我此回若能胜出,必要设法报答。”念头转过,他闭起双目,入至定中,与那眼前浮现出来的敌手再度战了起来。

下来一月内,他频频出战,接连斗败敌手,表现愈来愈是出色,竟是入了不少宗门的法眼,前来招揽的人着实不少,但他俱都是婉拒了。

张衍把任棘这些时日来的表现也是看在眼中,见他推却了诸派招揽,知其用意,不禁微微一笑,此人性情坚忍不拔,确为一个可塑之才,他行走诸天,身旁也的确需要一个替自己奔走之人,若其当真能走到后面,倒是可以给其一个机会。

正转念之时,心下却生出一股莫名警兆,他目光微闪,往虚天之中看去,这等感应,分明是有人欲要对他不利,而且此人即将到来。

宣阳天界环之中,巨融那庞大无比的身躯自里挤了出来,他这一出现,却是引得周围灵机乱震,浮岛晃荡,几欲坠下,天上星光也是时暗时明。

看守修士顿时紧张无比,上来打个稽首,道:“巨融上真,不知来我界作甚?”

巨融沉声道:“我此来是找寻一人,还故友一个人情,你等尽可放心,此人非是你宣阳天修士,过后若有损折,我自会向宿阳天主赔罪。”

说过之后,他大步一踩,轰隆一声,霎时破开虚空,遁去不见了。

看守修士面色难看,招呼来一人,道:“你回去告知诸派道友,巨融来我界内,此人行事凶莽,也不知哪家客卿与他交恶,不得不防,需早做防备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巨躯遮天显威容

看守道人吩咐下去未久,就有一道道灵光腾起,朝着四面八方飞去,其中有一部分则是直往演法大会所在悬空天屿而来。

而此时此刻,张衍与通海道人二人正在观望下方斗法。现下正是轮到昕传出手,其表现也极是出彩,只几个回合就压倒了对手,轻易胜出。

通海道人见了,十分高兴,道:“张道友,依你之见,那昕传与任棘二人若是比斗一场,谁胜谁负?”

张衍言道:“生死之战,任棘能胜,演法比斗,昕传可赢。”

通海道人寻思一下,不觉也是赞同点头。

这两人斗战方式截然不同,任棘常常是于千钧一发中攫取生机,这等作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当真是凶险无比。

而昕传本来就不是什么散修,而是他一位隐居同道的弟子,只是居于小界之中,不为外人所知罢了,其根底深厚不说,一身所学也皆属上乘,不仅如此,还有几件厉害法宝,这次若不是知道能得高人指点功法,其师父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他出来的,是以寻常散修难以与之相较,每回斗战都是以绝大优势胜出。

可这毕竟只是演法之会,每人都知不会有性命之忧,故而能拿出十成本事来,但要是生死之战那就不同了,有太多内外之因可以影响,在这方面,身为散修的任棘一身所历斗战极多,便不是昕传可比了。

通海道人又往场内撇了几眼,道:“张道友可曾可出赤裳所选之人在何处?”

张衍笑言道:“有一二疑似之人。”

其实不管是哪一个,昕传和任棘只需将所有对手都是击败,便就胜了这场赌约,至于这二人会否在此之前碰面,演法之会乃是轮战,胜数多者为上,任棘即便在对上昕传时主动退让,那也不过是输得一场,而迄今为止,其还未曾败过,是以并不影响大局。

正说话之间,他忽生感应,往某一处看去一眼,眸光一下变得幽深起来。

通海道人也是往那里一望,却什么都未曾见得,奇怪道:“道友,可有什么不妥么?”

张衍略一沉吟,言道:“道友,若是稍候有事,还望无需插手,贫道自会解决。”

通海道人见他说得严肃,不禁略觉诧异,但也没有多问,只是抚须点头。

就在此刻,却听得一阵阵尖啸之声传莱,随即便是一道道灵光自远处飞至,通海道人一看,神情顿时凝重了几分,道:“是警讯传书,如许之多,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他伸手一拿,捉了一道传书过来,打开一看,哼了一声,道:“巨融?这人又来我宣阳天搅风搅雨了么?着实可恶!”

张衍心有所感,此人似与自己有所牵扯,便问道:“此是何人?”

通海道人言道:“这巨融乃是巨灵族人,可血脉并不纯粹,早早便被族群丢弃了,不过运气好的是,其父母之中,疑有一位在部族中地位颇高,着实留下的不少遗泽,也就靠着这些东西,再加上他先天禀赋也是不差,某一宗派见他也十分有潜力,故是将他收到了门下,只是后来这师门被妖魔所破,他便与其几个师弟立了一个松散盟会,数千年起来,其游走在诸天之内,无论你是何人,只要拿得出酬报,其便会替你解决仇敌对头。”

张衍哦了一声,言道:“做这般事,可是极易得罪人,此人能逍遥到如今,倒是不简单。”

通海道人言道:“那是因为此人已修到力道六转之身,得悟一门寄托血肉之术,与人斗战之时,哪怕身死,靠着残余血肉,也能再度活了过来,几无人可当场打杀了他,也是仗着这门神通,亡在此人与其师弟手中的同道,已是不下一掌之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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