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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纵然战死也好歹斗过一场,你个读书人怎就手无缚鸡之力呢”
“这这吾整日苦读,那有时间练武”那书生浑身一抖,又呜呜哭了起来,“若吾有些武艺,爹娘兴许就不死了吾果是无用,还是死了吧”
说着话就颤抖着就将宝剑拾了起来。陈德兴的宝剑其实不是宝贝,不是用百炼钢打造的,普普通通的铁剑而已,甚是沉重。那书生力气小,可能又饿了几日,一只手竟然举不起剑,双手合力才勉强把剑拿起来。看得吕师虎也忍不住摇头,不等那书生用剑去抹脖子,便挥出一掌将剑给击飞。然后重重的哼了一声:“你这秀才,怎么是一根筋呢去去去,赶紧喝粥去要死也喝饱了再死”
一句话说完,他蹲下身去,捡起陈德兴的宝剑,就要离开。不想那书生却一抹眼泪站了起来,走到陈德兴跟前就是一躬,“学生孔玉,谢官人提点,官人想必是武将,学生已经想通了,想要从军报国,请官人收下学生”
呃,陈德兴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怔了一下,这个书呆子是怎么回事真被自己的言语给激励了,预备要投笔从戎还是看出自己是个高级军官,想要从自己这里谋个文职
“孔秀才,本官只是个承信郎,可没有什么机宜文字、干办公事的差遣可以给你”陈德兴从吕师虎手中接过宝剑,插入剑匣,同时放沉了声音,“你还愿意随本官从军吗”
“如何不愿意”孔秀才犹豫一下,咬咬牙道,“吾恨不能手刃胡虏,但为一介步军足以”
“一个步军”陈德兴打量着这个高高瘦瘦,好像个竹竿似的秀才,“你恁般单薄,当个步军怕也不够资格”
“我可以练”秀才又顿了一下,似乎下了好大决心,一字一顿,仿佛是咬钢嚼字般地道,“想我孔玉十年寒窗苦读,甚么苦没有吃过练武再苦,还有读书苦么还有眼睁睁看着爹爹和娘亲被鞑子杀害苦么官人,请您收下我,带着我上阵去杀鞑子吧”
一番话说完,这孔大秀才就扑通一声跪在了陈德兴跟前痛哭不已
“好吧俺收下你了”陈德兴一挥手,“孔秀才,站起来俺陈德兴麾下的军士只留血不留泪”
第51章武学生
随着大批难民的涌入,本来甚是宽敞的扬州城,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几个点兵的校场,都搭起了草棚,成了难民们临时的落脚点,但还是不足以安置越来越多的难民,扬州城的街头巷尾,渐渐的也被这些一无所有的苦命人给占据了。
而这些难民的到来,也意味着扬州城内戒严等级的提升,夜间的宵禁令开始被严格地执行,扛着刀枪的士卒整夜巡逻。任何平民百姓,都不许在天黑后上街,否则就是军法无情。整座城市到了晚上,便只剩下了报平安的梆子在扰人清梦。
直到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沉睡了一夜的城市,也渐渐的复苏了。骨碌碌在街上滚过的水车声音,挑担叫卖炊饼的市声,还有听着让人心碎的难民乞讨之声,都混杂在一处,隐约飘进陈德兴的都统制节堂当中。
冷冷的晨风吹进来,让刚刚起床的陈德兴觉得精神一振,然后就听见有人在嗷嗷叫唤这是某个当兵的秀才在练力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战场上杀多了人,见多了血。陈德兴的心肠变得越来越硬。说好了当兵,便是当个寻常的步卒,连效用都没有给根据宋军当下的规定,当效用需要连开一石力弓五次孔秀才当然没有这样的力气,陈德兴也不大算给他开后门,不过还是顾及了一下书生体面,没有在他的脸上或手上刺字。
当了兵之后,便是训练了。这些日子,扬州城内诸军都挂出来招兵招效用的牌子,炮军也不例外。所以除了孔秀才之外,还募得了上千新兵,只是起得如孔秀才那么早的没有第二个,练得如孔秀才那么苦的同样没有第二人
这个秀才的毅力,倒真是不差,只是可惜了
不是当兵可惜了,而是年纪已经大了,在武艺上不会有什么成就了。这练武,也是需要从娃娃抓起的如这孔秀才不是学文,而是和自己一样从小习武,如今当个部将、队将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可惜的又何止是孔秀才一人自己的老爹陈淮清,大哥陈德芳,还有现任炮军管办机宜文字的吕师虎都是文武双全,若是为将,一军都统制也是能当的。可惜都把一生耗到科举仕途上去了
这大宋如今已是大难临头,但是一国的精英却还是将主要精力放在科举文章上
不过这对自己这个魂穿客倒也不全是坏处,若是军中人才济济,自己焉能爬得如此之快等到300架发石机打造完毕,再把一部“罗马帝国的”水战兵书往上一献,自己的一军都统制就该坐稳了。下一步,便是要由陆向水发展了。
想要在大陆上击败蒙古帝国是极其困难的,立足于海上才是真正的不败之地实在不行,老子还可以远走北美洲去夺了印第安人的地盘,当个美利坚国父也是不错的
陈德兴脑海当中,就是这样的念头来来去去。最后他只是气闷的叹息一声,明明是大有可为之世,偏偏手中的权力太小这大宋朝都是进士老爷当家,在这个蒙古大军兵临城下的扬州,还有他这个武夫的一席之地,若是到了太平安乐的临安,恐怕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吧
他妈的不想那么远了还是先顾眼前吧,蒙古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攻城,自己还是尽快把发石机打造好了,到时候再多立点功,好快些往上爬啊
想着想着就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突然响起了朱四九的声音,“孺人,您稍等,俺去请哥哥来迎接”
孺人原来是自己的俏娘亲来了真是许久不见了
陈德兴的精神顿时一阵,诸多烦恼都抛到了脑后,起身大步走了出去。还没有走出房门,就听见郭芙儿的甜腻嗓音响了起来:“二哥儿,临安的大官人托人给你捎信来了。”
临安的大官人不就是那个变态便宜老爹吗陈德兴脑海中顿时就闪现出一个白面关公的形象也不知这老头儿的信里面写了些什么
“哎呦,大块头,你这儿怎么回事怎么成个木器场了该不是要打些家具好娶小娘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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