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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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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二娘也被惊着了,忙问:“那三郎可有打算”

“打算还能有如何打算”姚政摇头道:“二姐,这盐糖虽然利大,如今却做不得。今日牛儿整治出的小食也都不错,还不如经营好老店。料想这造作应奉两局行此天怒人怨之事,必不能长久,如今且藏着躲着,日后再从长计议如何”

姚二娘只能点头,却还是不死心道:“三郎身为主薄,却也真奈何不得”

姚政苦笑一声,伸出拇指斜指屋顶道:“上意如此,谁能奈何”

不过姚政想想还是说道:“黄州产茶,请开茶榷也是应该,此事倒也可以徐徐图之。”

有了这话定调,姚二娘和黄牛儿也算暂时打消了通过盐糖牟利的想法,黄牛儿还小不通世事,姚二娘虽然大户出身却也不太明白商场也是政场的道理,这其中的诡云秘波自然不是一个仅经营过脚店的妇人能懂,所以姚政的这番话也算是好好的给母子俩上了一课。

最后姚政还没忘了告诫,这黄牛儿的鸡精也需要保密,最好是悄悄用了,不要让人知道有这等好物,须得防备有心人的窥探。如果是愚妇酸夫这般说话,只怕母子俩倒也将信将疑,可姚政这个舅父身为黄州主薄,都这般小心谨慎,可就知道这作应奉两局是如何的张狂了。

实际上宋史便有记载,花石纲之役乃“流毒州县者达20年”,其中又以政和年间1111年1117年为最盛。东南六路各地的官吏一伙乘机敲诈勒索,大发横财,给东南人民造成极大的灾难,也是激起方腊起义的重要原因之一。

随后,三人又说了些闲话,以及有关表妹的文聘行茶之礼。

所谓行茶礼,也就是此时下聘的礼节,如今在大宋,茶叶是被列为聘礼中的重要礼物,几乎成为不可或缺之物。所以,民间即称送聘礼为“下茶”、“行茶礼”或“茶礼”;女子受聘,谓之“吃茶”或“受茶”;所谓“三茶”,就是订婚时的“下茶”,结婚时的“定茶”,洞房里的“合茶”。

据宋胡纳见闻录载:“通常订婚,以茶为礼。故称乾宅致送坤宅之聘金曰茶金,亦称茶礼,又曰代茶。女家受聘曰受茶。

按照姚政的意思,这等礼节就在自家办了也就是,可老倌却希望在新开张的老店里举办,至于姚二娘的意思,当然也是听自家老倌的,而黄牛儿却是没人会问他的意思。

姚政也不执拗,毕竟姐姐是大,做弟弟的总不能忤逆了姐姐的想法,再说这行茶礼本也是喜事,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也就允了。

送了姚政回屋后,母子俩这才回到偏院,瞧着院中的孩子们和修葺老店的匠人都已经用完了夜食,便也寒暄几句散了。今日里黄牛儿采买的一切,主要还是为了制出鸡精,虽然邀了舅父一家前来试味,可又能吃下多少。所以今日里鸡骨头熬的鸡汤、砍得奇形怪状的鸡翅鸡腿、还有制作丝菜的边料、做多的年糕和各种肉丸,便成了孩子们还有匠人们以及黄家下人们的夜食,还给匠人们说了好听,称也是请他们来试菜。

不消说,不提鸡精这等黑科技,今日里的各种用料本身也是顶好,作出来的各种美食又岂能是众人可能尝过,自然也是吃得满嘴流油,好评如潮。虽然黄老倌卧床,姚二娘和黄牛儿没有出面招待,匠人们却也都知道她娘俩这是去陪主薄用膳了,岂敢有半句的怨言。

第四十九章走私

随后娘儿俩就去了后院的卧房,将刚才与姚政商量的事情与老倌说了。

先说姚政答应在老店开张的当日行茶礼的事情,已经大致止了疼的老倌倒也淡定,可说道盐糖之事时,老倌却是气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反倒扯动了腹内痛处,捧着肚子哎哟了好一会后这才瞪眼看向姚二娘道:“你家三郎也是个胆小如鼠、鼠目寸光之辈,官不好卖,便私卖啊”

黄牛儿听得一愣,倒也想起老倌的交游广阔来,反倒是姚二娘喝骂一句:“奴家三郎胆小如鼠也好,鼠目寸光也罢,如今怎说也是黄州主薄,也是个从七品的官儿可别忘了,你黄家老店也是使了”

“俺错了成不”老倌不等姚二娘说完,忙陪着笑脸道:“老婆子,是俺错了俺不对,俺不该说三郎是鼠目寸光胆小如鼠”

“哼”姚二娘冷哼一声,便要起身走开,老倌只得苦笑的给黄牛儿眨眼道:“唉瞧俺这张碎嘴,牛儿可不要学啊”

黄牛儿点头笑笑,却也帮衬着拉着姚二娘道:“娘爹都认错了,便饶了吧还是听爹说说正事,这私卖是个什么说法”

姚二娘便低声喝骂道:“哼还有什么说法,不过就是让你家老倌认识的那些狐朋狗友,城狐社鼠顶了人头来贩私盐罢了,要是被抓到一样是杀头的大罪你道那些个杀坯能给俺家守住秘密,下了大牢哪怕三木不下便也招了,一家人怕是连你舅父一起,一个都跑不了。”

“妇人之见”老倌听了,忍不住呛声道:“这江上江下的浪里子,几百年来都是在这江上贩盐,都如你娘说的这般,岂不是早就叫官府灭了,沿江两岸的百姓那还有如今的便宜盐吃”

姚二娘却是白了一眼老倌道:“别人也不说了,你那些狐朋狗友,奴家可是一个也不信”

老倌也不让步,便呛声道:“都说你是妇人之见,岂能知道男人家的事情”

见爹娘又要拱火,黄牛儿却是想起一事来,便问道:“爹可还记得在水市卖了俺们真鳊的卢家叔叔”

老倌忙笑道:“你说的是卢二怎会不记得,你道那卢二真是渔夫,其实他也是浪里子,有个混号叫做一丈竿卢二,是个真好汉。”

黄牛儿又问:“他与俺家有恩吗”

老倌却答:“是俺家与他有恩,六七年前,他在江上吃了挂落,躲在城里不敢露面,是你爹将他藏了,又请了大夫为他治伤,他曾说欠了俺家一条性命”

“便是了”黄牛儿听了,当即拍手叫了一声,然后就把客舟上卢二将他放了又给匕首叫他寻机逃跑的事情说了,老倌听了却是激动得拍着床铺大声道:“好好卢二好汉子,竟然这般报恩,俺服了”

黄牛儿虽说只是给朱桃椎当了六年的道童,可也算是走南闯北见识不虚,自然知道这私盐贩卖之事。前文有述,这各地产地所产的盐,官府用五、六文的价格收了,然后经过漕运解到各地,却敢卖二十几文至四十几文的高价,竟还嫌低了要加价,而且各地的官仓还黑心的往盐里掺了泥沙,官府将全部的盐利吃下不说,还严厉的打击各地贩卖私盐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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