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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4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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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盖侯的食邑不如周阳侯,更不如武安侯。”窦婴轻笑一声:“陛下即位,这因恩泽得侯可是越来越容易了啦。”

田蚡哑口无言,脸胀得通红。他没想到窦婴在这儿等着他呢。高祖与大臣有约,非功不能封侯。按照这个约定,外戚是不能封侯的。盖侯王信封侯时,太尉周亚夫就抬出白马之进行反对,孝景帝逼杀周亚夫,封王信为侯,食邑两千八百九十户。在那之后,恩泽封侯就容易了,他封武安侯,食邑八千二百余户,他的兄长田胜封周阳侯,食邑六千余户,都比盖侯王信多。

窦婴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恩泽侯的食邑越来越多,正说明了生男不如生女。田蚡的反击正中其下怀,就像是两人互相配合一般。

田蚡气得手脚麻,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反驳窦婴。窦婴也是外戚不假,可是正如他所说,他的魏其侯是他自己挣来的,底气绝非田蚡可比。

田蚡将目光转向天子,希望天子能够用天子的威严压住魏其侯,给他出出气。仅凭他自己,他是搞不过窦婴的。可是天子却没有说话,他沉默不语,眼神闪动,仿佛在思考什么重大问题。

田蚡不安之极,却不敢轻易说话。他略一思索,就知道自己败局已定。窦婴戳中了天子的软肋。天子可以不在乎梁啸,但他不能不在乎民意。如果百姓从军的积极性受挫,他征伐天下的大业必然受挫。

当初树立梁啸这个典型,不次封赏,不就是为了激励游侠儿从军嘛。

窦婴果然是老奸巨猾。田蚡徒呼奈何,恨得咬牙切齿。

天子沉吟片刻。“魏其侯,梁啸征战劳苦,旧疾复,是他自己要去庐山静养的。朕为了让他安心养病,还派人通知豫章郡小心照应,并无他意。”

窦婴也放缓了语气。“既然如此,梁啸为什么要出售茂陵的庄园,举家迁往庐山。”

“这个”天子窘迫不已。“这个朕不清楚,有这样的事”

“陛下,梁啸的中大夫之职是不是被免了按照朝廷惯例,二千石的官员必须有质任在京的。”

“不是被免,是他自免的。”天子红着脸解释道:“朕想让他安心养病,所以就允了。至于质任,他是独子,没有兄弟,孩子又小,长女才六岁,朕总不能把几岁大的幼儿离在长安为质吧。”

“陛下,梁啸是独子不假,可是他有个义妹。他义妹也许还有兄弟。陛下何不以他义妹的兄弟子侄为质任,以示朝廷并无辜负功臣之意”

天子瞅了窦婴一眼,充满感激之情。事情展到这个地步,他肯定不可能立刻召梁啸回京。安排梁啸义妹的亲人做官,既符合朝廷规定,又能体面的解决此事,的确是个好办法。窦婴不愧是为官多年的能臣,这个主意出得周全。

“常言道,家有一老,犹如一宝。”天子顺坡下驴,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你既然从长安赶来了,就不要急着回去了。朕的身边还真是离不开你这样的老臣。”

田蚡觉得脸火辣辣的,后背却冒出一阵冷汗。对他来说,天子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窦婴如果是宝,那他田蚡又是什么他和窦婴已经交恶,如果窦婴做了丞相,后果不堪设想。

田蚡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零。

第538章选择

田蚡回到住处,屏退上前服侍的奴婢,独自一人坐在室中,长吁短叹。

天子和窦婴相谈甚欢,将他这个丞相抛在一旁,让他大失颜面。他有一种强烈的危机,窦婴很可能会威胁到他的相位。

这种危机感早就有,但从来没有这么强烈。没有一个人能像窦婴这样让他不安。不论是出身还是能力,抑或是从政的资历,甚至是在天子心目中的地位,窦婴都是最适合做丞相的那个人。而他唯一的倚仗只有姊姊王太后。如今王太后远在长安,鞭长莫及,等王太后得到消息,也许丞相之位已经易主了。

“这次要被灌夫耻笑了。”田蚡握紧拳头,用力捶打着胸口。

“君侯”藉福出现在门口,诧异的看着田蚡。

“藉君,你来了。太好了,太好了,赶紧进来坐。”田蚡大喜,亲自起身,将藉福迎了进来。

藉福看看田蚡,一丝笑意从眼角一闪即没。他入了座,敛好衣襟,这才不紧不慢地问道:“听说君侯心情不好,福赶来看看,不知是否能为君侯解忧。”

“是的,我现在可是愁坏了。”田蚡也顾不上矜持,把自己的担忧说了一遍,然后眼巴巴的看着藉福。“藉君,你可有什么好办法教我不是我贪恋这丞相之位,这脸面实在是丢不起啊。”

藉福抚着稀疏的胡须,摇了摇头。“君侯,你过虑了。魏其侯不可能做丞相的。”

田蚡又惊又喜。“为什么这么说”

藉福露出几分忧色,沉吟良久,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先帝时,便认为魏其侯不够持重,不能为相。本来以为他年岁渐长,应该有所变化,现在看来,他倒是越老越轻浮,我怕他难以善终。”

田蚡喜上眉梢。连连催促道:“藉君,为何这么说”

藉福收回眼神,也收起了眼底的那份怜惜。他冲着田蚡拱了拱手。“君侯,你想想。陛下为什么要让梁啸在长安逗留,而不是随平阳侯、成安侯等人一起来甘泉宫复命”

田蚡笑了,不屑的撇了撇嘴。“自然是担心梁啸出言不逊,触犯神明。”

“然也。梁啸自以为有功,常常犯颜直谏。出言无忌,天子不喜,这才让他留在长安,以示提醒。这是天子对他的爱护,也是对他的警醒。就算他不知道天子的用意,淮南翁主也应该知道。若梁啸知君臣之礼,就应该慎言慎行,有所收敛。可是梁啸并不领情,上书自免,这是什么意思”

田蚡眨了眨眼睛。嘿嘿地笑了起来。“自然是表示对陛下的不满了。”

“没错。孔夫子有言,邦有道,谷;邦无道,谷,耻也。梁啸自免,岂不是直言天子无道”

田蚡如梦初醒。他瞪大了眼睛,用力一拍大腿。“然藉君果然是慧眼如炬,一针见血啊。没错,他这是指责天子不明,难怪天子如此生气。要赶他出长安。”

藉福笑笑,接着又说道:“天子是很生气,窦婴身为老臣,本应该为陛下着想。可是。他不仅大张旗鼓地为梁啸送行,还亲自赶到甘泉宫进谏,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田蚡转转眼珠,捻着颌下了短须,短眉挑了挑,阴阳怪气地说道:“还能为了什么。为了名声呗。他闲得太久了,不甘寂寞,这是要借机闹一闹,好让天下人知道他窦婴的声望啊。哼他以为自己还是那个一掷千金的大将军吗周亚夫死了,没人敢和他平起平坐,他寂寞得很啊。”

“君侯所言甚是。当年魏其侯与条侯周亚夫并坐,威震天下,失人臣之礼,为朝廷所忌。周亚夫身死,魏其侯也不能就丞相之位。事到如今,他不知自省,反而挟名自重,以声援梁啸为由,胁迫天子,比起当年隐居蓝田还要无礼。他还能善终吗”

田蚡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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