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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这岳丈和女婿谈论这般大事的时候,倒是没人主意两罐肉和一罐水果都叫万金宝和万春奴吃了,万春奴尤爱罐果里的糖水,却舍不得大口来喝,只是小口小口的品着。
这一席家宴吃到了未时中才罢,黄大郎推说今日自己只是来问路了,具体的打算还要自家老倌做主才成,万年青也知道合作之事光凭红口白牙也是不妥,散了宴席后便去找家中账房开始盘算庄子的价值,以及合作的股本如何折算等事去了,这在他看来那是什么问路,却是黄大郎把一座金山送来当做了聘礼。
当然,这黄大郎登门来见,自然要与万春奴说些私话,不过这一次万金宝却似万金油一样全程伴随,想来这可是在万家,黄大郎胆子再大也不敢做出点什么事来,便与万春奴问了些暖寒,又拿出了一副姚二娘亲自准备的簪饰头面给万春奴。
而万春奴也拿出了一个绣有花开富贵的大荷包、一幅金蟾折桂的刺绣罗帕、还有两副步步平安的刺绣鞋面儿作为回礼,大荷包和罗帕是给黄大郎的,鞋面儿倒是给老倌和二娘的。
即便是黄大郎这样的缝纫入门级新人,也能看出万春奴的绣品针脚细密、配色精准,图样和造型也都新颖,水平至少也得是专家级的了。
随后万春奴还羞羞答答的给黄大郎量了肩宽袖长还有脚掌的尺寸,说是离过门的日子还早,正好可以给黄大郎赶制一套秋衫出来,到让黄大郎腹诽自己莫非娶了女裁缝不成
又磨磨蹭蹭的到了酉时,才被万金宝催出着离开了,倒不是万家不愿招待晚饭,而是没有这个道理。
哼着小曲儿的黄大郎也不会家,直接就去老店将万家同意入伙的事情与老倌说了,至于股份怎么分,两家的合作如何打算,这些可就是老倌和二娘要去操心的问题,倒也不用黄大郎多嘴。
就在老店吃了晚饭,黄大郎借口回家温书便先回了。
才进了自己所在的小巷,就瞧见黄石头就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翘首盼望着,便上前问道:“石头,何事啊”
“少爷可回来了”黄石头忙起了身,指指院里道:“下午来了几个恶汉,说是雷师傅的好友,如今正在花厅吃酒,所以孙大师傅要俺在此候着少爷。”
黄大郎一听就知道该是和雷豹一伙,留在蕲春盯着花石纲的几个绿林好汉到了,便也直接去了花厅。
到了花厅时,倒也瞧见席面早残,空坛更是摆了一地,席上除了孙家兄弟和雷豹还能坐直外,三个穿着小衣短靠的汉子已经快要不行了,另外还有一个穿着一身麻布武衫的胖汉还端着一只酒碗在厅里乱转,却听他操着一付北地口音说道:“和尚要做教习,俺服俺等却做帮闲,俺不服”
一见黄大郎来了,孙立孙新都是看他点头,雷豹却是苦笑着招手让黄大郎来到身边坐了,指着乱走的胖汉道:“这汉子叫做花通,青州人士,武艺虽然粗糙,但却是永兴军背旗探军出身,刺探消息的本事倒也不错。”
又指着已经醉倒的三人道:“这三人分别是胡仁、朱高和张合,都是靖州人士,也是绿林之中小有名气的好汉。”
随后雷豹苦着脸道:“洒家本意是让他们四人来做你家帮闲,谁知”
第一百零四章面具
这前言说是绿林中小有名气的好汉,后语却道要人家来做帮闲,倒也让人明白了那花通为何不服的言语。
黄大郎听了一笑,瞧了还在转悠的花通一眼,道:“待几位好汉酒醒了之后,不妨与孙家大兄二兄切磋一二,能胜便也聘为教习好了。”
孙家兄弟一听倒是露出苦笑,却也没有出言拒绝,反倒点头答应下来。
黄大郎倒是起身往外行去,瞧着几人醉态,心中先想着昔日师尊说过,吃酒易醉不知节制之人,难成大事。可回头一想,似乎最近自己就吃醉了两次,不由腹中强辩自己还未弱冠,那雷豹引来的四人却都是三十余岁的汉子,不可同比。
出了花厅,黄大郎便去了杨宗保的屋里。十几日的时间过去,虽然此时还下不得床,但杨宗保身上的其他伤处倒是大致好了不少,就连脸上的缝线也在几日前拆了,黄大郎进了屋后叫一声宗保哥哥,便从招文袋里掏出了一付半遮掩的银质面具来:“哥哥且瞧看,此物可好”
杨宗保接来一看,面具上遮额头,下挡左脸,仅露出鼻头、右脸和口唇,缺失处呈现不规则的劈痕,就好似这面具本是全遮掩的,却被人一刀劈缺了半拉。
往面上一扣,借着黄大郎递过来的小铜镜一看,果然将左耳延伸至鼻头的伤疤全遮掩了,也让他的面容带上了几分说不出的英雄之气,好似传说中的魔神一般。
“宗保哥哥如何”黄大郎笑嘻嘻的瞧着戴上面具的杨宗保,道:“今后定然不会有人认出哥哥是杨十三来了,倒也安心做了杨宗保就是”
杨宗保点点头,便也摘了面具下来,道一句:“大郎有心了,俺理会的”
出了杨宗保的屋子,黄大郎又往偏院行去,正瞧见孙七娘子带着乞儿们做晚课,叶大龙等一帮男孩正在挥刀虚劈,王二娘等女孩们也在使剑虚刺。晚课的规制其实也是简单,就是各自劈刀刺剑各千次,使的刀招是横扫八方,剑招长虹贯日。这两个招式名字好听,实际的运用倒也简单,横扫八方也就是转身左右劈砍,长虹贯日就是单手挺身突刺,连起来简单,练精了威力也是惊人。
见众人在院里练得勤快,黄大郎也脱了外衫,取了一根八尺的齐眉棍先耍了一路腾蛇棍法,又换九尺长枪使了一套拒马枪,最后才去了一根丈八的金竹枪练起了霸王枪的双手套路。这金竹枪并非是真枪,而是一根生竹在头尾两处做了配重,取的就是用生竹的柔韧性来模拟马槊,毕竟如今黄大郎的沥泉枪只有一付槊杆并无备件,若是平时也拿来粗使,万一伤损无法修理,倒是金竹遍地都是。
却说,丈八的金竹枪,好似游龙一般在黄大郎的手中活转了过来,随着他使出枪式,枪身或弯转或起伏或蛇行,连带着枪身擦风带出的呼呼也似龙吟,很快便吸引了院中的孩子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满眼羡慕的望着黄大郎使枪。
足足将十八路霸王枪的九路双手枪法来回使了三遍,黄大郎这才满头热汗的停了下来,瞧见孩子们都停了下来,孙七娘子也不见了,也知道今日的晚课算完了。
还说这孙七娘子,与女孩们教习时也算尽职,只是不爱与人说话,每天都是按时从孙家出来,在黄家教习完了又回家去,便是连黄大郎这个东家也不爱理睬,再说她也没什么东西能拿来教黄大郎的。
瞧着一帮小家伙满眼的崇拜,黄大郎干脆摆了个背枪式道:“来来,俺们今日来合练一次,你们十三人一齐攻俺,要是赢了俺,晚上加肉”
乞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