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8节(1/2)
玄洪上人乃是渡觉二劫修士,天外天中便藏有两道法身,但是此刻却是相融一处,通常这等修为之人可是只能将法身分开驾驭,是绝做不到似他这般的。
鉴治天天主抚须道:“此人虽只过去二劫,但看此刻手段,倒是可以和三劫修士做一番周旋了。”
另几名天主也是相继点头,露出慎重之色。
玄洪上人这时见得众人到来,却也未有回避,而是环望一圈,最后目光落定在张衍身上。
张衍知他何意,这是邀他上去一战,不由淡笑一下,眼下并非是斗法切磋,他大可拒绝,来个以众凌寡。不过考虑这人要是亡在他界修士手中,今后可能牵扯出其余事来,由他亲自了结,倒也算是给祖师一个交代了。于是心念一转,将那飞剑扯开,站了出来,道:“玄洪真人,请吧。”
凤览认为有些不妥,道:“彭长老?”
彭长老却是一抬手,道:“无妨,张真人可以应付,我等退开便好。”
玄洪上人见众人退后,场中很快只剩下了他与张衍二人,便不再客气,起手往前一推,轰隆一声,天地晃荡,顿有狂暴巨潮横推过来。
张衍则是一拳打出,霎时震塌虚空,轰然将那大浪砸碎,目光一闪,发动数个锁身神通,着落在对方身上,而在同一时刻,天中剑光一化,变作亿万之术,如骤雨惊电,自四面八方疾射而来。
这一回,玄洪上人却是任凭剑光从自己身躯之上穿过。
张衍一挑眉,不想此人上来便就祭动根果。不过玄洪上人虽是两具法身相融,可根果仍是折转,也就是说,至少也推算两回,方能杀灭此人,但问题来了,想找到对手根果,那一定是会消耗海量神意的,而想在短时间接连做到两次,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心下道:“原来此人打的是这个主意。”
要是他此刻推算到此人根果落处,在正常情形下,那必会元气大损,非但不能将之杀死,还有可能在气竭之后被对方抓住机会反攻回来。
只是可惜,自从修成力道六转和斩去未来时吞尽天地本元后,他已是不能按照通常意义上的三重境凡蜕修士来看了。
他目光一注,神意不断运转,立时找准了根果所在,无数剑光来回一绞,顿将其法身杀散为一团清波,但不可避免的,气机猛烈往下跌落。
而那场中清波却是骤然一聚,玄洪上人再度从里显化而出,此时其已是身高万丈,气势滔天,而他更是一刻也未耽搁,伸手就朝张衍所在之地一拍,浑然不理那些在身上来回穿梭的剑光。
轰!
仿佛天倾覆地摇,似乎什么事物都可在这一掌之下不复存在。
然而这等时候,张衍却是抬袖而起,伸出两指,轻轻点在了那巨掌之上,与此同时,原本衰去气机却是猛然高涨攀升,仿若方才那低谷只是为之后掀起大的浪潮。
天地仿佛凝固了一瞬。
玄洪上人面上多出了一个错愕神色,还夹杂一丝不可思议,下一刻,其仿佛如山一般大小的身躯坍塌崩碎,片刻间化为无数飞灰。
张衍把手收了回来,静静等有一会儿,一个虚空冥洞展开,将所有一切吞入进去,再彻底消失不见。
此刻外间观战之人万万没有料到,这场斗战竟是结束的如此之快,一名凡蜕三重境之人正面轰杀渡觉二劫修士,这着实超乎寻常人想象之外。可即便如此,张衍身上气机竟也不见弱去多少,这令几位天主都是微微色变,心中都是明白,此人所表现出来的斗战之能恐怕还远未到极限。
彭长老目光一撇左右,却是呵呵一笑,他对张衍实力比他人了解得更是清楚,方才果断退开,就是要让众人看一看其真正实力,而有这么一位实力强横的修士站在自己这边,足以威慑一些原本心思摇摆之人。
他想了想,飘身上前,来至张衍身侧,笑道:“道友得了玄石,又推到了洛山观,此事也算是圆满了。”
张衍微微一笑,意有所指道:“我虽得了此物,但事情未必了结。”
彭长老神情一动,随后点了点头,他转首看去别处,思量一会儿,才道:“道友这里当再无事了,青碧宫中尚有一些琐碎之事,彭某便先走一步了。”
张衍微一点头,打个稽首,道:“今日多谢道友相助了。”
彭长老笑道:“哪里话,要说帮忙,也是道友助我在前,道友若有暇,莫忘来我青碧宫一坐。”言罢,他也是一个稽首,随后就招呼了青碧之人,回了法舟,便往万空界环处行去。
而敖勺和那四位天主见大事已定,也是一一上来与他道别,便先后离去了。唯有通广道人和郭举赢二人被他劝留下了。
两人因先前也耗去法力虽不算多,但也折去了一具分身,因洛山观之人毕竟没有完全杀灭,还不知会出什么事。是以二人打个稽首,就先去摩空法舟之内持坐调息了,尽快回复法力了。
张衍待众人俱是离开后,就往那原来摆放玄石的洞府看去,他沉思了一会儿,就一挥袖,道袍飘飘,往其中落去。
第三百五十六章两界他方另居处
张衍到了洞府之内,一道迎面清光过来,却是那留在此间的分身与他化合为一。
正要再往前走,心下忽觉有异,身形一顿,转首往某一处望去,却见那里是在斗战时被水浪冲开的一道地壑,里间有星星点点的散碎金光在不停闪烁。
他目光凝注片刻,发现却是一滴滴金色水滴,伸手一招,俱是摄了过来,辨了一辨,便认出此是何物。
“这当就是玄洪上人方才用以破灭众位真人分身的宝物了,当是其法力不足,未能将此物完全融入水势,故才剩下了这些。”
他发现尽管此宝已是变得散碎,但内里还是蕴含有一丝莫大威能,心下道:“这终归祖师所留,倒是不能任由此物流散在外。“于是放入袖中收好,扫视一遍,见再无遗漏,就继续向前。
愈往里去,愈能感觉周外禁制越是严密,待来到那那巨璧之前,他仰首看了两眼,便一脚跨出,仿佛虚影一般从璧上的穿了过去,到了里间洞窟中,再自一条长长甬道行过,就来至了那洞窟最深处。
他转目四顾,这里是原来玄石摆放所在,又是禁制最为严密之地,便不是太冥祖师昔年亲手布置,也当大有关联,由于此地灵机充盛,禁制又很是牢固的缘故,这实际上是一处上好的修行洞府。
这时忽然发见前方石璧上有着一道道浅浅痕迹,看着极不寻常。但其既非是蚀文,亦非符箓,暂且也辨不出是什么,心下一转念,能出现在这里的,当也不会那么简单,便就记了下来,待准备日后有闲暇时再做深研。
见此再无什么值得关注之物,他就从里出来,回得摩空法舟之上。
在大殿上站定下来,他抬起大袖,自里将那阵盘拿出,随后往下方一抛。
此物落地之后,便见盘上有一道光柱升起,照显出里间情形,何仙隐此时已是不再冲撞禁制,而是在盘膝坐在那里,显是其已这里知晓无法强闯了出去。
张衍淡声言道:“何真人,玄洪上人已是为贫道所斩,洛山观堪称覆亡,而今你待作何选择?”
何仙隐不由心下一震,心中明白此当非是虚语,若是玄洪上人获胜,那么此刻自己当已是被揪出去了,可他口中却是道:“何某不信。”
张衍朝着阵中一点指出,一道光华闪过,随后方才那过去景象便一一重现了出来。
何仙隐看完之后,半晌才道:“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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