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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罗鹏之父乃是正儿八经的黄州马快,他自然对公门捕快拿人的流程知之甚详,便听他继续道:“还有,那江陵府的捕头话也太多。不但不主动通报名号,尤其是队长拿出黄州马快的腰牌后,那捕头也是明显一愣,还有那三七分红的说法也不合理。若按常理,他定要问了展十八是否在黄州犯事。队长身上可有黄州衙门所发的捕拿文书,若是没有,定然起疑,该是要将俺们一并拿了才是。此外,那展十八与江陵府的差役们动手,虽然是真刀真枪,可明显瞧得出双方都有留手”
花容越听,眼睛越亮,忍不住搓手道:“罗三郎说得不错,俺心中生疑却说不出门道来。如此说来,那展十八与江陵府的捕快们演此一出,定然另有用意。”
单屠便笑道:“此事还不简单,不需费了什么脑筋,知晓等着瞧看那展十八会不会追上来,又或者在前路偶遇,便也知道了。”
大伙一听都是有理,便也不再想这闲事,说笑着为马匹松劲,准备启程。
正要上马时。却听从来都不参加讨论的皮蓬嘿嘿一笑,双手一拍打了个响指,指着江陵方向的来路嘿嘿笑了起来,众人扭头一看。远远一骑疾驰而来,正是那展十八。
花容也是嘿嘿一笑,便道:“反正都是要去追了俺家叔叔的队伍,带着条死肉不如赚了个活的”
众人听了都是会心一笑,便也都停下来遥看,迅驰之间展十八也是追到了近前。便也在十步之外勒停了马儿,表露出满脸惊喜的模样,叉手道:“哎呀巧也”
花容也是叉手,道:“真巧真巧壮士也要西去”
展十八听出花容话里戏谑,眼珠儿一转,却是撒了手道:“也罢俺也明人不说暗话,诸位想来也不是黄州马快,可对”
花容哈哈一笑,便拿出腰牌,其他几人也都是如他一般都拿出了腰牌,笑道:“谁说不是如假包换”
展十八脸色变了一变,却是斜眼瞧向了花容坐骑身上的箭囊,冷笑道:“却想不倒,原来名声赫赫的黑箭侠,竟是黄州马快”
花容听了,暗笑着转身从箭囊里抽了支箭出来,亮与他看道:“可瞧好了,这可是公门制备的竹杆鹅翎的常箭,哪来什么黑箭还有那什么黑箭侠,却是何人”
展十八眉头一皱,却也道:“想不到堂堂黑箭侠,竟是这般藏头露尾之辈”
花容听了,便也断喝道:“兀那小贼,今日里你我互相利用,各自脱身便好休要呱噪,大路通天,各走一边实话与你说了,俺等当真就是黄州马快,腰牌信印告身俱全,你若不识趣,休怪俺等翻脸无情,拿了你回江陵府领赏速走速走”
说完,便与众人施了眼色,也自上马起行,向西而去。
展十八神色变换,几次想要扬声呼喊,最后却也生生打住,目送花容等人走远。
花容领着队伍又赶了三十里,天日已是午后,便寻了一个野村脚店打尖儿,待歇了马做一座刚叫来茶水饭食,便又见着这展十八迤逦而来。
不过这一次,他却是换了一身衣衫,但见他头戴大红色英雄巾、身穿一袭对襟圆领箭袖葛衫,外搭一条皂色纹绣褡搏,胯下穿一条藏青色马裤,脚下蹬着一双牛皮底快靴。尤其是他那张脸儿,更是变化甚大,原先的浓眉小眼变成了如今的剑眉大眼,唇下腮边原先的青色髯根如今也是不见,头上发髻也是重新梳过,额上花阶分出几缕垂发,与鬓角须发一道披在身后,使他的形象整体瞧来,也是个倜傥的翩翩佳公子模样。
还别说,见了他如今这身衣衫造型,众人一时间竟也想不起早前他在客店里的模样了,众人都是看的发愣时,却还是那彭牛嘿嘿一笑,低声道:“正路不通便走邪路,二姐可瞧好了,美男计来也”
正也瞧着那改头换面的展十八有些迷惑不解的高二娘听了,没来由的却说面皮儿一红,便也低头瞪了彭牛一眼,却来道:“中不中他奸计,还要你来碎嘴儿”
花容嘿嘿直笑,便也端起酒盏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去往峡州还有百多里路程,不如二姐耍他一耍”
卷四蜀道难第三百二一章密谍
只说展十八自然也在脚店打尖儿,还故意坐到花容他们远处,故意不来招惹。
花容他们也懒得主动搭理,自顾吃喝,待吃饱喝足后,便也继续上路西行,又走了约有十余里,便来来到了一处埠头,却是被漳水拦住了去路。
漳水又叫漳江,此时倒也宽阔,最窄处怕是有百四、五十丈,非得摆渡方能过河。花容他们抵达时,恰好渡船刚渡了一批人过河,正在对岸下客,便也只能在埠头等待。
此时,恰好瞧着那展十八又是尾随而来,花容便也起了戏谑之心,就问高二娘道:“二姐生在江边,水性如何”
高二娘便也答道:“自然可以浪里行走”
花容便笑道:“不若,一会儿你装作溺水,那展十八必然抢着来救,你只管将他呛了水,俺们好乘机查看他行囊,如何”
高二娘想想,便也点头答应了。
不一会,五条渡船便也起航回到了岸边,花容六人六马分别上了三条渡船,却是故意安排高二娘与展十八同上了另外一条,待渡船载齐了人,便也一起开船往对岸开去。
百十丈的水面要说宽阔,自然比不得长江,高二娘与展十八一人坐了船头,一人坐了船尾,都是故意不搭理对方的模样。却说渡船行至一半时,高二娘自便作势扶额,跟着身子一斜便落入水中。
果然,那展十八想也不想,连身上的衫子也不曾脱,便是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
另一艏船上的花容瞧见,便也拍手道:“成了罗三郎还不快下去帮手”
罗鹏自然也是下去作势救援,没成想这展十八陆上的身手不错,水下的功夫也是不差,两人合力倒也是费了一番功夫,这才将那展十八呛了水,然后还用牛筋索儿将他缚了。这才将他拖上了船去。
待渡过了对岸,花容直接拿出马快腰牌将船夫们赚了,便也将他架在马上离了渡头,选了处风水不错之地。先将他倒吊在树上吐水,再来翻他行囊。
没想到,这厮除了身上这套衣衫之外,行囊里还多备了三套,金银钱财也是