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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者

这三个字让陈霆之浑身战栗，法芙尼尔脑子实诚，所以无意间直接将苏尔特尔认定为了清醒者，但是陈霆之之前却都只当他是一个比奥丁几个高级一点的半清醒者。

如今换了一个角度，如果苏尔特尔是清醒者，那么他应该也是和自己一样，在寻求超脱阿赖耶，回归人世的道路，只不过苏尔特尔在这里获得了灭世者身份之后，沉湎于力量，希望获得更多的力量，以力破巧，直接撕碎这个残响世界，甚至于忘川河对他的阻碍。

这条路可行吗陈霆之觉得不可行，这个世界的本质是一个虚幻的梦境一般的存在罢了，虽然有各种玄奇的魔法，但是陈霆之知道，这是在忘川河的支持下才可以做到的，一旦脱离这个残响世界，一切力量都会化为浮云。

而且忘川河可是连通着盖亚和阿赖耶的桥梁，而残响世界只是一朵浪花罢了，即使这多浪花生生不息，但是也会受到忘川河里面的“水质”变动的影响，让浪花变质。

就像是这个世界，最初只是一群不甘于死亡、不放心孩子们的安伟和未来的流亡者的亡灵所编织的残响，但是没想到外面流传着和他们相关的神话的种种想法通过阿赖耶传导到了忘川河内，最终影响了这个残响世界。

北欧神话的残响世界就这样在一点一点地扭曲之下诞生了，陈霆之不知道，那个一直稳坐在火焰王座上的苏尔特尔到底坚持了多久才没有失去清醒被同化为浑浑噩噩的亡灵，但是无畏的坚持是没有用的。

苏尔特尔他是不知道还是不在意，忘川河的影响已经在每一次诸神黄昏的时候潜移默化地影响和扭曲了他的自我，性格的偏离，人生观的偏离，世界观和价值观的偏离，在属于自己的一切逻辑思维和感性思维都偏离了之后，现在的他，还是他吗

陈霆之脸色凝重，这条路，他是绝对不会去选的，因为这条路是错的，前车之覆后车之鉴，苏尔特尔已经被彻底扭曲了，即使依然是一个清醒者，但他的思维也早已经被这个世界吞没了，现在留下的，仅仅只是一堆记忆的残渣聚合起来的怪物罢了。

“这一场战斗，要难打了”陈霆之的体表闪烁着激烈的电光，久违的运转起了爆肉钢体。

但是如今的运转也已经和当初不一样了，并不需要先大口大口地呼吸养起来活跃身体，然后再加速血液流动来爆发力量，接着刺激神经反应速度提高。

现在只需要将雷电在体内过一遍，陈霆之的每一个细胞都会爆发出最强大的力量，并且借助体内流动的雷电，可以将自己的神经脉冲提升到近乎光速的速度，然后再利用心脏处的神格将力量统合起来。

第三十一章鏖战不休上

0031

大战在穆斯贝尔海姆之外的金伦加鸿沟附近的戈壁上就爆发了。

一者是奥丁为了防止英灵战士进入火焰国度后因为水土不服而导致实力下降，另一边的苏尔特尔就是纯粹的自信了，他有着可以碾压这个聚集了全部阿萨神族和华纳神族的力量的联合大军。

没错，行军到中途的时候，尼尔德带着华纳神族也加入了。他虽然没有从奥丁口中获得了诸神黄昏的事实，但是华纳神族的女巫占卜出来说，这一战，是决定世界的存亡的关键性的一战。

“我与此世间无敌”苏尔特尔屹立在穆斯贝尔海姆的边界线上，仿佛大山一般的身躯带来了可怖的压迫力，火焰巨人们都高举武器怒吼着应和自己的君主的豪言壮语。

但是疯狂的、只知道战斗的英灵们才不会管你是什么人，你爱显摆摆姿势就自己显摆摆姿势去，你喜欢吼两句壮壮士气那就自己吼两句，反正我们趁着这个机会把刀子送到你的脖子上和心口上，就不要怪你们自己反应迟钝和我们卑鄙了。

苏尔特尔明显是和阿萨神族们打过了很多次交道，所以他早就下令了让手下们配合他的战吼的时候一直保持警戒，不仅装了个大比，还没有被打脸和损失战斗力。

陈霆之也怒吼了一声，体内的雷霆瞬间爆发直冲云霄，磅礴的雷霆风暴直接被引动然后吸纳到体内。

环绕身躯的雷电化为漆黑，戟张的红发和红胡子化为团团柔软的白云，仿佛蓝宝石一般湛蓝晶莹的雷霆巨人出现在了战场上，两把同样化为了湛蓝色的巨大手枪就这样被他握在了，指向了苏尔特尔。

“嘭”

比天雷还响亮的枪响在整个战场上回荡。

苏尔特尔面色不变，举起手上地火焰长剑莱瓦汀就将飞射而来的雷火夹杂的子弹给挡下了。

但是，这仅仅是第一发。

陈霆之的双脚踏出了战火，双手紧握着毁灭，一发又一发的子弹循着刁钻的角度朝苏尔特尔的身上射去。

苏尔特尔的脸色第一次变了，傲慢和不屑从他的眼里消失了，这些一个个都比小山巨大的子弹携带的力量足以伤害到他的身躯，再加上这繁多的数量和诡异的路线，将他的所有格挡路径和闪躲路径都计算了进去。

必定中弹吗

苏尔特尔了解了这个不可避免的事实之后，一边极力地挥动火焰长剑将子弹一发发地格挡开，一边扭动着身体将袭来的其他子弹尽量的避开，剩下那些真正的无法闪避的子弹，他就用自己的身躯配合临时施展的德鲁伊防御魔法硬抗。

“哼”苏尔特尔被击退了两步，岩浆一般的鲜血飞溅了出来，他知道自己轻敌了。

下方的“渺小”的战场上，提尔一马当先，挥舞着提尔锋，即使只剩下了独臂，他也是无人可挡的战神。

奥丁一次又一次地掷出和召回长矛冈格尼尔，击杀了数不清的火焰巨人，为一个又一个的神灵和英灵解围，尽力地将战场的天平拉向阿萨神族。

弗雷用一堆鹿角作为武器代替了胜利之剑，碎了，就换一个，空不出手拿，就躲过敌人的兵器反杀他。

弗利嘉和伊登在战场的后方，不断地施展各种增益、削弱的魔法，为自己的军队增添一丝丝的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