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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4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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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有人惦记,多好。”

韩安国叹了一口气。他本来以为窦婴不清楚这些事,这才敢在天子面前为窦婴求情,现在听窦婴这件意思,他应该早就知道,而且是故意为之。

这可怎么劝

见韩安国为难,窦婴忍不住笑了起来。“长孺啊,我知道你的来意。想来想去,朝廷里也只有你有这样的资历和胆气,其他人要么不敢,要么不能,说起来,梁伯鸣一走,长安太冷清啦。”

韩安国眼神一闪,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若论胆色,窦婴和梁啸这一老一少的确是少有的异类,窦婴不用说,在先帝时就是一个骨鲠之臣,梁啸虽然年轻,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天子面前求战,已经成为一个传说。他离开长安之后,再也找不到一个这样的年轻人。

有的只是卫青这样虽然能够统兵作战,却不敢在天子面前大声说话的奴隶。

“有人进谗言,这不稀奇,天子有这样的想法,却着实让人很意外。”窦婴长叹一声:“统兵在外的将领,最怕君臣相忌,古往今来,良将往往不得善终,难道是良将都有不臣之心很多时候是被逼出来的。梁伯鸣是什么脾气,你也知道。一旦这样的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难保他不会做出过激的反应。”

韩安国点点头。他思索片刻,又道:“君侯觉得他会有异心吗”

窦婴瞪了韩安国一眼,沉下了脸。“连你都这样想,他就是没有异心也只能有异心了。”

韩安国闹了个大红脸,连连拱手陪罪。

窦婴神色稍缓,又说道:“有没有异心,先要看有没有这样的想法。梁伯鸣若是贪求名位,当年就不会来长安,他的师傅桓远是吴国旧部,他去吴国岂不方便若是求富贵,他也没必要来长安,去淮南做王婿岂不更好以淮南太子刘迁的能力,他至于如此步步维艰吗”

韩安国点头附和,却没有说话。

“除了有没有这样的想法之外,还得看有没有这样的实力。没错,梁啸现在可以在西域称王,但仅此而已,他要想夺取更多的领地,却是妄想。李当户会支持他吗河西四郡,就算敦煌太守郭文斌会支持他,其他三个郡的太守会支持吗西域三十六国,听起来不少,其实实力有限,他根本不可能组织起能威胁到大汉的远征。充其量,不过是他夺取的河西、西域罢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除了一个王的虚名,还能得到什么”

韩安国再次点头。梁啸的确不是那种为了虚名而招祸的人,他在西域作威作福有可能,称王却不怎么可能,天子的担心实属多余。

“君侯知道梁伯鸣的家人去哪儿了吗”

“梁伯鸣的家人翁主在长安,其他人在豫章啊。”

韩安国盯着窦婴看了半天,这才摇摇头。“不,除了翁主还在长安之外,他的家人并不在豫章。天子得到消息,早在他出征之前,他的家人就离开了豫章,不知去向。”

窦婴愕然,半晌才苦笑一声,说道:“我明白了,这两人是谁也不相信谁。天子怕梁伯鸣尾大不掉,梁伯鸣也怕天子鸟尽弓藏,所以翁主不到长安,天子不肯让梁伯鸣出征,梁伯鸣也棋先一着,直接送走了家人,只留下翁主一人在长安。哦,不对”

窦婴忽然一拍脑袋。“不对,不对,梁伯鸣当初不肯出征,他甚至不愿意升二千石,翁主来长安,恐怕也是翁主的打算,并非他的本意。”

“那他的本意又是什么”

“哼哼”窦婴冷笑一声:“这才还看不出来他这是打算归隐啊。原本想隐于庐山,不可得。又想隐于朝廷,亦不可得。如今嘛,只能隐于西域了。”他瞟了韩安国一眼。“你信不信,用不了几个月,他请辞的奏疏就会送到长安。嘿嘿,我看朝廷到时候如何处置。”

韩安国恍然大悟,不禁哭笑不得。

第652章野望

朝廷可以不让某人入仕,但从来没有强迫某人入仕的权力。无赖如汉高祖刘邦,请商山四皓而不成的时候也只能叹口气,自我解嘲一番,并无强行绑了来做官的道理。

不仅可以辞官,而且非常方便,梁啸甚至不需要回长安,只要将印信留下,他就可以随时走人。他的副将或官属自会将情况上报朝廷,请朝廷做出安排。在继任者到位之前,相关事务自由副将或者官属处理。以眼下这个情况,当然是交给徐乐。

没错,大汉辞职就是这么任性,连辞职信都不用写。

可是如此一来,朝廷的麻烦就大了。没有了梁啸,徐乐能不能稳住西域的形势且不说,朝廷的脸面往哪儿搁四百骑西征,平定了整个西域的传奇名将,转眼就辞职隐退了,这算怎么回事肯定是朝廷猜忌梁啸,卸磨杀驴,逼得梁啸不得不年纪轻轻的就退隐啊。

虽然这是事实,可影响实在太坏。如果朝廷如此凉薄,以后谁还肯为朝廷效命。

听到韩安国的回复时,天子的心情来了个大逆转。之前他担心梁啸占据西域,尾大不掉,现在得知梁啸可能弃官归隐,他又担心起自己的名声了。梁啸平定了西域,他正准备腾出手来出兵草原呢,如果出了这档子事,士气必然大受影响。

想到曹时到现在都没有进宫,天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韩公,我该怎么办”

来见天子之前,韩安国已经反复权衡过利弊,此刻见天子发问,他立刻说道:“陛下觉得冠军侯最有可能采取哪种举措是自立为王,还是自免归隐”

天子眼神闪烁,想了好一会儿,难以决断。

韩安国又问道:“陛下希望冠军侯闲云野鹤,悠游八极,还是希望他回长安辅佐陛下”

天子不假思索的笑道:“当然是希望他回长安。”也许是觉得自己说得太直接了,他又解释道:“国家正当用人之际,梁啸胸有大局,常在左右,可以匡补我的阙失。历练数年,也能助韩公一臂之力,正如当初在河南一般。”

韩安国连连点头。“陛下所言甚是。梁啸才高而善战,若为大臣,可以辅佐陛下以致圣朝。若为野人,则难免为人所惑,成为国家的隐患。不过”韩安国突然停住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天子。天子被他看得心虚,掩饰地强笑了两声,韩安国又说道:“梁啸为人粗鄙而少礼,多有冒犯陛下之处,此刻又自处嫌疑之地,恐怕是不敢回来的。”

“不敢回来”天子品味着韩安国的话,渐渐明白了韩安国的意思,心里涌起一阵恼怒。他当然明白韩安国在说什么,无非是张汤案的进展。

张汤关在廷尉狱里已经将近两年时间,但两次秋决,天子都否决了廷尉寺的意见。窦婴印行报纸,让天下士人讨论法治的优劣,无非是想借助民意,对法家进行清算。张汤不仅要死,而且要死得清清楚楚,不能一死了之。用窦婴的话说,要让所有的廷尉都像张释之一样,依法行事。

可天子并不希望如此。张释之之所以成为窦婴宣扬的对向,是因为他不肯阿附天子之意。如果所有的廷尉都像张释之一样依照律令断案,以后谁还把天子当回事。

什么叫律令前朝天子所言为律,本朝天子所言为令,法家之法本来就是王者之法。

这就是天子一直拖着这件事没办的原因。张汤死不足惜,但是这个惯例不能开,否则他就成了傀儡。

拖了两年,现在怕是要见分晓了。天子看着俯身拱手的韩安国,心中涌起一阵悲哀。窦婴这个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的老臣要限制君权,韩安国这个百官之首的丞相也要限制君权,他们和梁啸内外勾结,想逼朝廷就范,其心可诛。

“朕再想想。”天子摆了摆手,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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